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成就感减半拜谢!再拜!欠更38k
第619章成就感减半拜谢!再拜!欠更38k
下午,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后院,
从盛家学堂下学回家的徐载靖,带着女使穿过月门进到了自己院儿里。
经过院子里的葡萄架时,徐载靖走到摆放在葡萄架下的鱼缸旁边,伸手拿着盛放鱼食的瓷碟,一边喂鱼一边观赏鱼缸中漂亮的金鱼。
“公子回来了!”
今日跟着徐载靖去盛家的青草,高兴的在院子里喊道。
听到喊声,
屋内的云想和花想赶忙走了出来。
姐姐云想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件,笑道:“公子,大门送到咱们院的信,门房驿卒说,这封信是从西北寄来的!”
徐载靖放下瓷碟拍了拍手,看着走过来的云想说道:“可有说是谁寄的?”
“回公子,这倒不曾说过。”云想笑道。
“公子,奴婢想着,可能是咱们家大姑爷寄的!”跟着过来的花想插话道。
说话的时间里,徐载靖已经拆开信件看了起来。
徐载靖看信的时候,放下书箱的青草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三个女使瞧着徐载靖看信的略显惊讶的表情,纷纷相互对视了一眼。
“公子,怎么了?”青草轻声问道。
徐载靖稍有些感叹的摇了下头,看着身前的三个女使,又看了眼青草,道:“不是大姐夫寄来的信,是楚战那小子。”
“楚战?他怎么想起给公子你寄信了?”青草纳闷的问道。
徐载靖抿着嘴挑了下眉毛,道:“云想,花想,你们俩去大厨房把今天的晚饭拿来。”
云想和花想两人都没有对视,便十分默契的齐齐应是之后,朝院子外走去。
出了院子,
走在侯府的游廊中,
妹妹花想看着身边的云想,道:“姐姐,这个时候去大厨房,是不是有些早呀。”
“不早,去了正好能和厨房的妈妈们聊聊天。”云想目视前方说道。
“姐姐,公子是不是借着这事把咱们支出去啊?”
“公子可能有事和青草姐姐说。”
“哦姐姐,你说是什么事儿啊?”
“花想,我看你是在公子院儿里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之前在襄阳侯府教养嬷嬷的教导,你都要忘了?”
“姐姐,我.我错了。”
两个女使说着话,消失在了去到大厨房的月门中。
“公子,你为什么把云想她们俩支出去啊?”青草看着院子门口问道。
徐载靖深吸口气,思忖片刻后,说道:“楚战这小子,在九原城里见到了被刺配充军的一家人,当时正在卖女儿。”
青草眼睛转来转去,满是认真倾听的思考模样。
“公子,莫非楚战认识这家人,来信是想要求您出手帮衬一二?”青草不确定的问道。
徐载靖摇了下头,道:“这家人姓曹,之前在你老家乌伤县当过县令。”
听到此话,青草的表情一变,说道:“公子,是.是造成矿难的.县令那家人?”
徐载靖点了下头,道:“对!楚战在九原城碰到了他们一家,好巧不巧的,他们正自称是我家亲戚,楚战在一旁听到此话,便多问了两句。”
青草疑惑道:“公子,我记得那家人是被刺配到西宁府,他们怎么就去了九原城了?”
“如今咱们朝廷正在和北辽交界的地方备战,他们应是被调配过去的。”
徐载靖说完,青草伸手摸着身前的大鱼缸,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后,青草低头道:“公子,那楚战这小子来信是要干什么?”
徐载靖看着眼前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使,道:“如今那家人被人看管了起来,你有什么想要处置的,去一封信就是。”
“信里还说,之前楚战他自己在曲园街的时候,没少受你们三个还有花清她们的洗衣缝补的照顾,知道此事,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听着徐载靖的话语,青草垂首,低声道:“公子,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我心中只记得.县里的吏员们都被正法了,那县令一家也从乌伤县被发配到了数千里外的边疆之地。”
“对那县令一家,我并没有什么印象.心中还有些.”
青草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羞愧的抬眼看了下徐载靖。
那曹县令贪赃枉法害死了很多矿工,让许多家里没了顶梁柱的人家,不得不卖儿卖女的才能活下来,实实在在的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徐载靖看着眼前低头的小女使,肃声道:“青草,你是不是觉得能过如今的日子,是因为家里发生的那般祸事,才有此机会?”
