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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克乌雷的牺牲恩典·在我父的家中


更新时间:2025年03月02日  作者:驿路羁旅  分类: 游戏 | 游戏异界 | 驿路羁旅 | 艾泽拉斯圣光黎明 
“难怪先祖之灵这么久都不回应萨满们的祈求与问候,难怪在沃舒古圣山附近可以听到先祖们的呜咽,我们一直认为那是先祖们遭遇了痛苦的折磨与凌辱,但我们却未曾想到在它们选择牺牲之时,来自灵质的痛苦流失同样会让它们发出这样的悲鸣。

唉,我们急于挽救先祖的困苦却因此被有心人误导了.

我们甚至从未想过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会有除了‘敌对’之外的第二种选择,但事实证明,我们的先祖比我们这些愚昧的后裔要勇敢的多,开明的多,也仁慈的多。”

在沃舒古圣山内部,原吉尼达尔号飞船的导航台中,正在施法安抚先祖之灵并试图重新与它们取得联系的耐奥祖低声感慨了一句,这立刻引起了身旁盖亚安宗母的认同。

老萨满抬起头看向头顶上漂浮的先祖之灵们。

她甚至能从其中找到一些熟悉的面孔,生与死的界限没那么容易打破,虽然她能看到他们,但却很难在常态下与他们取得有效的联络。

“但我想不明白!”

持斧护卫在宗母身旁的加尔鲁什以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前方那个散发出黑暗气息的“水晶怪物”,他低声说:

“为什么我们的先祖要主动牺牲自己来治疗这个家伙?”

“耐奥祖酋长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

另一边的盖亚拉督军低声说:

“他告诉我们,先祖的牺牲是为了阻止第二颗‘黑暗之星’的诞生,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能让一位传奇萨满紧张到这种程度,我怀疑那或许是某种‘灾难’的代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若先祖们不施加援手,眼前这位破碎的纳鲁或许在一百多年前就已成为了一颗坠于大地的黑暗星辰,那意味着整个纳格兰草原甚至德拉诺世界的大陆都会因此崩碎开。”

耐奥祖一边和宗母一起呼唤元素之力压制周遭不断涌动的黑暗,他简短的将“黑暗之星卡拉”的故事告诉给了周围的兽人们。

那是影月氏族的机密,其他氏族的兽人不可能知道。

但在真相被披露之后,就连此时还处于重伤虚弱而无法开口的黑手之女格里赛达都感觉到了后怕与惊悚。

他们无法只靠语言的描述想象黑暗之星卡拉坠落于卡拉波神殿的场面,但他们相信耐奥祖作为兽人在上一个时代的精神领袖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所以,是我们的先祖一直在用这种崇高的牺牲,保护我们的世界不被德莱尼人遗留的怪物吞没?但这不正好印证了我父亲的断言吗?

我们和蓝皮子之间的仇恨与纷争必然要用战争的手段来解决!

事实已证明,一直在保护德拉诺的是我们兽人,而一直在威胁这个世界的是德莱尼人!”

格里赛达·黑手无法说话,不过她将自己的想法写在身旁“女武神”护卫苏卡的手心,由苏卡代表她发言。

这极富侵略性的话立刻就被白爪氏族的老酋长扎格雷尔呵止,兽人氏族中最顽固的老酋长此时压低声音说:

“且不论你这种‘倒果为因’的离谱论调是否正确,你们黑石氏族的人难道真不长脑子吗?这种话是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吗?如果那名‘警戒者’可以净化一颗黑暗之星,那意味着他同样可以在这里净化我们。

黑手的女儿,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父亲不重视你了。

你这个脑回路有些过于可怕了,让你这样的家伙成为领袖绝对是氏族灾难的开始,而且你受伤的是喉咙不是眼珠子!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先祖之灵治疗那破碎纳鲁时并未有悲苦与不愿,哪怕我这个老战士都能看出他们的惋惜和义无反顾,像极了我们兽人对待手足兄弟时的果断。

它们并不将这种牺牲视做负担甚至有种荣耀感,这足以证明这两者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确实。”

耐奥祖点头说:

“我们进入这里之后虽然能更清晰的听到先祖们痛苦的悲鸣,但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愿与愤慨,我可以用影月氏族的名誉向你们保证,我们的先祖没有被胁迫!

