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女史第428章 刘腾留的线索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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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刘腾留的线索


更新时间:2025年03月27日  作者:悟空嚼糖  分类: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缘 | 悟空嚼糖 | 大魏女史 


有薛直孝的案子在前,刘家这桩凶杀案,尉窈不需亲审了,她于清早赶往皇宫,参加里坊改革的朝议。

但凡门下省呈交之事,能朝议就表明此事已是皇帝意愿,彭城王元勰当然不会逆着皇帝,可尚书省的官长元详气不顺!今早他就不能乘车至止车门了,此旧例因尉窈提及而废除,倘若里坊奏事又顺她意,她岂不更嚣张!

元详提出整改困难:“官员、商贾杂居,的确不妥,可迁移是让官员往外迁,还是百姓往外迁?舍掉的宅子如何折算钱财?总不能朝廷只赔给百姓,不给舍宅的官员赔偿吧?”

他代表尚书省向尉窈所在的门下省发难,下属官员立即附和:“里坊规模不同,有的地方官员多,有的地方商贾多,迁移的法令肯定不能相同,否则各里坊的百姓相互比较,必生抱怨。民生抱怨,郡县官府还能强制百姓舍宅么?”

尚书右丞元绍:“城西大市、城东小市,商贾宅院与他们经营的店肆通常连在一起,倘若不让他们住在那里,他们定然把店肆也迁走。京都商业之所以迅速繁荣,原因正是朝廷政令的宽容,当政令无端更改,处处不利经营,我怕不仅让洛阳本地的商贾寒心,还会让异域的行商者迟疑,不再来此贸易。”

左仆射源怀觉得此言有理,点点头,也提出问题:“不能只谈迁出,还得提前想好迁到哪里?迁去之地的原居民往哪安置?内城如果空出宅基地,更得定迁进法令,看是以官职论,还是以爵位、功勋论?”

除了源怀,尚书省众官全看向尉窈,视她左边的清河王为摆设。

清河王见此情景,暗暗叹气,彻底放弃了争夺侍中之长。至于坐她右侧的高显和甄琛,更无人在意。

尉窈深知今天朝议之事,皇帝另有心思,皇帝要利用门下省,打压尚书省!令皇权凌驾于百官!

所以她不能长篇大论和尚书省众官辩论里坊改革的细节,必须用强横态度树立权威。

尉窈一脸肃然,只看元详,问对方:“尚书省有三十六曹,又有外署三百六十曹,各曹出一官吏,都拟不出迁移法令么?”

元详不掩饰厌恶了,冷脸驳斥:“说得轻松……”

尉窈打断他话:“朝廷不养闲官!谁手中的职事轻松?陛下宵衣旰食轻松么?源仆射当值轻松么?右丞当值轻松么?我门下省的职事轻松么?嫌累可以辞官,但是当了官,就不能嫌累!”

“尉窈!你是在避开正事强言!”元详怒极。

尉窈以冷笑回他:“分明是太傅事君之心出了错,把食俸禄放在尽职敬事之前。里坊改革势在必行,你不敢为,我敢!但有一点,你尚书省外署的三百六十曹,我门下省要一半!”

啐!呸!

尚书省众官暗中唾弃,恨不能一起上去把尉窈的嘴撕烂。

就这样,什么迁移举措都没讨论,门下省所奏的里坊改革,就由尚书省翻着白眼认了。

不服气归不服气,在勤勉这方面,无人质疑尉窈。一结束朝议,她就禀报了皇帝,带着寇猛和大宦官杨范去往后宫的宫人狱。

大长秋卿白整的脸色很不好看,平常时候罪奴死在宫人狱没什么,可这件案子是尉少卿在办,她是皇帝得意的朝臣,万一生气参他,估计他监督伊阙山石窟修建的肥差就不保了。

白整边带路边说:“这件事是我疏忽了,刘腾这个人啊,遇事能忍,怎么这回遇到坎就迈不过去了呢?唉——”

刘腾旁边的牢房里,捆着个蜷缩的阉人,嘴巴一圈被布勒着。

白整指对方道:“他姓常,叫常沙弥,是宫人狱打扫牢房的,昨晚刘腾让他喊我过来,说有事相告,这么大的事,结果这厮慢腾腾,分不清轻重!一个时辰才把我找来,等我过来后,刘腾都死透了!”

常沙弥一动不动。

寇猛目力好,观察几息,告知尉窈:“他活着。”

那就先去看刘腾。

宫人狱有验尸的令史,等候多时,他递给尉窈记录,上面已经写明死因,他还是以口述形式说明:“刘内官的手指完好,甲缝里没有血污……”

所有线索都表明,刘腾是撞墙自尽死的,死前没有被胁迫、与人打斗的痕迹。

白整再道:“刘腾和苏兴寿一直不和,我查了,昨晚苏兴寿在建始殿当值,没离开过宫殿。”

尉窈蹲下看刘腾头上的伤口,好大个血洞,可见自尽时自知不死也无活路,才用了一撞必死的力气。

她问白整和令史:“梁玄童死时,谁验的尸?”

令史:“是我。刘内官的死法和梁女官一样,当时梁女官也验不出被人谋害,我想想,对,他二人脑袋撞墙的部位都一样。”他指指额侧位置。

尉窈站起身,走近木栅看隔壁牢房的常沙弥,此人听到脚步动静了,只看尉窈一眼,继续认命般闭目,不做挣扎。

尉窈问白整:“他发顶的木簪子,是他的,还是刘腾的?”

白整先一愣,立即亲自过去,拔掉对方的长簪。

“桃木料,不是贵重物件。”

尉窈指令史,再指簪子。

令史明白,把簪子拿在手细看,说:“上面刻的花纹里,没有沉积污垢,按道理,此簪不是常沙弥的。”

常沙弥每天在宫人狱劳作,无休沐时候,浑身是脏垢,怎可能戴一根干净簪子。

令史再细嗅簪子,趴低嗅刘腾的头发,这回能确定了:“是刘内官的!”

然而确定了簪子有何用?白整与令史都不明白,前者问:“狱里死人,役奴从死尸上搜刮些许财物,只要不贵重,我与中尹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尉少卿想到什么?”

尉窈:“我在想,用簪子自尽更需勇气,还是撞墙自尽更需勇气?”

令史:“要是我,我会……用簪子。”他被白整一瞪后,声音变小。

白整想讨好尉窈,顺着她思路说:“少卿觉得刘腾选择撞墙自尽,是故意留的线索?把他逼死的人,就是逼梁玄童自尽的人?”

尉窈:“揣测而已,没有证据。”她故意表现郁闷,实则刘腾死就死了,她原本也没想从这阉官处盘问什么,对方被迫自尽,反而是好事,证明她查案的方向没错,已经逐步接近背后主使!

她问白整:“王继叔关押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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