青草摩挲着鱼缸,点了两下头。
徐载靖深呼吸了一下,缓声道:“那如今,你们一起被卖给人牙子的同村人,还有多少是有消息的?”
青草沉吟片刻后说道:“回公子,就我和青栀姐姐两个人,还是因为一起入的侯府,这才有消息。还有一个是下雪姐姐,听云木姐姐说,她已经.”
“当时一起出村的又有多少人?”
“有六十多个。”
“本是爹疼娘爱的年纪,你们却都已经开始伺候人了。那青草你觉着,过着你和青栀一般日子的同村人有多少?”
青草抿嘴想了想,道:“公子,同村的那些姐妹们我没多少有联系的,但就我的所见所闻,能进大户人家的就不多!”
“大户之中,能和咱们侯府一样对待下人的人家,汴京城里也没多少。”
“在别人家做女使,多数不是要吃板子,就是吃鞭子和训诫。”
“颜色好些的,还可能被年老年少的主人家看中,可能坏了身子也没名分。”
徐载靖点头道:“不错!那姓曹的县令,贪赃枉法的初衷,难道是为了让你们改变命运,有更好的生活?”
青草摇头。
徐载靖继续道:“那,与你一般一起出村六十多个人,难道都会一定会如你和青栀一般么?”
青草继续摇头。
“所以,那姓曹的县令就是个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罪人!”
“你和青栀能进侯府,能有这样的生活,是你们自己走运和努力的结果,和那姓曹的没什么关系!“
听着徐载靖的话语,青草的眼睛越来越亮。
看着自家小女使的样子,徐载靖点头道:“想通了?”
青草抿着嘴连连点头。
“行了!既然你心中想明白了,那我就给楚战这小子回个信吧。”徐载靖说着,便朝自己书房走去。
青草小跑着跟上去,道:“公子,你.会如何处置那家人啊?”
徐载靖道:“全看他们自己。”
青草道:“公子,我去给你沏茶。”
“嗯。”
主仆二人说着话,进到了正屋中。
经过厅堂中摆放宝剑的剑架时,主仆二人这才一个去了书房,一个去沏茶。
进了书房,
徐载靖看着手中的信件,颇有些无奈的叹道:“变化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让我看到这家人的消息。”
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徐载靖将信件放在桌上,侧头看着窗外院子里的秋景,心中暗道:‘看这个情况,那位曹锦绣应该还没被灌下超量的汤药,造成不孕不育。’
闪过这个念头之后,徐载靖笑着摇了下头,轻声道:“这曹家和那西宁府的兵曹,牵绊也够深的,离开西宁府一千五百里,都能碰到一块去。”
这时,
青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笑着摇头的自家公子。
放好茶盏,青草帮徐载靖研好墨之后退出了书房。
徐载靖右手手里拿着一根毛笔,看着桌上的白纸,自言自语道:“让你免受一番痛苦,但.也别回汴京了。”
刚说完,
徐载靖用左手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恼的说道:“没有顾廷烨这厮,这家人本就是回不来的。”
随后,成就感减半的徐载靖,颇有些郁闷的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南讲堂巷,
荣家,
回雪院,
“妹妹!妹妹?”
荣显的声音在回雪院外响起,
随后,头上戴着玉冠,一身大红锦袍的荣显便出现在了月门处。
看着正屋门口进去通秉的小女使,荣显撇了下嘴之后,一脸得意的背着手,迈步走上了院子里的游廊。
环视着院子里的秋日景色,荣显颇为赞赏的点着头。
经过甬路来到正屋门前,看着撩开布帘的细步,荣显笑着点了下头。
进到屋子里,
找了张椅子坐下,
荣显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屋内墙壁上的东西,道:“妹妹,你这屋子,什么时候恢复原样了?”
坐在桌案后看书的荣飞燕,眼神飘忽的说道:“哥,你乱说什么大话,我这屋子什么时候变化过?”
