第611章诗诗姑娘姓啥拜谢!再拜!欠更41K
第611章诗诗姑娘姓啥拜谢!再拜!欠更41K
顾廷烨没搭话,只是笑着站起身,招手道:“六郎,九郎,快过来坐。”
乔九郎和梁晗笑着点头,朝徐载靖等人走来。
就这么几步路,乔九郎看向长柏的眼神,由疑惑逐渐转为了然。
来到近前,乔九郎笑着拱手道:“长柏兄,好久不见。”
长枫一脸惊讶的看着乔九郎,道:“九郎,我家二哥哥常年在家读书,不经常出门,你居然认得。”
长柏笑着点头道:“之前在金明池和马球场见过两面。”
乔九郎笑着竖起大拇指。
众人落座,
吃着瓜果,
长枫看了一眼顾廷烨,又看了眼乔九郎,思忖一番后没有继续追问阮妈妈‘雅集’的事情。
“嘿嘿!靖哥儿,前两天我们几个去这附近的阮妈妈小院儿,有位.”乔九郎话没说完。
“咳。”梁晗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徐载靖,道:“靖哥儿,不是弟弟我不叫你,实在是我娘她不让我拉着你掺和这些事儿。”
徐载靖笑着点头:“了解,六郎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
梁晗笑着举起一块西瓜,笑道:“哥哥敞亮!”
乔九郎的目光在梁晗和徐载靖身上转了转,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众人的这般模样,徐载靖笑道:“六郎,我看烨哥儿和九郎似乎都对阮妈妈小院儿的事情,记忆深刻啊!今年是什么特别的?”
听到此话,
一脸好奇的长枫也朝三人看去。
吃瓜的齐衡,则和长枫一样的表情和眼神。
梁晗放下手里的西瓜,挠了挠头道:“呃对,今年是有些特别。”
梁晗和其他两人对视了一眼,道:“靖哥儿,就是.今年阮妈妈手下,有一位极出色的清倌人。”
梁晗说话的时候,旁边的乔九郎和顾廷烨一起连连点头,脸上满是同意认可的神色。
“哦?”徐载靖兴致盎然道:“极出色?这样的评价,六郎你可很少说出口。”
乔九郎在一旁兴冲冲的插话道:“靖哥儿,六郎所言非虚!”
徐载靖笑了笑,道:“那,比之芸娘如何。”
“噗嗤。”一旁的顾廷烨笑出了声。
乔九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摇头道:“芸娘也就身材舞姿好些,其他的.远比不上!”
齐衡笑道:“那,和之前夺魁的魏行首比呢?”
梁晗微微摇头道:“小公爷,不好比较,毕竟魏行首自始至终就没摘下过面纱,我等也不知道她相貌如何。但,单就戴着面纱的模样,瞧着那清倌人姿容不下于魏行首。”
“关键是这清倌人不止瞧着样貌美,舞蹈音律,诗词歌赋,也都十分擅长精通。”
“最近就因为这位清倌人,阮妈妈的小院儿,都要被人给踩破门槛了。”
齐衡笑着看了看徐载靖,道:“靖哥儿,六郎都这么说,咱们有机会是得瞧上一瞧了。”
徐载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梁晗吃了一口瓜之后道:“小公爷,最近阮妈妈的小院儿可不好进去。”
“我们能去,也是靠着在京中的身份和之前的交情。如今,有钱有势也不好去了!还得有才!”
长枫蹙眉道:“啊?这倒少见,如此做岂不是把将来的恩客往外面推?”
乔九郎笑着摆手,道:“诶,长枫此言差矣!阮妈妈如此一来,去她小院儿的人,反而比之前更多了。”
徐载靖坐在一旁,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换了颗白桃啃着,道:“九郎,这位清倌人可有什么名号?”
乔九郎和梁晗对视一眼,神色和语气中满是憧憬的说道:“靖哥儿,这清倌人美名师师。”
徐载靖一愣:“诗诗?诗词歌赋的诗?”随后,正想说‘是要去看看’的时候。
乔九郎摇头道:“不是,乃是王兴于师的师。”
梁晗和顾廷烨笑着点头,眼中都有些回忆的神色。
徐载靖眼睛一转,满是思考神色的问道:“姓什么?”
梁晗叹了口气道:“唉,靖哥儿,师师姑娘姓王.”
徐载靖笑着点头,心道‘就是么,怎么会这么巧’
“小时候因为家中变故入了青楼,后拜入一位李姓嬷嬷门下,便改姓了李。”梁晗说完,看着愣住的徐载靖,道:“靖哥儿,你怎么了这是?”