它们是自愿的。”

“但为什么?我可不认为被这样黑暗的生物吞没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一直没说话的约林·死眼有些无法理解的问道:

“到底是什么在驱动我们神圣的先祖将自我的最后存在化作眼前这星海生物的养料?我是个术士,我知道很多诱惑灵体的方法,或许.”

“收起你阴暗的心思,年轻的术士!”

哈顿大执政官的呵斥声打断了约林那过于阴暗的猜测。

作为德莱尼人的传奇萨满领袖,他此时也带着努波顿和贾伊德加入了呼唤元素之力的行列中,他看着前方正在走向黑暗化的克乌雷的迪克和他的副手新兵伊瑞尔,说:

“我的孩子即将以自己的圣光阻断克乌雷冕下与先祖之灵的联系,到那时你们先祖的崇高牺牲就会告一段落,它们会从这可怕的负担中解脱,萨满与先祖之灵的交谈也能恢复正常,你们可以自行询问缘由。

但我相信,尽管克乌雷冕下此时散发出的‘黑暗之歌’相当不祥,但作为德莱尼人的守护者,克乌雷冕下绝不会做出诱惑灵体作为自己‘食粮’的堕落之事!”

“嗯。”

盖亚安宗母点了点头。

她真的有很多很多问题想要询问头顶那些漂浮的先祖们,但耐奥祖的老脸上却已经有了一抹深沉的思考。

作为影月氏族的酋长,他绝对是德拉诺世界中对于灵魂领域研究最深刻的人之一,他此刻仔细观察着这些环绕着破碎纳鲁克乌雷旋转的先祖之灵们,一个大胆又离奇的猜测悄然浮现于他脑海之中。

就在前方迪亚克姆圣人的圣光化作温和的黎明晨光亮起的那一瞬,耐奥祖低声对身旁的盖亚安宗母问道:

“您还记得,我们兽人萨满与先祖之灵交谈的古老仪轨在两百年前曾发生过一次改革吗?”

“当然,那还是你们影月氏族主动发起的改革,是你们提议将一夜之间出现于纳格兰草原的沃舒古水晶山视作圣地,因为你们发现在圣山周围可以更轻松的呼唤先祖的意志。”

宗母有些诧异的看着耐奥祖,她说:

“正是在那次改革里,萨满与先祖之灵的交流方式被革新到如今的形式,在以前的古老时代中我们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仪式中才能与先祖短暂交谈。

但在仪轨革新之后,萨满与先祖之灵的交流就变的平稳、迅捷且高效起来。

直到先祖之灵在一夜之间沉默的变化到来前的两百年时间里,兽人生者和先祖之灵的联络一直很紧密。这种联络改变了我们的氏族文化,萨满们将其视作文明崛起的征兆。

耐奥祖,你老糊涂了吗?

这种事你作为影月酋长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我当然记得,但我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一件之前被我们忽略的事,时间!盖亚安,仔细想想先祖之灵活跃与德莱尼人坠落这两件事之间那时间和空间上的巧合。”

耐奥祖提醒道:

“那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说先祖之灵突然变的活跃其实并非兽人的好运到来,只是‘天外来客’们抵达这个世界所引发的诸多变化的一环?

唉,我直说了吧。

你说有没有那种可能,此地的先祖之灵之所以要牺牲自己挽救破碎纳鲁,并非只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报恩’的实际行动呢?

有没有那种可能,正是因为眼前这位破碎纳鲁的存在,才让我们兽人的先祖们得以摆脱死亡国度的冰冷桎梏,使他们能以灵体的方式长久的停留在生者的世界中,以此为后代们继续提供他们的智慧和帮助?

或许,先祖之灵的活跃与德莱尼人的破碎纳鲁是‘互相成就’的?”

