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猫更加不能让她动了,“不行,道长说盐和茶在草原比金子都贵。”
“你以为我会全部抱出去吗?看。”沈小叶又从空间里腾出数张最便宜的纸。
然后在小玄猫目瞪口呆之中,迅速裁纸分装一小包一小包的盐,那个坛子最终又放回了空间。
出帐篷时,它不住打量沈小叶鼓鼓的斜背包,大约能猜到她要做什么。
“你用这点东西,能换回多少牛角牛筋?”
“呵呵,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沈小叶绝对不相信对方会把全部的库藏做交易,即便是吴二提供的粮食再好,也不会。
没错,大宗的易物交易她不露头,但与瓦仂后续赶来易物的牧民们,还是能达成数笔生意的。
在离巴尔特他们营地一里远的一片空地上,瓦仂的头领,下边人尊称一声台吉的家伙,基于实力大体对等的前提,和吴二公子达成了互市协议。
出于安全考虑互不信任,双方所有的男子都守在外围,易物由女子完成。
沈小叶这边和大家将买来的各式布料,做为主要物品。
瓦仂来的妇人们,衣服看起来十分的破旧,而且她们之中还有带着新伤来易物的。
沈小叶利用手中的小包盐,和一些妇人悄悄交易着,她不拘个人手里多少,只要愿意卖她就收,给盐。
没用多长时间,她这摊身边就汇集了不少瓦仂妇人,从不断的交易中,她也弄明白了这些人并不是瓦仂人,而是生活在更远的帖木儿国,之前走了半年才到达瓦仂的地盘。
沈小叶用近期越发流畅的达达语打听到:“是因为帖木儿那边去年天灾很重,你们才东迁的?”
一个穿着还算厚重的妇人道:“不是天灾,是王和王子在打仗。”
噢,这个她知道,舅舅经常收到来自皇帝身边的消息,大概在二月初大军出征的当口,朝贡使臣里有言帖木儿国起了纷争。
现任的国主和他的叔叔沙莫尔起了刀兵,还被皇帝陛下写信劝解,说沙莫尔身为叔父怎能与侄小大动兵戈。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
沈小叶听到舅舅转述信的内容时,都佩服死皇帝了,这位当初继位,不也是抢了侄子的吗?
她收回思绪,看了看老妇人新近磨破皮的手,又问:“离开的部落多么?”
“多,不离开就会被拉上战场。”妇人盯着她道:“小姑娘,你如果想知道更多东西,只要多多给我盐巴再一点茶,老妇人可以将一路见闻通通告诉你。”
她还十分警觉的看顾四周,见大师姐就站在沈小叶身侧给她递眼色,便冷冷笑道:“我的部落被现在的台吉吞并,只求保住自家孩子而已。”
说罢,见两人没有应她,于是攥紧手里的两个盐包,夹紧布料转身走。
然而沈小叶对大师姐摇了摇头,快步上前拉住老妇人:“我答应你。
来,你到车这边选一选哪个布料更合适。”
老妇人知她是在避一避人,点头同意,不大会见到沈小叶包在布里的盐和茶叶,很快将自己所知尽数讲了。
待人离开之后,大师姐过来和沈小叶道:“从这妇人的衣着和气势来着,她原先也算是部落里的上层。”
沈小叶是认可她说法的,“嗯,一般的牧民之妇,哪里会知许多事情。”
“你不担心她是对方故意放出的探子吗?
而且现在收集过多瓦仂的消息也无甚用,皇帝还在拉拢他们。”大师姐很慬慎,刚刚也有劝她不要再与老妇深谈的意思。
沈小叶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一旦大军在草原失利,瓦仂绝对会趁机背刺大周。
多一些消息,方便上边出对策也好。”
“哈哈,你倒操起了兵部尚书的职责。”大师姐不置可否,对我皇家,她并不喜欢,但深入草原为大周打北虏,把战争挡家门之外,她愿意干。
想来这小姑娘某些地方也和自己一样,希望家国安宁。
她鬼“小叶,你要不要拜我为师?”
“啊?”怎么突然跳到这里?
大师姐见她脸上迷茫并无向往之意,不禁摇头失笑:“算了,当我没说。”
“噢。”沈小叶顿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红尘俗客,做不来世外高人的。
接下来,她在交易之中不断印记老妇人的话,一等结束之后,立刻找舅舅汇报。
沈长岁并没有闲着,他在帮忙赶制从“瓦仂”人手里买的羊肉,做成肉干虽然来不及,但是天气还冷,弄熟了可以在身边多放几天。
听完沈小叶所说,他翻了翻羊腿道:“瓦仂不断收拢帖木儿的逃兵,自是想壮大它自己。
要打断西边连年向我漠北输送人员,只有让帖木儿保持它的安定。
待回头,此事上报之后,需要有人给陛下持续提醒。目前,我们是鞭长莫及的。”
“最好是,派出使臣和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