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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收成


更新时间:2025年03月11日  作者:沙拉古斯  分类: 玄幻 | 东方玄幻 | 沙拉古斯 | 普罗之主 


李伴峰坐在玉翠楼里正在发呆,江玲儿在一旁,脸色微红,面带委屈,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赵骁婉给李伴峰倒了杯茶,小声劝了江玲儿一句:「姐姐,相公是个好面子的人,咱说话可不能这么直。」

江玲儿低着头道:「可是他技法就是不好。」

李伴峰拿起他刚做的泥人:「我有些技法是差了些,可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咱就说这个泥人,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你说它差在哪了?娘子,你给说句公道话!」

娘子拿过了泥人,仔细看了半响,磕磕巴巴说道:「这个泥人呀,这,这是个人吧?这个泥人,它,它相当的圆润———.」

江玲儿哼了一声:「不就是泥团子么,那还不圆润。」

洪莹怒斥江玲儿:「你怎么不懂事?骁婉这是帮着你说话,一会七郎动了家法,你可不要哭。」

江玲儿拿来了一个布袋木偶:「你看看,这才是真本事。」

李伴峰拿来了布袋木偶,这种的木偶的头和四肢是木头做的,身子是用布料做的,表演者把手伸进布袋里,能控制木偶的动作。

「这是你缝的?」李伴峰不以为意,「你是衣修,会做这个,也是理所当然》

江玲儿摇头:「这不是我缝的,这是她缝的,她的手艺真的好。」

李伴峰一愣:「她是谁?」

「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她是个老太太,剩下的我不记得了,她的本事可好了....」

江玲儿表达能力有限,零零碎碎说了些事情,洪莹听得一头雾水,赵骁婉和她是儿时的姐妹,稍加思索就听明白了。

江玲儿曾经做过一次宅灵,宅修就是这位老太太,只是后来江玲儿又被做成了一等兵刃,记忆失去了九成,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但这位老太太的手艺和技法,她记得清清楚楚。

李伴峰拿着布袋木偶道:「也没什么了不起,这个我也能做。」

赵骁婉安慰道:「是,相公能做。」

「他不能的!」江玲儿再次以真诚的态度,驳了李伴峰的面子。

李伴峰给自己找了个圆场:「这老太太肯定是工修,又或者和你一样是个衣修,这是人家道门的本事,我比不了。」

「不是的!」江玲儿摇头道,「她不是衣修也不是工修,她就是宅修。」

李伴峰再给自己找个圆场:「金屋藏娇之技我确实不行,不能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江玲儿小声说道:「你就没有长处,连道门基础都不好。」