“这”

面对耐奥祖这“奇思妙想”,盖亚安宗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见多识广的哈顿都被这个猜想吓了一跳。

他摸着自己比维伦还要夸张的胡须,说:

“我们以前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们对于纳鲁的了解也没有深入到这种地步,像是克乌雷冕下此时这种破碎姿态是否会对灵体造成影响我也不好说,但奥金顿圣地那边还存放着另一名纳鲁德欧里冕下的遗骸。

仅从结果来看,在过去多年中被送入奥金顿墓穴中的族人们也会偶尔出现‘灵体滞留’的现象,正因如此,我们的缚魂者们才能在勇士们死后及时将他们的灵魂送入不朽者卫士中,让他们继续履行神圣职责。”

“不是‘偶尔’,大执政官!”

莱兰在此时提醒道:

“奥金顿圣地中的游荡灵体的数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的多,它们平时藏在圣地的阴影中,奥金尼祭司们还专门为它们建立了神龛,那个可恶的术士塔隆戈尔也是被这些灵体吸引才跑去圣地做坏事的。

我亲眼见过他从神龛中捕捉灵魂的举动,我之所以能从那里逃生也多亏了那些灵体的帮忙。

唔,仔细想想,奥金顿圣地中的灵体存在的形式与这里的先祖之灵们几乎一模一样!它们似乎都被赋予了某种特殊的能力,可以在现实相位与灵魂相位中自由穿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纳鲁破碎后的残躯确实会‘强化’它所在地的灵体吗?某种可以阻挡死亡国度力量的奇特‘领域’?”

哈顿眯起了眼睛。

周围的兽人长者们也眯起了眼睛,他们彼此交换着微妙的眼神,甚至连加尔鲁什、盖亚拉和约林·死眼都看到了彼此的惊愕和不可置信。

兽人女英雄德拉卡更是双手握拳在喃喃自语,她抬起头看向前方的破碎纳鲁克乌雷。

德拉卡心中浮动着如风暴一般的思绪。

眼下极端派兽人打着“救助先祖之灵”的口号准备发动对蓝皮子的灭绝战争,但事实是他们口中被折磨的先祖之灵与蓝皮子的圣物之间关系好着呢。

甚至双方极有可能是“拜了把子”得以互相牺牲来拯救彼此的兄弟关系!

这甚至都不是“倒反天罡”可以形容的黑色幽默了。

如果这就是真相的话,黑手大酋长那边发动战争的理由可以说在顷刻间就要作废。

兽人会顷刻间失去这场正在筹备的战争于道义上的所有立足点,更不能对这场战争冠以哪怕一丝的“正义”和“荣耀”之名,他们会成为被鄙夷的毁灭者和最可耻的恶魔帮凶。

这一点也被黑手之女敏锐的察觉到。

被女武士搀扶的格里赛达·黑手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破碎纳鲁和德莱尼圣人高举起的圣光。

洞悉了两族恩怨真相的她这一刻心情复杂,或许为了父亲的征服伟业可以继续下去,她应该在这里冒险进攻准备解救纳鲁的警戒者圣人,以此来让那破碎纳鲁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她或许应该以自己的牺牲之血作为祭品,引动德拉诺世界的战争之轮滚滚向前,让兽人和德莱尼人进入永远无法和解的战争绝境中。

但就在她将虚弱的手指摸向腰间武器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却扣住了她的手腕。

格里赛达悚然一惊,回头一看,她最崇拜的兽人女英雄德拉卡正用幽幽的目光盯着她,在那冰冷的目光中她似乎猜到了黑手之女打算干什么。

“别这么做!”

在前方由警戒者亲手引燃的越来越明亮的光芒中,德拉卡轻声说:

“你要证明自己不只有投身于战争这一条路,孩子,你的父亲已决心投身于毁灭,盲目服从不可能带给你想要的荣耀,在这条路上你也竞争不过你的两个行动快过思考的哥哥。

我给你一个建议吧,野心勃勃的女战士。

如果你的父亲不顾一切的想要毁灭,你就更需坚定的站在和平这边!

