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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稳坐钓鱼台!(求订阅)


更新时间:2025年03月14日  作者:小小鱼虾  分类: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鱼虾 | 从小镇做题家苟成大医 


方子业上下台来去如风,并未作任何停留。

这一次COA的规模比方子业以往参加的任何一次学术会议和学术报告都大,但主持学术报告的时候,听者众,讲者只有自己一人。

因此,方子业根本没有必要在这样的学术会议上去寻找什么存在感。

弯道超车的好处就是可以让方子业跳跃地跨上台阶。

一般教授的学术路径就是先参与,从地级市年会开始,再到省市一级,之后再慢慢参与全国骨科年会,混了熟脸后,技术水平和科研积累也慢慢抵达。

便可能可以主持一场学术报告。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办法举办独属于自己专题的“学术报告”!

想要举办专属的‘学术报告’,一定是跨越性的,实实在在会对业界造成巨大震动,而且必须要邀请同行对自己的课题真伪进行严格评估的,才能够申请主持‘学术报告’!

否则你单纯地把别人邀请过来听你装个普通的逼,那么这些人能在你装逼的过程中把你搞死。

你自己都不要脸了,别人肯定也不会给你留所谓的面子。

所谓弯道超车,就是方子业恰好搞出来了这样的震动,经历过了‘学术报告’的历练和洗礼,再次反过来参与COA这样的会议,就显得心情更加平静无波了。

方子业坐下后,便开始认真地听台上的教授分享的内容。

总结下来很新,但并不适用于国内。

国外的医保支付与国内的医保支付是完全不同的体系,国外的商业医保体系非常完善,所以大部分国家基本上都不会太考虑医疗费用的问题。

而且,在国外,别人不会担心你不缴费。

医院都有单独的法务,反正你只要去了医院,缴费单就会上门,不给就起诉,而费用的额度,会让更多的华国人‘怀疑人生’……

华国的医疗费用,是全世界最低廉的“医疗服务系统”之一,而华国的医疗服务质量,则在全国都可以处于前列水平。

11:5512:00,是象征性的总结时间。

相当于省内会议的学术讨论环节。

但就五分钟时间,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因为不同国家的医疗水平发展梯度不一样,在不平衡发展的环境下,你去针对别人是真的没意思。

然而,让方子业没有想到的是,来自澳大利亚的肯尼斯教授直接站了起来,并且是点对点地对方子业抛出了问题!

肯尼斯是国外的教授,国内讲究远来是客,因此他拿起话筒站起来时,台上的几位教授都没有阻拦。

肯尼斯转过身,道:“刚刚方子业教授分享的课题内容,我听后非常感兴趣,可也有一些问题想要咨询一下方子业教授。”

这样一来,本来就有点突出的方子业,瞬间就成了在场众人的焦点。

靠方子业很近的一位省人民医院的硕士研究生赶紧小跑过来,给了方子业一只话筒。

“尊敬的肯尼斯教授,您说!”方子业也是很客气的,面带笑容。

肯尼斯应该是提前组织过语言,因此非常官方:“方教授,按照你之前分享的内容,微型循环仪和微循环截断法对于毁损伤保肢术有极大的助益。”

“可据我所知,今年年中举办的米国骨科医师协会年会AAOS,国际骨科创伤年会及展览会、欧洲骨科年会(EORS2024),都未有教授提及过这些内容。”

“于创伤外科而言,毁损伤的治疗,在全世界都依旧是处于疑难杂症的壁内病种。”

“方教授如此断言自己团队已经解决了毁损伤保肢术,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夸大其词了?”

“目前,我没有看到米国的治疗指南或者是专家共识中有类似的术式方案。”肯尼斯教授准备的东西很全。

全世界不止一个华国,华国甚至在整个亚太地区,都不算最顶级的医疗国。

方子业同样点头道:“是的,肯尼斯教授,目前米国骨科医师协会还有欧洲骨科医师协会,都没有将毁损伤保肢术当作标准治疗方案。”

“我们华国,也暂时没有将其写进指南中。”

“因为这种术式操作难度非常高,不具备一般推广性,所以我们在制定指南的时候,不能为同行造成诊疗过程中的困境,使其陷入法律层面的纠葛。”

肯尼斯教授点头:“sure!”