徐载靖醒过神来,笑道:“六郎,听你和九郎、烨哥儿这么夸赞,说的我也有些好奇了。”
“徐五哥哥说的是!我也这么觉得。”长枫笑着应和道。
徐载靖道:“想来过些日子,阮妈妈手下的姑娘们登台献艺,咱们定能饱一饱眼福。”
“靖哥儿所言不错到时一起。”顾廷烨笑道。
看着雅间中众人的样子,载章一脸无奈的笑着。
这时,
顾廷烨的亲随稚阙,从屏风后的门口走了进来,躬身拱手道:“公子,三姑娘和几位贵女就在东边四宝斋,知道您和几位公子在此,特意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顾廷烨眼睛一亮,道:“哦?快拿上来。”
一旁的齐衡看着徐载靖,笑道:“靖哥儿,既然是在四宝斋,想来柴家表姐.张家五娘等几位多半也在。”
很快,
潘楼小厮们便搬了不少潘楼正街附近的凉菜上楼。
看着精美的菜肴,
徐载靖等人纷纷让顾廷烨帮他们同廷熠等姑娘们道谢。
最后,
众人在潘楼中高乐到酉时初刻(下午五点后),
避过了一天下午最热的时辰,才各自归家。
初六之后,
徐载靖和同窗们便再也没有过休息,
虽说学堂中摆放着冰盘,
但六月季夏阳光强烈温度很高,
哪怕只是坐着扇着扇子,有时也会暑热难当。
时光流转,
便到了六月中旬,
这日一早,
徐载靖去上学的时候,天空便阴沉沉的,较出太阳之后的时辰凉快不少。
去盛家的路上,花想便不时的从马车中探出来,看向天空的脸上,满是对下雨的期盼。
进了学堂,
时辰虽早,但学堂中的桌边,已经摆好了大大的冰块。
长柏和顾廷烨的小厮,都坐在一旁帮各自公子摇着扇子。
其实,每当酷暑难耐的这个时候,徐载靖都无限怀念记忆中有空调的日子。
侧头看着走进学堂的徐载靖,顾廷烨疑惑道:“靖哥儿,你家女使呢?”
徐载靖自己拎着书箱走到桌旁,笑道:“去后院儿了。”
盛家后院,
寿安堂,
老夫人上了年纪,本就睡得早,起的也早。
早上趁着凉快,老夫人也会带着房、崔两位妈妈在院子里散步锻炼。
今日还没出寿安堂的屋门,
女使翠微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福了一礼道:“老太太,徐家五郎身边的花想姑娘来了。”
正摇着团扇的老妇人,笑着疑惑道:“哦?这么早,靖哥儿的小女使来干什么?”
翠微笑道:“回老太太,花想姑娘是送荷花来了。”
老夫人笑着和一旁的房妈妈对视了一眼,道:“不会又是自然长成的并蒂莲花吧?”
翠微笑着点头:“老太太您一语中的,就是如此。”
老夫人晃着手里的团扇,笑道:“快请进来。”
翠微应是而去。
片刻后,
抱着一捧荷花的花想便走了进来,笑道:“奴婢给老夫人请安了,公子命奴婢把这几株早上刚采的荷花送来。”
老夫人摆手道:“素琴,茹安,快去接着。”
两位妈妈赶忙上前,接过花想手里的荷花后,端详一二,便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房妈妈笑着回头道:“老太太,奴婢看得清楚,这些都是并蒂的。”
“快,让人搬些花瓶来灌水插好。”老夫人说完,看着花想笑道:“这丫头,你家公子为了这些荷花,花了多少银钱?”
花想笑着将荷花交出去后,笑道:“回老太太,公子他一文也没花!之前公子他招揽一对兄妹,最善于找这并蒂莲花。”
老夫人摇头笑道:“这今日这也太多了些。”
花想回道:“老太太,那对儿兄妹中的哥哥,这两日一直跟着梁家六公子,在城内城外的几处池苑里逛着,自然寻到的也多了些。”
厅堂中的翠微以及房崔两位妈妈,眼中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老夫人继续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多呢。”
“翠微,去,带这丫头去领赏吧。你们两个给其他院子各送一株去。”
翠微和房崔两位妈妈应是。
花想则赶忙福了一礼:“奴婢多谢老太太。”
捧着花瓶出了厅堂,
房妈妈笑道:“花想姑娘,侯府里可有这些?”
花想点头应是。
葳蕤轩,
卧房中,
“大娘子?”刘妈妈在床榻边轻声唤道。
“唔?怎么了?”醒过来的王若弗长舒了口气后,闭着眼问道。
“老夫人院里的房妈妈送了一株并蒂莲花过来。”
“嗯?”王若弗一下睁开了眼睛,猛地坐起身看着刘妈妈,道:“又是徐家靖哥儿那小子送来的?”
刘妈妈笑着应是。
王若弗面上浮起笑容,道:“这小子真懂事。拿过来我瞧瞧。”
刘妈妈点头后朝外喊道:“彩环!”