在他于你面前失败的那一刻,他的所有荣誉、声望与地位都会被你一人继承!只有这样击败他,才能让他正视你的存在。

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向族人们证明你比你父亲更强从而赢得他们的服从与尊重,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黑手大酋长的阴影里。”

“是的,这也是我们的先祖立下‘玛克戈拉’这个传统的用意。”

目视前方的盖亚安宗母此刻用微弱的声音提醒道:

“你赢得过很多次玛克戈拉,格里赛达·黑手,我远居于纳格兰都听说过你的彪悍威名,但你似乎从未真正理解过这个仪式的用意和它真正的荣耀所在。

它从来都不是给我们好勇斗狠用的。

听德拉卡的建议,孩子。

如果你真的想成为和她一样的兽人英雄的话。

另外别忘了,此地的先祖之灵里也有来自黑石氏族的酋长与长者们,它们在注视着我们,它们也在注视着你!

孩子,你会让你的先祖们失望吗?”

“克乌雷冕下,抱歉,我来迟了,我来迟了整整两万五千年,我错过了帮助您的最佳时刻,让您得遭受来自冰冷黑暗的如此折辱。”

在破碎的导航台上,迪亚克姆高举着左手。

在燃烧圣力的释放中将自己的圣光以黎明晨光的方式扩散开,就像是一名外科医生执行精准的手术那样,一点一点的将温润明亮的光芒包裹在破碎纳鲁那凄惨的水晶之躯上。

他之前净化过“黑暗之星”卡拉,对于净化纳鲁这种“传奇行动”已有经验。

但可惜的是,克乌雷的情况和卡拉截然不同。

卡拉只是因为过于疲惫,圣光耗尽无法抵挡来自无垠虚空的引诱而被迫转化为了“黑暗熵魔”,它的躯体是完整的,纳鲁应有的力量与身为神话生物的恐怖耐力都还在,所以可以承受来自迪克、维伦与伊沙娜三人联手的“暴力净化”。

那是非常粗暴的“能量灌注”。

不讲任何技巧,要的就是“大力出奇迹”!

靠一个半神和两个传奇联合起来的“大当量”纯净圣光灌入卡拉的黑暗之躯中,强行驱散它身上的虚空阴影从而将它的圣光“重新点亮”。

但克乌雷在被虚空缠上之前,它的纳鲁之躯就已经因为吉尼达尔号的坠落而破碎了。

它本就重伤弥留,其水晶之躯充斥着肉眼可见的裂痕,像极了被重击的防弹玻璃一样,这种脆弱的躯体情况让此时的迪克根本不敢尝试之前那种“暴力净化”。

他害怕净化还没开始,克乌雷就因为“虚不受补”而当场碎给他看。

同样因为躯体破碎导致的极端虚弱,让克乌雷此时的虚空加身的棘手程度要比黑暗之星卡拉麻烦好几个档次。

那些源于无光之海的虚空阴影在“修复”它,这是纳鲁那奇特的“光暗二象性”的生理表达,但这种修复意味着虚空对于克乌雷的腐蚀更严重,那是涉及到“存在性”的引诱堕落。

在最极端的情况下,迪克甚至觉得此时的克乌雷已无法被带回圣光的领域,它正在成为一尊真正意义上的“虚空之神”。

“回应我吧。”

迪克在越来越明亮甚至开始“点燃”周遭阴影的圣光包裹中,对眼前不断散发出“黑暗之歌”的克乌雷轻声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修复你,但你对自己的情况了解要远胜于我,如果你知道该怎么才能将你带回圣光之中,那就开口吧。”

“圣人!您的光芒不能继续加强了。”

作为仪式助手的伊瑞尔强忍着光中的灼热,她一边竭力将自己那“小水花”圣光也融入圣人如怒涛大海一样的光中,一边提醒道:

“兽人的先祖之灵们顶不住了,再加强下去,它们会被焚灭的!”

“告诉萨满们,让他们联络先祖之灵后撤到安全区域!”

迪克的声音在光中回荡着,比平时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冰冷的理智,他说:

“先祖之灵们对于克乌雷冕下的牺牲治疗将由我来接手,只有这样,我才能和克乌雷冕下进行更直接的交流,另外,替我感谢先祖之灵们这些年来的崇高牺牲!