“我的意思是,方教授,我们做学术研究时,需要特别严谨才行。”

“毁损伤保肢术是目前创伤外科的研究热点,我非常欢迎且支持方教授您可以从事这方面的研究。”

“可我们在分享成果的时候,还是不要太过于武断地下结论,更不能跳跃性地推进后续内容,而是需要一步一步地解决当前的世界性难题。”

“更准确点说,毁损伤保肢术不是一个标准的术式,所以,您不该把它单独提为一个术式。而应该是一个思路。”

“思路和术式的差别就是,思路是一个方向,是一类手术的总称,而术式则是成熟的手术思路,已经整理成标准化的手术流程了。”

肯尼斯教授非常严谨,甚至说话的语气也很谦虚,但骨子里,自带一种骄傲。

差一点就说出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话。

你们华国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新病种治疗的研发,你们数十年有一次突破性的进展就是运气了。

不要总是搞吹牛这一套。

在国际会议上,吹牛是不会有人给你面子的。

“谢谢肯尼斯教授的提点,您所说的一切,我都已经知悉。”

“我们也必须承认的事实便是,这种术式,目前还没有被华国的卫生健康委员会列为标准术式,所以,暂时也还没有人将其带出华国!”

“这一次的骨科年会,也是我们华国本土内的交流,而毁损伤保肢术,的确是我们华国一部分教学医院里的常规术式了,所以我们就把它拿了过来。”

“只是它还不具备强推广性,所以我们一直在探索它最标准化,最接近我们所有骨科医生的标准术式,也就是我在会议上所说的内容。”

肯尼斯摇头:“不不不,方教授。”

“你还是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应该没有形成保肢术的规范化治疗,就不应该提出来它是一个术式。”

“我们世界骨科协会的其他成员也没有提过类似的术式方案。”

方子业插嘴道:“但是肯尼斯教授,我提了呀?而且,我们华国的其他教授,都未对此进行反驳。”

“因为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我们华国的很多教学医院,已经可以常规地开展毁损伤保肢术。”

“但它的入门门槛有些高,需要非常成熟的创伤外科医师协作,才能完成手术全程。”

肯尼斯教授继续反驳道:“但是没有任何教授把它带出华国。标准的新术式,应该得到全世界医师的认可。”

方子业也反驳道:“肯尼斯教授,我不同意您的观点,我认为,一个标准的术式,应该先得到患者的认可,在通过了动物试验后,在临床试验期间,得到患者的认可了,那么它就是好的术式。”

“而不是同行的认可。”

“我们科研所采集的一切数据,都是来自于患者,patient(病人),patient(病人)!”

“是人,我们医学研究的目的,是为了人服务的。”

气场到现在,已经颇为剑拔弩张。

不过,方子业也只是陈述了事实,并没有红温。

肯尼斯教授的语气则变得刻薄:“方教授,那按照您在ppt上展示的内容,我们骨科甚至可以完成截肢后,再把断肢重新再植上去。”

“不不不,这种想法太疯狂了。”

方子业闻言笑道:“为什么不呢?肯尼斯教授,您可能对我国手外科专科发展不太了解。”

“您所说的手术术式,叫断肢栽植术,这个术式,在我们华国,已经成了标准型的术式,已经推广至全国。”

“基本上所有地级市医院的手外科医生,都可以成熟地开展这种术式。”

“因为微型循环仪的辅助,我们已经将断肢再植术的抢救时间窗,从原来的十二个小时延长至三百个小时。”

“所以,我们国内的患者,理论上而言,任何一家医院进行截肢术后,患者依旧有足够的时间转诊至我国的任何一家医院进行下一步的处理。”

“在转运的过程中,肢体不会坏死。”

“四肢微型循环仪是肢体的第二个心脏,它类似于ECMO!”

肯尼斯愣了愣,尴尬地摸了摸头,道:“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术式?”

方子业闻言笑了起来:“对啊?肯尼斯教授,您怎么没听说过呢?”

“是不是可能,您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我们华国进行学术交流了?或者,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阅读最新的文献了呢?”