很快,彩环便捧着花瓶走了进来。
欣赏的看了几眼,王若弗怅然道:“也不知华儿那儿有没有这么好的荷花。”
刘妈妈笑道:“大娘子放心,奴婢问过了,房妈妈说侯府一早就有了。”
“只咱们院儿里有?”王若弗又道。
刘妈妈摇头:“今安斋和林栖阁,都送去了。”
王若弗有些遗憾的撇了下嘴:“真是浪费。”
侧身下床,扶着刘妈妈的胳膊站起身后,王若弗道:“去,把如儿叫起来!等会儿,把这莲花摆到供桌上的时候,让她和我一起拜一拜。”
“是,大娘子。”
林栖阁,
正屋外间,
林噙霜一手摇着团扇,一手揽着墨兰的肩膀,看着正在条案旁摆放花瓶的雪娘,道:“再往左一些,放到中间。”
雪娘依言动了动花瓶后,看向了林噙霜。
“好,这位置不错。”林噙霜微笑点头说道。
说完,林噙霜看着花瓶中含苞欲放的花朵,感叹道:“嗯!往年这并蒂莲花几年也见不到一株,便是有,也多是用线缝起来的假货,没想到这两年,年年都有真的。”
林噙霜摇起的清风,不时吹动着墨兰溜着的头发,墨兰点头道:“徐家五哥哥,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每年都能找到这些稀罕物。”
林噙霜笑着点头:“墨儿你瞧,这种稀罕物,在高门大户里只当个礼物送来送去!要是放在市井,可不知要卖到多少银钱呢。”
墨兰嗯了一声。
“所以啊,墨儿,你一出生便是官眷贵女,以后要找夫婿,定是要抬起头朝上看的,和你大姐姐一样,找个公侯勋贵家的哥儿!只有这样,你以后的日子,才会一直这般阔绰有体面。”
墨兰抿嘴点头,有些羞涩的说道:“阿娘!我不是和你说过么,那日淑兰结婚,元若哥哥他都朝我笑了。”
“墨儿,你和小公爷都没有独处过,怎么知道他是只朝你笑的?”林噙霜道。
墨兰侧头看着林噙霜,道:“阿娘,我只在学堂里才能看到元若哥哥,哪有你说的独处机会啊?”
林噙霜想了想,点头道:“也是!盼着你以后有机会能和小公爷独处一番,确定了他的心意,咱们娘俩再想以后的。”
两人身旁的周雪娘,连连点头道:“小娘说的是,咱们姑娘这般才貌,学堂里的哥儿都会看到的。”
林噙霜笑了笑后,道:“去吧,到了学堂里别忘了和徐家靖哥儿道谢。”
“是,阿娘。”
朝墨兰笑了笑,林噙霜转头同周雪娘道:“去,派人把枫哥儿叫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
今安斋,
正屋,
窗户上封着防蚊虫的细密轻纱,
香炉中飘散出驱赶蝇虫的焚香青烟,
正坐在窗下绣架前的卫恕意,侧头看了眼准备坐到桌前的长槙,道:“槙儿,今早天色昏暗,习字伤眼,待天色亮些再练不迟。”
“小娘,既然昏暗伤眼,那您为什么还要继续绣东西?”长槙童声问道。
卫恕意一滞,想了想,笑道:“槙儿,这是因为我是大人啊,而且我还是在窗前。”
长槙眨了眨眼睛,道:“那我也去窗前习字,二哥哥说,读书精于勤而荒于嬉。”
听到此话,卫恕意很是欣慰的笑道:“那你来我身边吧。”
等长槙走过来,
卫恕意回头看了眼条案上花瓶中的并蒂莲花,笑道:“槙儿,这莲花开上十几日,便要枯萎凋谢,咱们一起把它画到纸上可好?”
下午,
几声夏雷之后,
阴沉了半日的天空,开始飘起雨丝。
直到徐载靖等人下学的时候,也没见要停下的意思。
徐载靖也没逞强的淋雨骑马,而是和贴身女使一起坐着马车回家。
虽然下着雨,但车中依旧微微有些热。
车厢顶上,不时有雨滴砸落的声音响起。
为了凉快,
马车车窗和门口的帘子都撩了起来,只有透风防虫的轻纱固定在上面。
徐载靖透过轻纱朝外看着,
嗅着雨天清新的空气,不时能看到在路边避雨的人,还有头顶斗笠或是偌大荷叶的百姓,穿行在街道之上。
“公子。”
听到花想的声音,徐载靖侧头看去。
看着花想手中捧着的冷饮,徐载靖笑着点头接过去喝了口。
回了曲园街侯府,
雨居然停了,
徐载靖在侯府院内下马车的时候,
“呱呱!呱呱!”
跑马场边的池塘中,不知道数量的青蛙们,正在此起彼伏的欢快的叫着。
与此同时,
广福坊,
某位姑娘花费‘重金’租赁的宅院中,
院子最靠北的二层木楼中,
一位贵女正惬意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迎着凉风,微笑看着木楼以北,欣赏着烟雨朦胧之中,皇家园林的优美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