若没有它们持续的自我奉献来保护克乌雷脆弱的心智,恐怕我们的守护纳鲁在数百年前就已化作虚空熵魔。

我们德莱尼人欠这些先祖之灵一份情,这个世界也欠他们一份情。

你可以逐步退出去了,伊瑞尔。

接下来我和纳鲁的精神交流会把你也拖入其中,但你的意志抵挡不住克乌雷冕下的精神同化”

“您需要帮助!克乌雷冕下也需要帮助。”

伊瑞尔表达了拒绝。

这个坚定又有些固执的新兵大声说:

“我就是出生在德拉诺的孩子,若没有克乌雷冕下的坚持与保护,我也活不到现在,我要帮它!最不济也能送它最后一程,我这会代表的可不是我自己!

圣人,请给我这个机会!

让我代表和我一样出生在德拉诺的孩子们向克乌雷冕下说出我们的感谢,最少让我向它证明,当年被它庇护的孩子们活了下来而且活的很好。

我们或许这一生也做不到克乌雷冕下的伟业,但我们绝不是连当面道谢和缅怀伟人这种事都做不到的孬种!”

“如果你坚持的话,好吧。”

迪克同意了。

与此同时,收到了伊瑞尔信号的几名传奇萨满和他们的助手们同时开始发力,在迪亚克姆的圣光包裹住克乌雷破碎躯体的同时,萨满们使用先祖呼唤的咒法在元素之力的加持下,瞬间就和被“释放”的先祖之灵们取得了联系。

“回来吧!”

耐奥祖在精神的交流中呼唤道:

“德莱尼的圣人要为克乌雷阁下进行圣光的治疗,先祖们,你们多年的黑暗守望结束了,我们已经明晰了真相,你们无知又愚昧的孩子们来了。”

“真相?不,我的挚爱,你们对真相一无所知。”

一个低沉疲惫的女兽人的声音回应了耐奥祖。

“鲁尔坎?”

在耐奥祖和在场众人的惊呼声中,他们在这一瞬与超过近千名兽人的先祖之灵建立了短暂的联络。

在这精神的联系中,先祖之灵们将过去两百多年里发生在这座水晶之山中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呈现给了在场的加拉达尔兽人和德莱尼执政官们。

他们仿佛在短时间内进入了先祖之灵的视野中。

他们从第三视角看到了吉尼达尔号包裹着天火坠落于纳格兰草原的那一夜引发的“光耀永昼”,那也是记录在兽人历史兽皮卷里的“神启时刻”。

他们看到了身缠圣光的克乌雷竭尽全力的在飞船坠落的时刻用尽力量保护了尽可能多的人,这个好心纳鲁甚至将自己的力量作用在撞击破碎的飞船上,避免飞船解体引发的水晶重击摧毁纳格兰的大陆架。

它肯定是侦测到了这草原上有智慧生命活动的踪迹,它不愿意让德莱尼人的灾难演变为整个德拉诺世界的灾难。

它和它的兄弟德欧里付出了一切才让德莱尼人没有在坠落中灭亡。

勇敢的德欧里当场就碎了,它作为纳鲁的人生结束了,而克乌雷活了下来,但受伤过于严重的它知道自己将面对的命运,它不愿意让即将化身熵魔的自己影响到德莱尼人在新世界的存在。

这个纳鲁做出最后选择是封闭了破碎的导航台。

它希望自己安静的陨落于这个墓地之中,并希望被自己保护了两万多年的孩子们能在它完全转化为黑暗之物前返回这里消灭它。

这真的是它最后的想法。

然而,很快克乌雷就“意外苏醒”了。

破碎不堪的纳鲁发现了自己身旁聚集的那些“本地人”,那些因它的存在而被“活化”的灵体,或许是从光明坠入黑暗的过程充满了某些无法解释的奥秘,或许是因为纳鲁这种神话生物自有神妙,总之,在它坠落于此孤独等死的时间中,因它的“庇护”而阴差阳错的多了一群兽人“朋友”。