方子业也挺损的,不过在场的众人却并不觉得方子业不礼貌。

他么的方子业才三十一二岁,就已经有如此成就,堪称年少有为,意气风发时。

你在这个时候,特意站起来打他的脸,你还要窝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那怎么可能?

人情世故是给一般人准备的,给一般的天才准备的。

只要你突出到可以无视一切,且你还完成了前期积累,那么所有的人情世故,都会以你为中心。

“方教授,您的想法太疯狂了,疯狂到不可思议。”

“我去年也来过华国。”肯尼斯非常肯定。

方子业点头道:“好吧,肯尼斯教授,请原谅我的孟浪,微型循环仪是去年的九十月份才研发出来,而且十一月份左右才开展了临床试验。”

“但它的效果比较好,所以被推广得非常快。”

“目前,米国、欧洲的一些国家,也向我们华国采购了这种器械,不过因为产量的原因以及其他一部分经济因素,可能在国外并不普及。”

“所以,更准确地说,断肢栽植术这个术式形成标准化的时间,是在今年的年初,但它发展非常快。”

“我们国家,因断肢而导致肢体缺损的发生率,去年已经从55左右降低至12,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数据。”

方子业给出了更加详尽的数据后,就容不得肯尼斯不信了。

数据不能编造,只要是一个比较严谨的科研学者,就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给他这么大一个漏洞方便他以后可以无限地进行疯狂攻击。

在学术界吹牛,哪怕你是一国的院士,你只要敢在学术领域吹牛,而且还成文了,那就会面临无数的“攻击”!

有理由的质疑,你只能给一个圆润的解释,不能回避。

肯尼斯可能也觉得吵架解决不了问题,便道:“方教授,如果你真的确定,你所在的医院可以施展毁损伤保肢术。”

“那应该有录制的教学视频吧?”

方子业点头:“有的,尊敬的肯尼斯教授,这种标准的教学视频,已经于去年就上传至我们华国的骨科学术论坛的视频部分。”

“不过是付费下载的,如果肯尼斯教授您方便的话,可以留给我一个邮箱地址,我可以在会议结束后,就第一时间发送给你。”

“只是很抱歉,目前我们的解说只有华文版本,并未翻译至其他语言。”

肯尼斯听到方子业这么说,便恍然大悟一般地捂着额头道:“疯狂的方教授,您千万别告诉我。”

“毁损伤保肢术,还有这个什么微型循环仪,全都来自于你手。”

“不,今天肯定是愚人节,你在和我开玩笑。”

方子业笑了起来:“很显然,今天不是4月1日,我也不可能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和您开玩笑。”

“骨科的分支、疑难杂症很多,我们医院也不过涉猎一二。”

“但我们医院的团队,的确已经解决了毁损伤保肢术的问题,也通过微型循环仪解决了断肢再植术的时间窗。”

“很抱歉的是,因为我们团队比较忙,所以就没能第一时间将其带到世界性的学术会议中。”

“这是我们的责任,但正如您所看到的这样,我们一直在致力于科研,致力于如何降低这些术式的开展门槛。”

“我们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手术医生可以开展这样的手术,可以让这种外科术式,惠及更多的患者,这是我们一直在做的。”

方子业觉得时间也拖得够久了,便道:“如果肯尼斯教授你有空的话,我们医院的创伤外科,欢迎您的莅临。”

方子业这句话,便算是彻底地解决了一切问题。

你也别吵吵了,如果非不信的话,就直接搬着摄像头来我们医院亲自打假好吧?

其实准确地说起来,方子业在这件事情上也有责任,因为方子业去年缺席了骨科年会,所以外国友人很少知道这件事。

其次,即便是梅奥诊所的几位教授到过中南医院,也没有能特别深入地了解和理解手术术式全程。

到目前为止,也不知道这些教授的团队是拉不下最后的尊严或者其他,并未派遣人过来学习毁损伤保肢术,可能是在暗中琢磨。

因此,这种重大的突破,一直都只是在学术论文版块中,甚至有可能还别国外的学者当作笑话品评过……

方子业去过国外,与国内类似。

国外关于华国的新闻报导,可不是国内这般。

方子业说完,便对着肯尼斯教授微微鞠躬后,再对着大会主持道:“几位主持的教授,很抱歉打扰到大家的时间了。”

