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毅栢内心不情愿但还是让两人进门了。
礼部尚书叶华尚和内阁大学士齐怀仁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跪下给穆毅栢行礼:
“你们两个这个时候进宫有何事?”
穆毅栢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想都知道这两个货是来求情的。
果然,穆毅栢刚问完,齐怀仁就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皇上,微臣是想问下那沈元昌的案子!”
穆毅栢没好气的说:
“沈元昌,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这样的昏官你还想求情不成?”
齐怀仁跪在地上一脸虔诚:
“皇上,老臣也不想讨皇上的不快,可是”
“既然不想求情你就别开口!”
不等齐怀仁说完,穆毅栢直接将齐怀仁的话给堵了回去,齐怀仁愣在原地,说也不是,不说又不甘心
齐怀仁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大声说道:
“皇上,沈元昌确实做错了事,可是他也是被胁迫的。老臣昨日亲自去审问过他了。他在牢狱中一直都很后悔,后悔自己贪生怕死。
就算是因为家中家眷被胁迫,也不该做出那么多的错事啊!”
穆毅栢看着齐怀仁气的咬牙切齿的,原本挺简单的一个案子,被齐怀仁这么一说,最后变成了胁迫朝廷命官了。
穆毅栢咬牙切齿地说:
“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齐怀仁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头:
“微臣没有这个意思,皇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个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朕还处置不了么?”
穆毅栢越说越火大,脸色看起来阴沉无比,手中的砚台也高高举起。但凡这齐怀仁再说一句。
穆毅栢绝对会将手中的砚台砸下去。
齐怀仁嘴角抽了两下,所有的话有卡在嘴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就这么抿着唇盯着穆毅栢手中的砚台。
穆毅栢也就这么盯着齐怀仁,就在穆毅栢将手中砚台放到桌上的瞬间。
齐怀仁立马张嘴喊道:
“皇上,南下路线粮商众多,沈元昌的家眷被那些粮商掳走要挟,为了救出妻儿,沈元昌才不得以做出此事,这些年来沈元昌兢兢业业,从未懈怠,他治理有方,让银城百姓安居乐业。还请皇上看在沈元昌之前的功绩上饶恕他这一回吧!”
齐怀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这话一口气喊完。
与此同时。穆毅栢刚放下的砚台也顺势砸了下去,正敲打在了齐怀仁的脑壳上。
齐怀仁的脑壳瞬间突突冒血,可是话还是被齐怀仁说完了。
这明摆着是逼着皇上手下留情。穆毅栢气的站起身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
齐怀仁跪在地上也不说话,脑袋磕在地上完全是一副你爱咋咋地的姿态。
只是还没等穆毅栢上前,穆槿安就挡在了齐怀仁的面前:
“皇叔莫要动怒,这齐大人现在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皇叔难不成还真的要浇上一盆热水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穆槿安似笑非笑地看着趴在地上齐怀仁。
齐怀仁此时气的牙根痒痒。
自己好歹是内阁大学士,也算是文官之首,竟然被穆槿安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比喻成猪。
这简直就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在羞辱自己。
可是穆槿安在京城的传闻他一直都知道,说话从来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他现在只要装死就好,他就不信皇帝不给他这个文官之首面子。
这个时候穆槿安继续说:
“齐大人,你说沈元昌以前高风亮节,治理有方!你说的这些和我查到的事实完全相悖。我查到的事实是这沈元昌就喜欢欺男霸女,欺压百姓呢!他还打着皇上的旗号,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当地百姓不堪压榨这次流民进京,想必也有不少是他的原因吧?”
齐怀仁一听,当即抬起头义愤填膺地看向穆槿安:
“无稽之谈!沈元昌分明就是受到胁迫,情非得已,此次事件定有刁民想要趁机污蔑朝廷命官。”
穆槿安看着齐怀仁心中思索,这齐怀仁敢这么说,肯定就是背后里做好了手脚。
反正这次沈元昌只是他放下的一个诱饵,如果不是想查出这沈元昌背后之人。
在查清楚案件的当日就直接将他杀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他放长线钓鱼,无非就想看看朝中那股子势力。看看一个沈元昌到底会牵扯到多少人的利益!
“齐大人好似很激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齐大人有什么把柄在沈元昌的手里捏着呢!不然的话,齐大人怎么会为沈元昌如此费心?”
这话说的齐怀仁脸色骤变,穆毅栢这个时候也紧跟着说道:
“齐怀仁,你这么不遗余力地给沈元昌求情,难不成你真的有把柄被人给捏住了?我怎么不见得你给其他人求情呢?”
穆毅栢说着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齐怀仁,朕看你行为反常,莫不是你真的被人拿捏到了死穴?让你这么哭着喊着为他求情!”
齐怀仁此时内心万马奔腾,他今天原本就是打算来当滚刀肉的。他了解皇上的脾气,只要让皇上出了气。
那么剩下的都好说,可是他没想将问题引到自己身上啊
此时他心里已经将穆槿安骂了个千百回了。
“皇上,老臣忠心为国,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正是这份忠心,老臣才过来给沈元昌求情,只是不想让能臣受不白之冤,让朝臣寒心啊皇上!”
穆槿安站在一边笑呵呵地说:
“嗯,齐大人的意思是,不让你们寒心,但是可以让百姓们寒心是么?齐大人可曾听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若真的让百姓们寒心,这苍穹国可是要大乱的哦。难不成齐大人想看到那种结果不成?”
这话穆槿安可没有乱说,虽说这话有些大不敬,可是最近在梦里他总是梦到苍穹国大乱的场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梦,想到梦里百姓们苦不堪言,苍穹国大地上尸横遍野,他就心惊胆战。
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齐怀仁抬头看向穆槿安:
“长安世子,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如今说的是沈元昌的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