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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江湖啊江湖


更新时间:2025年03月29日  作者:伴读小牧童  分类: 历史 | 架空历史 | 伴读小牧童 | 完蛋 | 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二哥这人,不光是一副直肠子,更是那种天生侠客气息拉满的人,他不擅长带兵打仗,这人性子太直,几乎是没有心眼子,但两肋插刀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含糊。

所以说他在江湖上名声好,即便是不喜欢他的人在提起他的时候那都得是肃然起敬。

跟着二哥在外头吃酒,安全感那也是拉满的,这家伙的武力值应当是当下第一梯队的T0级选手,曾经听罗士信提过一嘴,说他若是正面与二哥的马槊对垒,恐怕也只有四成胜率,甚至更低。

“二哥,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江湖人心眼子多,你莫要再这般实诚了,这次算是运气好,那女子只是贪图些钱财,若是她有别的贪图,那二哥可就麻烦了。”

“是啊,麻烦了。哎呀……”

提起这件事二哥也是一脑门子汗,接着他突然抬头看向夏林:“诶,你最近可有空闲?”

“空闲……”夏林咂摸了一下嘴:“这些日子算不上忙也算不得闲,大部分的事情都叫人盯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怎的了?二哥有事?”

“倒也不是大事,我带你去闯荡闯荡。我这几日看你过的这个日子,简直便是如同囚牢,当年你可也是意气风发,如今怎的如此颓丧。”

这话从别人嘴里出来,夏林是要骂人的,他颓丧?他一虎定三山,坐镇江南谋定天下,世纷乱乱而无人祸,硝烟漫漫无饥民,都别说江南道的人了,河北道河南道都有人给他建生祠供奉香火了,他颓丧?

但二哥说来,那他就真的有些颓丧了,因为二哥不懂政治也对天下没有兴趣,他便是那随风而来随潮而去风流客,在他的眼中夏林便是被困在这里的飞鸟,没得自由自然也没得快活。

“二哥啊,好意心领了,弟弟我啊是真不敢乱动。一来我手头上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一件,二来就是我真不能出事,当下我要是暴毙,你都不敢想天下得乱成什么样子。”

二哥咂摸一下这话里的滋味,于是一拍大腿:“你且在此等我。”

夏林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走了,不禁哑然失笑,面对这样的二哥他也是没有什么脾气的,多少年了,他都是这般。

大概过了能有个二十分钟,二哥就把徐世勣拖狗一样的给拖了过来。

“林子,我给你抓了个保镖,他也跟我们一起上路。”

“我不去啊!”徐世勣暴怒大喊:“你这厮,松开!”

“你得去。”二哥语气严肃:“你若是不去,我就把你在沧州夜里去找那黄寡妇的事告诉你爹告诉你师父。”

“你……”

夏林笑盈盈的看着他俩,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懋功兄,看不出来你倒是有如此雅兴。”

“我是去给那寡妇诊病的,你听这莽夫胡说!”

“呵,诊病还能诊出那幽幽婉转之音呢,徐世勣,你可莫要将我当三岁孩童。”

“你……你这狗东西,你听墙根!?”

二哥认死理,徐世勣拿他最是没法子,而且药王爷对这等事管得极严,家里可能没什么,但孙药神是真揍他……

“嘿嘿嘿嘿……”

二哥不说话只是在那笑,徐世勣仰着头半晌才出了一大口气:“道生,你这样的人怎会与他厮混在一起呢?你们要去哪啊?”

夏林也摊开手:“我也不知道,方才聊到了这里,二哥突然就跳起来把你抓了过来。”

“你!”徐世勣指着二哥:“你这浑人!”

“行了。”二哥丝毫不在意,大手一挥:“我是见我家这弟弟在这里烦闷的很,想带着他出去散散心。再说了,你这牛鼻子与我装什么正经人,这些年你偷摸跟我出去玩少了?还记得那年我们在西凉……”

“停!”徐世勣连忙喊了起来:“我去……我去……”

看来这帮人是没少在外头浪呢,不过也对,徐世勣当下没有入仕而是跟着药王爷修行中,可再怎么修行,这可是在正史里他跟李靖可谓不分伯仲的,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木呆呆的,一定是极为调皮捣蛋的选手。

“我现在真的走不开。”

夏林这会儿还要推脱,但最终却根本拧不过二哥这条大腿,直接就帮他拍板定了出行的计划,但目的地不知道……

“我这二哥总是如此胡闹,你也是!你还随着他一起胡闹,大哥说了叫他禁足,可他倒好连你都要拐带走了。”

晚上在给夏林收拾东西时小公主一万个不情愿:“你若是在外头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如何是好,你不为了自己想想你也不为了我想想?要我说,你就不该听他的,你若是不肯去,明日我便去找大哥告他的状去。”

“傻姑娘。”夏林揉了揉小公主的脑袋:“你忘了你二哥为了救你都干过什么了?他是个如风的性子,叫他在一个地方旧住本就不可能,可他为了你那是硬生生在寺里住了五年,那五年他寸步不离。”