张穹教授这才站起来宣布:“谢谢诸多教授的精彩讲解和内容分享,谢谢你们的深入浅出,活灵活现地将自己团队的秘籍带到现场,让我们受益匪浅。”

“现在已经到了午饭的点,欢迎各位教授可以在下午准时参会,继续带来更加精彩的内容。”

“后面的时间,是我们的用餐时间和休息时间。”

“我代表大会主席团,宣布,国际骨科会场第一日议程的上午场次,圆满结束……”

COA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掌声,只要不吹牛太过分,也不会有人刻意针对你。

其实就是一个分享、享受的过程!

方子业也跟着人群往外走,不过方子业才出会场的第一时间,邓勇、袁威宏等人就已经闻风在门口候着了。

当然,邓勇和袁威宏并未靠近,因为方子业在人流中,在与唐福培教授和张兴泽教授二人正在细声谈笑。

方子业看到两位老师后,便偏头道:“唐老师,张老师,我师父来了,下午场次,我们创伤外科分会场见。”

唐福培看了一眼邓勇和袁威宏二人,目光凌厉。

张兴泽教授则是背着手,带着自己的“爱徒张波”,往门外挤去。

张波行动迅猛,直接钻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邓勇赶忙道:“子业,没事没事,我们没什么事儿。”

同时还对唐福培使着眼色,可唐福培教授,哪里会听邓勇的眼神,很快就被几个知名的教授借走了。

其中有军总医院的教授,还有其他军医院的教授们,汇聚成团后,便涌入了人流。

邓勇看完,微微一叹:“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呢?”

“这么好的机会,你该去陪着吃饭啊?”

方子业则道:“师父,该说的都说完了,该做的也做完了。”

“今天早上,唐老师想要让我过来立个场子,在他们的坐镇下,搞一个下马威。”

“什么事情都做了,吃不吃这顿饭问题不大。”

邓勇拍着手,只差把巴掌扇方子业右脸上:“方子业,你怎么还这么年轻呢?谁告诉你吃饭的意义不大的?”

方子业道:“中午只能吃饭,不能喝酒。”

“有啥意义?”

“师父,我打听到了,张教授和唐教授都不喜欢茅台,唐教授不知什么原因,喜欢内参,而张兴泽教授则更喜欢国窖。”

邓勇闻言,只有0.5ms的延时!

转身就去拿手机了,开始翻找通讯录后,才道:“袁威宏,你先走吧,我去安排一下。”

“好!”袁威宏知道邓勇所说的安排是怎么回事。

邓勇是不够格与唐福培等人坐在一起平等喝酒的,要么就是与唐福培教授等人同龄的教授,要么就是找一些更高一级的朋友从中引荐。

还要准备酒。

“不错啊子业,你这是抠到了两位老师的软肋。”

“这么多人的邀约,被你拿下了?”袁威宏道。

邀请两位院士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估计段宏、张岳、京都和魔都的天团也都在争取。

“师父,日程有那么久,我只是争取到了今天晚上。”

“对了,师父,我今天晚上还邀请了张岳教授,我得给张教授也提一下。”

“万一他不同意呢?”方子业拿起了自己手机,一边跟着袁威宏走向餐厅方向,一边低声道。

方子业的右脚打软,扶墙而站。

落后方子业两步之后,冲上前就捏住了方子业的耳朵:“你在这个时间点耍什么机灵啊?”

“害你师父出丑是吧?”

“华西医院的张岳教授是可以常规出局的,唐教授和张教授答应了你的约饭,肯定是你自己喊人。”

“不同意?”

“一般来讲,除非特殊情况,不会有人不同意吧。”袁威宏看着方子业。

目前来看,就是方子业一个人把另一位院士的饭局给推了。

“师父,我和江教授约在了后面几天。”

“今天早上刚约的,本来是打算给你们说的,但还没来得及讲,就被唐老师拖过来了,而后又一直在赶任务。”

方子业给张岳教授编辑完信息后,马上回道。

“约…又约好了?”袁威宏猜得到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非常呆。

“那…那又推了?”方子业学着袁威宏的语气。

然后!

这不就又挨打了么?