“嗨,你这丫头!之前徐侯夫人去柴家的”
看着荣飞燕的眼神,荣显很及时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哥,你来我院子里干什么?要是没什么事儿,你就赶紧去陪沈小娘吧!”荣飞燕说完,低下头继续看书。
“哎,好好好!我这当兄长的,本来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既然妹妹赶人,那我就.走吧!”
说着,荣显便站起身,仔细的拍了拍身上的大红锦袍,深深叹了口气后,朝外走去。
荣显都要走出门口,门口女使都已经给他撩开布帘。
当荣显不想继续硬挺,想要回身说话的时候,
荣显身后的荣飞燕出声道:“哥,有什么好消息?”
荣显动作麻利的转过身,朝着屋子里的女使挥了挥手。
侍立的女使没有出去,而是看向了桌子后的荣飞燕。
待荣飞燕点头,女使们这才福了一礼走了出去。
看着门口的细步和凝香在门外将门关上,荣显搓了搓手,有些紧张的说道:“妹妹,方才姐姐派了贴身的女官出宫,找到我说”
荣飞燕蹙着眉头,一脸好奇:“哥,说什么?”
荣显深呼吸了一下,稍稍平复一想起来就有些激动的心情之后,低声道:“姐姐的贴身女官说,姐姐她.又怀上了!”
荣飞燕美目猛地瞪大,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掉这个消息。
“哥,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陛下他都.”
“妹妹,你当我傻?拿这事开玩笑?昨日陛下刚命已经荣休的虞老医官进宫,老医官说”
荣显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医官说,这次脉象和之前怀着公主的时候,略微有些不同!”
“不同?”荣飞燕眼睛转个不停的问道。
“对!”荣显点头。
感觉有些发慌的荣飞燕,抚着自己的心口说道:“天爷啊!哥,难道.”
荣显摇头说道:“妹妹,姐姐特意叮嘱让咱们别乱想!别乱想”
说着这话,可从荣显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心中明显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
畅想完可能之后,荣显继续说道:“因为这事,姐姐让身边的女官和我说,趁着消息还没传开,让我找机会感谢一下靖哥儿。”
“说起来,他在京中的名声一落千丈,也是咱们家的原因。”
荣飞燕收拾了一下心中的激动,深吸口气后,面上颇有些自责的点了下头,道:“哥,那今年城西马球场赏菊,他会去么?”
荣显迟疑的摇了下头,道:“不知道!到时我问问靖哥儿便是。”
说着,荣显很是罕见的正色看着荣飞燕,道:“妹妹,要是咱们乱想的事情成真,你和靖哥儿他”
荣飞燕一愣,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
转过天来,
已经下了早朝。
大周皇宫,
悬挂着大周舆图的大殿内,除了皇帝之外只有大内官和一位勋贵。
皇帝挺胸凸肚,很是自得的叉着腰,昂首看着殿内墙壁上挂着的偌大舆图。
一旁的襄阳侯满脸笑容的竖着大拇指,说道:“陛下,您真是宝刀不老,龙行虎步,老而弥坚,老当益壮!臣真是打心底里佩服。”
“臣当初本以为自己就很厉害了,可如今在陛下面前,真是自愧不如!”
皇帝嘴角带笑的摆手道:“行了!别在那里阿谀奉承献殷勤了!有什么事儿说。”
襄阳侯:“呃”
“拿什么宝贝和朕换?”
“臣”
待襄阳侯说完,皇帝满意的点头后,笑着和襄阳侯耳语了几句。
皇后殿中,
平宁郡主坐在皇后膝前的绣墩上,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母后,您是怎么决定的?”
皇后笑了笑,道:“陛下和我说过了,自是要保着荣妃妹妹生下孩子!”
平宁郡主抬眼看着皇后,欲言又止。
“平宁你担心荣妃妹妹真生出个皇子来?”皇后问道。
平宁郡主点头:“是的母后。”
皇后笑着摇头,道:“平宁,你可知枋儿他长这么大,喝过几次汤药?”
没等平宁郡主说话,皇后笑道:“就一次。”
平宁郡主眼中满是惊讶的神色。
“不论荣妃妹妹诞下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皇后继续道。
“枋儿要真多了个弟弟,我也高兴!荣家也有了根底,但荣家二郎在禁军中的位置,定是要调一调的。”
“母后思虑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