这会儿轮到小公主不说话了,但撅着个嘴明显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他如今邀约了,我便陪他出去散散心,再说了也不止我们二人,还有冬娘的师兄徐世勣呢,懋功这人可靠的很。”

夏林的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小公主不好多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嘱咐他一定要小心。

不过这个嘛,只要夏林不被重兵围剿,基本上也没啥人能拦得住他们三个,二哥就像那猛张飞,徐懋功就更别提了,那是传世的名将。

夏林嘛,虽然这些年疏于锻炼了,但要算起来那也是顶尖的刺客,而且二哥皮糙肉厚,徐懋功精通医术,夏林擅长荒野求生,这样的组合随便都能干翻一个山贼窝点了,等闲不会有什么问题。

第二日,夏林先去了一下工地看了一下进度,这进度那在银子到位之后,那是相当的迅速了,估计再有三个月也就是到今年秋初时就可以进行初步生产了。

不得不说豆芽子的手笔是真的很大,而且心也很大,她根本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一味的往里头投钱,工务衙门所有“高精尖”的项目将来都会在这里得到复刻,更关键的是豆芽子甚至都懒的去计较他们折腾的是什么玩意,反正只要方案工务衙门的专业选手审核通过之后她就给掏钱。

而现在豆芽子也成为了整个浮梁最忙的人没有之一,甚至夏林好几天都才能勉强见她一面,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么来着,甚至这次走的时候想跟她说一声,去打听时才知道这娘们现在已经去了泉州,说是要在那边投一个属于自己的港口,好把波斯人榨得一滴都不剩。

“该出发了,不然时间赶不上。”

二哥找到夏林郑重的说道:“快一些。”

“去哪啊,两位。”

徐世勣跟二哥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徐世勣走到旁边捡起了一根木棍:“以往这个时候,我们都是将这棍子往天上一抛,窄的那头指向哪里就去那个方向,走到哪算哪。”

夏林顿时哭笑不得,刚想说话呢,这根木棍就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这次归你。”

他抬头看到的这两位浪人殷切的目光,夏林哭笑不得的拿着木棍:“朝向哪就去哪?”

“对啊,你扔。”

夏林将木棍高高的抛了起来,三人抬起头静静的等待着它的落下,可谁知道因为夏林第一次扔并没有多少经验,树枝挂到了树上,窄头冲着地。

“似乎有些不太吉利,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天命难违……”夏林仰着头看着木棍,喃喃自语。

然而这会儿就见二哥直接上去抱着那树就是一阵摇晃,腰粗的大树竟叫他摇得来回翻腾,那树枝竟然这样被他生生的摇了下来。

“我呸,哪有什么天命。”二哥这会儿走上前来:“你只管往前走便是。”

夏林看着地上的木棍,倒是默默的朝二哥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三人顺着木棍的方向看去,徐世勣点头道:“西南,走!”

这仨人根本不废话,拎起包袱就走,夏林多少还有些放心不下,但却仍然被拽着走上了离开的路。

随着身后的城市越来越远,夏林突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好像自己的人生到现在为止每一步都是有规划的,唯独这次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的就踏上了一段路,完全是率性的,随机的,甚至有些荒诞的。

但真等走在路上时,初夏的风猛扑到脸上的那一刻,之前积攒的烦闷瞬间就化作了乌有。

虽然他心里头明白,那些问题一直存在不会消失,但有时候逃避虽然可耻,可真的有用。

“路上的时候,我便化作云游的行脚大夫。”徐世勣在路上时说道:“给人诊病换钱,你们呢?”

二哥摸着下巴上浓密的胡子:“那我自然也是老规矩,是远行的镖师。”

说罢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夏林,夏林这会儿摸出了十万两的银票:“我有钱……”

“你肯定贪污了。”徐世勣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放屁。”夏林啐了一口:“这是我大舅哥给的钱。”

然后从这一天开始,徐世勣也不行医了,二哥也不押镖了,他俩吃夏林的用夏林的,那是一点都不见外。

山水迢迢,三人一路上是见车就上,车队马帮甚至是拉草料的牛车,车马换了船,船变成了舟,二十天上下他们便来到了永州。

永州之野产异蛇的那个永州,这里便是江南道跟岭南道的交界处,再往前走便是桂州地界,也就是桂林。

“前头三百里便到桂州了,那边是岭南道,风土人情都与江南道截然不同。道生恐怕还没去过吧?”

“很久很久以前去过,坐高铁去的。”

“高铁?是飞剑?”徐世勣打趣道:“你又开始弄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

“哈哈哈,倒也差不多了,一个时辰一千四百里。”

“哈哈哈哈哈……”

徐世勣与二哥笑作一团,都将夏林的话当成是一场玩笑,权当他是在梦中骑着飞剑寻仙而去。

在永州地界稍事休息两日,同属江南道的地盘,虽然比较偏僻一些,但大体上还比较可以,毕竟夏林的水泥路已经铺到了长沙郡,路行通达可破愚昧,信息流通的速度更快了,自然整体也就不会太差。

但再往前可就不一样了,那岭南道蛇虫鼠蚁成群,水道山林密布,这一番过去虽然只有三百里,但可能会比之前的一千二百里还要难捱。

“我们去选趁手的兵器吧,到了那边可是要十二般小心。”徐世勣说道:“道生擅长用什么?”