赵骁婉不说话了。

洪莹转过脸都不忍心看了:「玲儿,你就讨打吧。」

李伴峰找不着圆场了,他回头看着江玲儿:「怎么叫基础不好?我走在大街上,没什么能认出我!」

江玲儿抬头道:「欺负地皮和白羔子,这也是本事么?对面走过来一个云上四层的窥修,你看他能不能认出来你!」

李伴峰皱眉道:「窥修能算么?他们靠这个吃饭!」

「能算的!」江玲儿一点都不退缩,「那个老太太在家的时候,云上四层的窥修进了家门,也看不见她!」

李伴峰火冒三丈,赵骁婉连忙劝道:「玲儿,金屋藏娇之技先不练了,这个技法原本也没有太多用处。」

「怎么能说没用?当年老太太靠着布袋木偶和泥娃娃,打败了多少高手!」

洪莹赶紧说道:「咱们不是要练连阔洞房么,赶紧洞房,我铺床去!」

「连阔洞房他更不行了,别以为会换个屋子就了不起,云上四层可不是就会这点手艺。」

阁楼里的气氛凝固了。

赵骁婉和洪莹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李伴峰把帽檐压得极低,没人能看清他的脸。

阁楼外边有人喊道:「七哥,普罗州来信了!」

赵骁婉趁机说道:「相公,快去看看,普罗州可能出事了。」

李伴峰走到门口,挑起帽檐,看了看罗少君。

且看他脸色青中带紫,罗少君吓了一大跳:「那,那什么七哥,马君洋捎了口信,说何家大小姐就快开荒成功了,下月初五,请你去赴宴,这是请柬。」

李伴峰拿过请柬看了看,秀儿的地界开出来了,按理说,确实应该去看看。

可现在这个当口正在练技法,要是这么走了,这些天的心血可能会前功尽弃。

李伴峰写了封信,回给了何玉秀,大致意思是这些日子事情繁忙,实在抽不得身,且送上一份贺礼,聊表心意,等忙完这一阵再聚。

「少君,帮我置备一份贺礼,要像样一些的。」

李伴峰正要掏钱,被少君拦住了:「七哥这是做什么?看不起小妹么?只不过小妹觉得,何家大小姐要是想得正地,事情怕是未必那么顺利。」

罗少君提醒的没错,李伴峰也有些担心,秋落叶之前发生的事情,很可能在何玉秀身上重演。

去看看?

赵骁婉走到了李伴峰身边,问明详情后,她用别人听不到的秘音之术,对李伴峰道:「相公,何玉秀和秋落叶不一样,两块契书都在自己手里,她不怕内州的咒术,她也不能靠你照应一辈子。」

「娘子,可眼下确实是大事。」

「相公,你身边的大事太多了,可你在普罗州种了这么多种子,总得能看见收成,

就像你种下了那么多葵花,土也埋了,水也浇了,难不成你还能替这些葵花把瓜子长出来么?」

连阔洞房之技要学的更精。

万事如意之技至少要学个入门。

这两件事情必须得做成。

李伴峰思索片刻,给马君洋和秦田九各写了一封信。

转眼到了初五,何玉秀的地界上还剩一块新地。

这块新地已经安排好了开荒人,考校也快结束了,马上开荒成功,何玉秀摆宴庆贺,普罗州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秀姐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宴席上大笑大闹,不必拘礼,只要是带着贺喜的心思来的,怎地都无妨。

本来气氛不错,可偏偏有人添堵,添堵这个人身份还不低,是马家的家主马春庭。

马春庭和何玉秀是同辈,但比何玉秀年长了二十多岁,老大哥开口了,何玉秀也乐意听着,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扎了何玉秀的耳朵:「玉秀,李七怎么没来?

这块地界是他给你的,你为了跟着他,名声和辈分都不顾及了,今天他不到场,不合适吧?」

话音落地,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

何玉秀一抬头:「大哥,这话怎么说?什么叫名声辈分都不顾及了?」

马春庭笑道:「这还听不明白么?你和李七那点事,普罗州有不知道的么?

「哪点事?你说出来听听,我还真就不知道!」何玉秀挽了挽袖子。

马五在旁劝道:「秀姐,今天这日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指不定安了什么心思。」

何玉秀暴躁归暴躁,可有些事儿也看得明白,马春庭故意找事儿,她不接茬儿就算过去了。

哪曾想马春庭还不罢手:「老五啊,我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逆子,已经觉得对不起祖宗,你趁着李七不在,就跑到玉秀面前眉来眼去,你就不知道寒么?她那一个被窝,能睡得下你们俩么?」

话说的这么恶心,周围人都坐不住了,马五想要和马春庭理论几句,忽听秦小胖在旁道:「马家大爷,人家被窝里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你钻人家床底下听去了?」

马春庭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秦小胖笑道:「你先别生气,要是年轻个二十岁,那床底下你倒也钻的进去,而今你这老胳膊老腿,还硬往床底下钻,你也不怕伤了骨头?」

马春庭勃然大怒:「秦胖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李七养的一条狗,让你咬谁,你就咬谁!」”

旁边一名老银章站了起来,这人年岁和马春庭差不多,冲着马春庭道:「老东西,今天谁派你来的?你上这咬谁来了?一条掉了毛的老土狗,你也敢跑这来此牙?」

马家上下站了起来,指着秦田九一起叫骂。

三英门也不含糊,跟看马家对骂起来,

趁着席间大乱,秦田九来到马君洋身边,压低声音道:「五哥,要出事,你先找个地方待会,离这饭局子远点。」

马五摇头道:「我不能走,老七来信了,让我护住秀姐。」

秦小胖点头道:「信是写给咱们两个人的,这事儿得咱们两个一起办,现在马家大爷已经开始找事儿,饭局这边你就不能插手了,要不然你得在这吃大亏!