那些被引导至此的兽人先祖们没有被死亡捕获,它们维持着清醒的意志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这个不断发出“悲伤之歌”的水晶大块头,只能用最原始的呼唤来试图唤醒克乌雷。

它们成功了。

它们也因此和孤独等死的克乌雷成为了朋友,克乌雷知道自己的转变不可阻挡,便用最后的时间向兽人先祖们传授了一些它所知道的关于灵魂力量的技巧,以此帮助它们远离被自己坠入黑暗后的引诱。

但兽人先祖们却对它不离不弃,它们固执的认为挽救克乌雷是一种“报恩”。

正是因为克乌雷的影响才让先祖之灵这一群体得以活跃,间接影响到了兽人的萨满教义的兴盛,让兽人的文明也走上了快车道。

兽人欠克乌雷一份情,因此这些淳朴的先祖之灵们便一直陪伴着它。

它们叮嘱活人世界的萨满们将沃舒古化作圣山,避免有无知者闯入影响到克乌雷已经岌岌可危的情况,它们也曾试图传递过消息让德莱尼人过来帮忙。

但遗憾的是,奥萨尔带来的分离主义并不是在他成为大主教时才开始的。

灵体们能做到很神奇的事,但灵体们能做的事终究有限。

在一日日的推进中,克乌雷最终迎来了纳鲁的结局。

它向自己的兽人朋友们告别打算孤独死去,但兽人先祖们做出了让克乌雷都感觉到震惊的选择。

它们牺牲了自我的存在,以纯粹灵质的补充化作支持克乌雷对抗黑暗的“燃料”。

这效果其实微乎其微,对于纳鲁的黑暗转化而言,先祖之灵的牺牲根本影响不到大局,但这却鼓舞了克乌雷虚弱的意志,让它也开始重燃斗志对抗身为纳鲁的黑暗命运。

这一幕像极了某个遥远世界里,某个怪异的帝国需要每天烧一千个灵能师来维持星炬的火光燃烧一样。

虽然两者有微弱的区别,但内在是一样的。

那是抗争、牺牲与对光明的执着。

你可以说他们愚昧残忍,但你不能鄙夷这份对抗黑暗的决心。

兽人先祖们是自愿这么做的,没什么崇高的理由,甚至不为了阻止第二颗黑暗之星的出现,完全是因为在兽人的美好传统里,它们就是会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

但克乌雷却因此感到了悲伤。

正如此时,当迪亚克姆接过兽人先祖这些年承受的牺牲治愈时,他也听到了弥留之际的克乌雷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

“由你来执行我的最终宣告我非常满足,感谢圣光的恩典使我们重逢,警戒者。请代替我保护这些孩子们,迪亚克姆,就如我曾保护你们,就如他们曾保护我一样。”

“所以,兽人也是你的孩子了吗?”

迪克忍住心中的悲伤,他在精神的链接中开玩笑说:

“我以为只有我们艾瑞达人才是你最喜欢的孩子呢。”

“都是,你们都是好孩子。”

克乌雷已经无法再发出那空灵的神圣之歌,它此时像极了一个已经走在死亡边缘的迟暮老人,在黑暗缠身里它用最后的一点光触摸着迪亚克姆,它说:

“圣光啊,如您所见,我已履行圣誓之约。

那与邪能抗争的艰难战斗我打完了,那在虚空阴影中应行的路我行尽了,那在命运博弈中当守的道我守住了,我不知是否会有光塑的冠冕为我长存。

我已无力向前,亦不必艰难跋涉。

我已回到原初之光向我呼唤的家中,圣光在等待我,我已让祂等的太久太久。

我的朋友们,我的孩子们,我的继承者们,当我的光芒熄灭后请接过我的旗帜,高举我的道义,越过我的尸体,勇敢的继续向前,穿越这无垠的风暴抵达胜利的彼岸。

圣烈光铸的迪亚克姆·扎斯汀斯,来自阿古斯的警戒者,对抗命运的光誓之手,愿圣光祝福你。

愿圣光保佑你。

愿圣光祝福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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