“我啊,我有,你们不用担心。”

夏林撩开包袱露出里头的短喷:“我带了八十发子弹,够用了。”

“你这东西,短短小小的,一点都不威武,莫要啰嗦了,随我们一并选一把去。”

夏林执拗不过,他只能叹了口气跟着这二位爷也去铁匠铺选了兵器,徐世勣用的是一柄长枪,而二哥这是定了一把二十七斤的斩马刀,轮到夏林时,他只是弄了一柄匕首。

“你为何总是喜欢这短短小小的东西?若是遇到歹人,长枪马槊方为正道,你这小东西容易叫人给破掉。”

听到二哥的话,夏林笑着说道:“等遇到歹人再说,我会叫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七步之外枪快。”

二哥打趣道:“那七步之内呢?”

“枪又快又准。”

说完之后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两位笑的是夏林明明知道枪好,但却不选长枪。而夏林笑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枪有多好……

其实这一路行来,虽然并没有遇到什么行侠仗义的机会,但的确是开心的,那种走到哪停到哪,有吃就吃没吃打猎的日子,其实真的很符合男性的生存趋势,这种近乎基因里与生俱来的本能得到释放之后,人真的会变得开朗起来。

“其实道生有担忧也是可以明白,那么大的地方要管呢。不过医书上有种说法便是叫行则通达,气以行运方为气运,还是要多走走散散心,除了生死之外,皆无大事。”徐世勣这会儿还在开解夏林:“若是内心郁结,不行气以散之,久而久之必为疾病。”

“嗯,对!懋功说得对。”二哥忙不迭的接茬。

而这会儿徐世勣又开口道:“我大了道生十岁,虽才华能耐皆不如道生,但毕竟多次十年的饭,有些事情还是要看得更明白一些。”

“对对对,懋功说得对。”二哥继续附和道:“我嘴巴笨,说不出懋功说的道理,不过这一路走来,我倒是看出来道生气色好了许多。”

夏林这会儿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笑道:“两位哥哥不用开解我了,我心里头明白的,之前就是有些事放不下。”

“你大可放心。”懋功的手指轻轻敲叩了一下桌子:“我早几年便为浮梁起卦占卜过,是谦卦,唯一一个六爻全吉。谦谦君子,用涉大川。你就放心吧。”

“这也能卜啊?”

“自然啊。我还卜出东方七星之五坠,落的正是你那边,这可是换天改命的大气相。”

“落五星啊?”

“嗯,对。七之落五为最吉,六为损、七则满。始皇帝为七,过满过满。先帝鸿宝为六之术,虽有心但无力。你为卦五列谦,这是五星之大吉,那地方有你没你都是大吉呢。”

“为何呢?”

“不知啊,卦象上这么说的,是天象,我哪能明白。不过我大概猜测了一下,就是因为气运吧。不过若你为帝,这个气相就会逆转为大凶,但谁知道你死活不称帝,这就有意思了。”

夏林一只手撑在桌上,笑呵呵的看着牛鼻子徐懋功在那讲卦,讲得二哥都快睡着了。

而就在这时,客栈的老板娘走上前来,放下一壶桂花酿,笑着说道:“几位看上去是外地的吧?来永州玩乐还是办事?这桂花酿算我赠的。”

夏林拱手道谢:“也不玩乐也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了点什么一路向西。”

他的话将这老板娘说得是花枝乱颤:“公子说话好有趣,一听便是满腹经纶之人。”

“这算甚个满腹经纶!”二哥不服气的说道:“那你看看我看看我。”

那老板娘笑得更开心了,她伸出纤纤玉指在二哥的脑门上一戳:“呆子……”

看着她娉娉袅袅的走了很久,二哥的脑袋都没能转过来,夏林跟徐世勣在旁边看到这一幕都乐的不行。

“完老完老。”徐世勣摇头道:“我这兄弟要叫人当狗玩咯。”

“可是她真的很好看呢。”二哥回头眼睛里都是清澈:“你们两个才子,快快快,快给我想想用什么好话可以说给她听。”

徐世勣歪着头看着夏林:“情诗圣,你来吧?”

夏林连连摆手:“可别惹麻烦了,你看那店家的水蛇腰,我担心我这二哥上去一个饿虎扑食把人家给整断了,要我说啊,二哥就该找个那种腰粗屁股大的娘子,不然一般人真耐不住。”

“哈哈哈,我悄悄与你说,你别看你二哥人这么高大,那地方可是小的很。他打小便有一个诨号。”

“什么?”

“缩头乌龟。”

夏林秒明白,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而二哥这会涨红着脸说:“徐世勣!走,门口单挑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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