你先换个地方,等我消息。」

「可是这——」马五还是放心不下。

何玉秀在旁道:「老九说的没错,这事儿你千万不能插手,姐姐我醒过味儿来了,你放心,我不会上了你爹的当。」

马五被劝走了。

秦田九找了几个嗓门大的,接着和马家对骂,这种事情不值得牵扯精力。

他到树林子里,把几个银章叫了过来,让他们带上弟兄,到何玉秀的地界上巡逻。

「几位老哥,但凡遇到可疑之人,不用盯梢,直接动手,打得过的立马放倒,打不过的找我来支应。」

这对三英门来说是手拿把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几名银章在地界上抓了十几号人。

这十几号人不是来打猎的,也不是来开荒的,何玉秀这也没有地块可开了。

问他们做什么来了,他们都是同一个回答:「来这看热闹的。」

新地那么凶险,得有多大的好奇心,跑这来看热闹?

秦田九把这些人带到马春庭近前,直接问道:「马家大爷,这些人是你们家的么?」

马春庭哼了一声,不言语。

马君江起身道:「秦田九,别含血喷人,这些人我们不认识!」

「真不认识?」秦田九一笑,揪住了一个人的脑袋,「马家四少爷说不认识你,那我可就不留你了。」

这人面色惨白,看向了马君江,马君江怕这人乱说话,冲着秦田九喊道:「今天这地方可不是你做主,人家大好的日子,你敢在这见血?」

秦田九唻了口唾沫:「你特么也知道是大好的日子?刚才你爹撒野的时候,

你怎么不问问谁做主?」

双方又要争执起来,马春庭发现了一件事,何玉秀不见了。

她去哪了?

她要是不在这,马春庭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

何玉秀去找叶尖黄了,今天事情反常,但只要叶尖黄还在,应该出不了乱子。

在树林子深处,叶尖黄有一间单独的木屋,此刻他坐在屋子里,叼着烟袋锅子正在想事。

饭局上那点争吵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开荒结束之后,他是不是就履行完了和孙铁诚之间的约定?

履行完了约定,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就算过去了?

如果过不去,又该怎么处置?

何玉秀进门道:「叶大哥,地界上要出事。」

叶尖黄磕打磕打烟锅子,把烟灰磕出去,重新装了烟叶,点上火,抽了一口,烟雾顺着窗户飘到了远处。

地界上来了人,他早就知道。

这几个人在什么地方,用了什么技法,他也知道。

其中有一个是他的老朋友,在叶尖黄看来,这位老朋友是目前唯一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人,其他的喽啰实在让他懒得看一眼。

「你在这等我,我去劝劝这位老朋友,他走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何玉秀放心不下:「叶大哥,我跟你一块去吧,我怕你这位朋友不听劝。」

叶尖黄嘬了嘬烟袋锅子:「他要是听劝,我就把他劝走,他要是不听劝,我就把他送走,反正他是走定了!」

刚到门口,一名年轻人上前行了礼:「前辈,我是三英门的银章,我叫岳树才。」

岳树才之前在秦田九手下做了铜印,秦田九上任大金印之后,又提拔岳树才做了银章。

叶尖黄上下打量着岳树才:「你这个岁数就能做银章?看来是个少年英雄。」

岳树才把银章拿了出来,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英雄不敢当,全仗着我们大金印栽培,

前辈,我们金印想跟您商量件事情,他说让您在屋子里待着,哪也别去,何家大小姐,也不能出这个门。」

「怎么个意思?」叶尖黄不高兴了,「我想去哪,还得跟你们三英门交代一下?」

「不敢!」岳树才道,「地界上的那几个喽啰已经被我们收拾了,还有一个没被收拾的,也被我们给看住了,这些人暂时不需要惊动您。」

叶尖黄微微点头:「行啊,三英门这是长本事了,你们知道没被收拾的那个人是谁么?你们真觉得自己看得住他?」

岳树才再度行礼:「那位也是个前辈,名字我们还不知道,看道门是位念修,层次肯定在云上,真要下死手,我们一起上,也未必打得过人家,

但我们觉得,这号人物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也犯不上您亲自出手,我们先看住就行,要是实在看不住了,我们再请您帮忙,到时候您怎么教训我们,我们都好好听着。」

