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梅爱清风,是发自肺腑的爱。
她不愿意背叛清风,只想当他一个人的情人。
奈何清风的态度比谁都要绝情,居然反过来要求她偿还多年恩情。
曲梅哭得不行,转身去接近了沈昌。
在这里,她见识到了另外一种男人,知道用形象和知识来伪装自己,看着高贵又优雅的男人。
曲梅开始动摇,但她的心又忘不了清风,便不断在两个人之间徘徊。
清风很清楚这段关系,但他不在乎,满脑子只有母亲青玉的成仙大业。
沈昌倒是完全不知情,他以为曲梅对自己爱得深沉,反过来对曲梅还愧疚呢。
时间悄悄流逝,没过多久,祝闻怀孕了。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青玉重新出现,盯上了祝闻腹中怀的胎儿,说她成仙的机缘终于到了!
为了青玉的这个疯狂念头,提前出手的清风和曲梅,也跟着动了起来。
他们早已经摸清楚了沈昌的本性,便编造出一个“命劫”的谎言。
他们告诉沈昌,说祝闻怀的两个孩子,是他和沈家生命里最大的克星。
如果强行让两个孩子留在家里,轻则破产,重则失去性命。
沈昌和他的父母在得知这件事情后,果断决定要处理掉祝闻和两个孩子。
恰好曲梅又在这时怀孕,她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只是沈昌以为是自己的孩子。
曲梅正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就被冠上了私生子的名义,被无数人歧视。
她希望能把最好的、自己没有得到过的东西给她的孩子。
正好,青玉和清风早已经算出来曲梅怀的是他们家的血脉,便一拍即合,借着命劫的谎言,把曲梅怀的孩子推出去,当了那个沈家的福星。
事实上,哪有什么命劫什么福星,又怎么会有沈天佑在沈家便不倒这等离谱的事情。
也就是沈昌一家愚蠢又迷信,才会轻易被这种话术给骗过去,竟然真的对祝闻和两个孩子动手,出了一系列的事情。
而青玉对祝闻特别感兴趣,专门通过清风,故意布局抓住祝闻,让她一睡就是十六年,中途还用各种宝物滋补祝闻的身体,才有了祝闻的容颜历经十六年不老。
这背后原因,当然不是青玉对祝闻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只是青玉纯粹觉得,祝闻的命格、身体都很奇特,如果她的第一方案不能成功实施的话,那祝闻就可以成为她的第二选择,也就是备选方案!
曲梅说着,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祝闻:
“所以我和清风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会从青玉身边出现,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们都叫你天师,可是哪个天师是不修炼、一步就成为天师的?哪怕是曾经的青玉,也是呕心沥血多年才触到天师的境界。而你呢?没有任何过渡,醒来就拥有了可怕的实力。还是说,你就跟青玉一样,是夺舍了这具身体?”
祝闻缓缓笑了:
“嗯,挺不错的挑拨手段。但是你别忘了,提问的是我,不是你。别以为用点小计谋,就可以报复我,想得太天真了。”
曲梅吃瘪,也不气馁。
反正她就是随口一说,看能不能刺激得特管局的人对祝闻怀疑,让她多点可以喘息的空间,做不到就算了。
“……我该说的都说了。”
祝闻挑眉,摇头:
“不,有一点最关键的你没有说。”
曲梅眸光闪烁,本来想要否认。
一转头,对上黎湛幽幽的双眼,那点念头顿时消散。
曲梅长叹了口气:
“我如果说了,就真的回不去他们身边了。青玉绝对不会容忍我的,这是背叛。”
祝闻懒洋洋地撑着下巴:
“我以为你早就有这个觉悟。从你踏进这里第一天开始,清风和那个鬼王青玉,就没有想着能让你活着回去。”
曲梅紧抿着唇,大概对清风和青玉还有眷恋,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却又不得不承认事实。
她也是破罐子破摔,觉得反正说了这么多,再说一桩也没什么。
“所以,你是想知道青玉现在的计划是什么,对吧?”
“嗯,你很聪明。”
曲梅得了祝闻的夸奖也不开心。
她低头思索了会儿,才抬头,说:
“知道吗?其实你的小女儿路瑜,她的死是青玉授意的,青玉就是想看路瑜在绝望里成为鬼婴,而这就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祝闻脸上轻松的笑意渐渐收敛。
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看不出喜怒:
“哦,继续。”
曲梅看到她变脸,陡然变得愉悦几分:
“我也是听青玉说的,双生子是特别的,他们相伴相生、互为一体。你所生的这对双生子更是其中最特别的存在。他们的契合度几乎能达到百分之百,在他们即将出生的时候,青玉发现了这件事,高兴得快要疯掉!青玉说,他们是一体的双面,一男一女,一生一死,一阴一阳,若是融合为一,便能够得到一具世界上最完美的仙体!”
霎时间,祝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逐渐升腾而起的怒气,挥手捏碎眼前开心大笑的曲梅!
……所幸,关键时刻她还是硬生生压制下来,冷冷看着曲梅。
“很高兴?”
曲梅用力点头,一点不顾及:
“嗯,看到你这么生气,我就开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用天佑故意报复我!那你呢,作为母亲,尝到心如刀绞的滋味了吗?”
祝闻冷笑:
“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外来者,是夺舍了这具躯壳吗?如果这是真相,那我又为什么要为两个和我没有关系的孩子伤心?”
曲梅愣了愣:
“我……我是觉得……”
她居然觉得祝闻说得很有道理!
祝闻挥手打断她:
“行了,你没有猜错,我的确很生气,准备把那个青玉千刀万剐。你刚才说的,青玉她就在那座千年古墓里吧?很好,是时候会会她了。”
祝闻缓缓起身,可怕的气势如浪潮朝四面八方释出,碾压得众人不敢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