叶尖黄一笑:「你们为什么非得看住他?我直接把他做了,你们不也省事了么?」

岳树才解释道:「前辈,我们就是觉得,这样的人配不上您的身份,您在秀姐这不是一天半日了,线上的并肩子都知道有您这位高人,在这块地界上坐镇,

今天马春庭明晃晃跟秀姐叫板,说白了就是跟您在叫板,他若是只带了这位念修过来,断然不会有这种胆量。」

这番话,让叶尖黄对三英门的看法有了改观:「你们眼光不错,那人确实不是我对手。」

岳树才接着说道:「您拾他肯定不在话下,可万一您被这念修缠住了,再来一个狠人对秀姐下了手,咱们可就中了他们奸计了,

所以您二位最好在这里等着,叶前辈只要做好防备,加上秀姐在旁边帮衬,

就算来了狠人,还能动得了前辈么?」

叶尖黄频频点头:「江山代有才人出,咱们真就想一块去了,就刚才,我还担心中了调虎离山技,而今三英门能看住我这位老朋友,那我就在这全心全力保住何姑娘的安全,

劳烦转告秦金印,事情就按他说的办,等地界变成了正地,请秦金印到我这来抽两锅子。」

「这话一定带到,我替我们金印,谢谢前辈看重。」

岳树才走了。

叶尖黄在屋子里等了半个钟头,一缕烟气从窗子飘了进来,进了叶尖黄的鼻子。

「有风沙味!」叶尖黄低语道,「秦田九这小子算得挺准,果真是调虎离山技,真正的狠人这回来了。」

何玉秀道:「叶大哥,我先出去看看。」

「你别出去,就在这待着!」

叶尖黄打开了一个包袱,从里边掏出来几十张烟叶子,切碎了,拿老酒一拌,往大布袋子里一装,先背在身后。

然后他再把切剩下的烟梗子一碾,往烟锅子里一装,先抽了一锅子。

烟梗子劲大,呛人,何玉秀平时也抽烟,连她都扛不住这味儿。

她知道叶尖黄正在备战,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两包洋烟,递给了叶尖黄:「叶大哥,这个您先用着,我一会让人再送来些。」

「这个不中用,你待在屋子里别动。」叶尖黄把洋烟扔在一边,拎着烟锅子在屋子周围走了一圈,浓厚的烟雾,很快把屋子罩住了。

叶尖黄栖身在烟雾之中,静静的感知着屋子外边的动静。

好猛的风!

木屋吱嘎嘎一阵摇晃,屋子周围的烟雾被吹散了一大半。

这风来的太突然,而且寻常的风不可能吹散叶尖黄的烟。

难道是风修?

风修是普罗州最罕见的道门之一,罕见到了何玉秀只听说过,从未见过。

呼狂风再起,这次来的更加猛烈。

咔吧!

木屋的屋顶被掀掉了屋里屋外,残留的烟雾都被吹走了。

风修明显克制烟修,何玉秀一惊,往窗外一看,有一个虚化的身影正在手忙脚乱整理自己的身躯。

这不是叶尖黄么!

被风修抢了先手的叶尖黄,似乎被打的极其狼狈。

一名女子,三十多岁模样,穿着一身银色旗袍,烫着一头卷发,飞到屋顶上方,静静看着何玉秀。

「是我弄死你,还是你自己结果了自己?」女子冲着何玉秀笑道,「你长得这么俊,还是自己动手吧,死在我手上的人,都挺难看的。」

何玉秀想要冲出木屋,狂风四面裹挟,何玉秀寸步难行。

动不了,就开打,何玉秀抄起桌子上的茶壶打向了女子,茶壶在半空之中像纸片一样来回飘舞,根本近不了女子的身。

何玉秀还想抄家伙反击,狂风裹住了她的身子,皮往左转,肉往右转,皮和肉在狂风的扭转下,眼看就要生生分开。

这两个人修为差距太大了,何玉秀没有还手的机会。

她看向了叶尖黄,叶尖黄的残影还在整理身体,狂风之中,他似乎没有复原的可能。

狂风向下猛吹女子加大了风速,正要结果了何玉秀,被吹走的屋顶突然飞了回来,借着风势,自上而下盖在了女子的头顶上。

女子没能躲开,被屋顶扣了个正着,她想调转风向把屋顶吹起来,突然闻到了一股烟味。

叶尖黄在屋顶里藏着!

那刚才的虚影呢?

女子扫了一眼,刚才的虚影还在原地,手忙脚乱好像还在急着复原。

那是叶尖黄用烟雾留下的假身!

叶尖黄在风中艰难的操控着屋子,正是为了等这一个机会,对付风修的最好方法,就是摸清风向的规律。

如果对手是叶尖黄,这名女子绝对不会这么大意,她不会把风向轻易暴露出来。

但对手是何玉秀,女子根本没放在心上,风向太过明显,叶尖黄借着方向把女子给困住了。

叶尖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

女子不回答,她还想发动技法,但风修出手太慢了。

叶尖黄朝着女子喷了一口烟雾,女子立刻闭气,与叶尖黄交手片刻,烟雾还是涌进了口鼻。

这一口烟下去,女子开始剧烈的咳嗽。

叶尖黄神情冷峻道:「可惜了一个风修好苗子,就这么没了!」

一团浓烟从女子的口鼻之中喷涌而出,女子满眼血丝,向叶尖黄作揖求饶。

叶尖黄拿起烟锅子,轻轻嘬了一口,

女子的双眼渐渐虚化,在眼眶之中化作烟雾,缓缓流动。

叶尖黄把嘴里的烟雾喷了出去,女子眼眶中的烟雾也流淌了出来。

她的身体各处都在喷涌着烟雾,她张着嘴奋力求助,但始终没能发出声音。

树林里,念修范必从感知到了风修技法,他准备和风修一并出手,收了何玉秀。

但在此之前,为避免节外生枝,他必须先收了周围这几个三英门的弟子。

他是云上的念修,这事儿对他而言没什么难度,如果不想浪费时间,就亲自动手把他们都杀了,如果不想弄出动静,就让他们自己杀了自己。

范必从选择了后者,毕竟叶尖黄在这,少出点动静还是稳妥一些。

为确保没有漏网之鱼,他先确定了包围者的人数。

之前是七个。

刚才又来了一个,现在是八个。

范必从仔细搜索着每个人的意念,从敌人的意念之中,找到最主要的念头,

是念修取胜的关键。

他很快掌握了两个人的念头,这两个人的念头里全是冰天雪地。

这不是冻得,是吓得,这两个人都是三英门的弟子,他们有些见识,知道这附近藏着一个云上高手,眨眼之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必须要小心防备。

他们猜的没错,范必从通过意念掌控,先让这两个人中断了呼吸。

失去呼吸让他们非常痛苦,但他们喊不出来,也没法行动,甚至没法做出丝毫挣扎。

接下来是第三个人,这个人最主要的念头也找到了。

这个人的念头藏得比较深,需要仔细去找。

他的念头藏在一座山里,这座山很奇怪,不是绿的,不是灰的,是白的。

上边没有泥土,没有石头,没有花草树木,但是有很多的人。

有男人,有女人,他们在一起,有节奏的动。

每个人都动的很专注,可放眼观望,所有人又都动的很整齐。

范必从的视线先是清晰,随即又变的模糊,他在别人的意念之中见过很多光怪陆离的场面,但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自身的意念产生了极大的波动。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他的念头如此的荒唐?

这算是他的反抗么?

不必理会,都是意念中的假象而已。

范必的思绪翻过了山峰,来到山涧之中,他即将捕捉到对方最主要的念头。

那是一名男子,身边有许多女子陪伴,还有一些难以分辨形貌的生灵在周围徘徊,有些连范必从都叫不上名字。

这些生灵应该是他假想的,不用在这事儿上浪费时间,重要的是要把山涧中的男子控制住。

范必从径直走向男子,一阵焦烟却严重影响了他的视线。

他的念头里为什么会有火?

这些火真是他念头里的么?

范必从猛然清醒了过来,他发现着火的竟然是他自己。

马五从不远处的樟树上跳了下来,冲着范必从笑了。

欢修技,欢火焚身。

范必从腰间拿出一把锥子,迅速扔向了马五,只要这把锥子能刺中,范必从会迅速掌控马五的意念,让他收回欢火。

锥子飞在半空,被秦田九一口叼住,嚼了嚼,吞了。

马五搓了搓手指,范必从身上的火焰越来越猛。

秦田九打了个饱隔,笑着对范必从道:「酒宴还没结束,跟我喝两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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