被揪了两下耳朵后,袁威宏拍了一下方子业的肩膀,而后快速地走步梯下楼,不再去挤电梯。

到了步梯通道后,嘈杂的脚步声和谈话声终于隐去,袁威宏才终于长长地缓了一口气:“真约好了?”

“约好了。”方子业点头。

“不过协和医院的钟教授,华山医院的徐教授,还有湘雅医院的唐教授,积水潭医院的腾教授、陈祥教授都会来。”

袁威宏关注过手外科的专业委员会,点头笑着道:“华山医院的徐教授是前任主任委员,积水潭的腾清和教授是现任主任委员。”

“钟军宇教授,唐宇教授都是现任副主任委员,是临时把你加了进去吧。”

“算了,这次吃饭我们这些人就也别念叨了。更轮不到我们来安排。”

协和医院的手外科非常牛,钟军宇教授在全国也极有份量,综合论起江湖地位,比创伤外科的段宏可更高一筹。

“不过,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啊?”

“是因为你要在手外科放的雷?”

袁威宏马上自问自答:“你手外科的PPT发给我看一下。”

“好的,师父!马上发你。”面对袁威宏,方子业可以很调皮,但从没有哪怕一点的脾气。

然而,方子业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一个之前加过好友,但未联系过的周锦鸿教授给他发来了信息:“方教授,肯尼斯教授说你如果方便的话,真给他发一份视频。”

“他有点较真。”

方子业看完信息臀大肌轻轻一颤,可也没多说什么,马上开始翻找。

好在方子业有对教学视频进行命名的习惯,所以搜索就出来了,点击发送之后,马上编辑信息:“周老师,辛苦您帮我美言几句。”

“我也不是故意针对这位肯尼斯教授。”

周锦鸿教授是陆军军医大附属三医院的巨擘,目前是创伤外科分会的副主任委员,从事的方向都非常隐蔽。

方子业记得,他擅长的是爆炸冲击伤,擅长野战外科学。

这玩意儿,方子业想破了头,都没办法练手。

“放心,方教授!”周锦鸿也直来直去,打字带着标准的标点符号!

这让方子业感受到了来自前辈的厚爱,不过方子业也清楚,自己之前在军区疗养院工作过。

虽然军区医院内里,鄙视链非常强,但一般军医系统里的人,对疗养院的医生还是非常友善的。

毕竟经常会沟通病例。

袁威宏也瞥到了信息,道:“和国外的教授发生冲突了?”

方子业抬头又摇头:“师父,冲突算不上,是他质疑我们的能力,说毁损伤保肢术只是理念,不是术式,让我要表述严谨一些。”

“这些老外,都是直来直去的,你也别太在意。”

“他们嘛,吵架吵得更凶,但实际上,不会带很多的个人恩怨,只要不涉及到核心的利益纠纷。”

“你也出国过,你知道我的意思呐。”

方子业点头:“对呀,只要不影响美刀,就没有刀。”

“走了,去吃饭了。”袁威宏非常满意这一次的骨科年会。

虽然才刚开始,但中南医院是真的赚得盆满钵满,在这一次骨科学术会议中,表现得格外亮眼,丝毫不亚于那几个超级医院。

当然,医院层面能够沾光的就仅限于此了,过犹不及。

中南医院的骨科,目前唯一可以超纲享受待遇可以安然无恙的是方子业这个变态。

但只有方子业一个变态,撑不起来中南医院的骨科在全国面前别具一格。

所以,剩下的,还得慢慢去积累,慢慢去打拼!

下午场次,方子业回到了创伤外科分会场。

方子业一到,就引得了一波又一波的注目礼。

很显然,之前方子业在国际会场里搞出来的波动,小范围地被传过,而且,方子业是代表华国与澳洲的骨科进行了一波交锋。

略胜一筹胜出。

这样就很好啊。

其他医学专业,暂且不提,就骨科的手外科,目前华国的医疗水平在世界上都稳居超一流,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曾经出过陈老院士,开发出了断肢再植术。

使得如今数十年过去,手外科的科研和专业水平都稳居超一流梯队,未曾被甩下。

即便后来,国外的医院发展更快,但华国的底子更厚,同样没有被甩下。

而,最近一些年手外科的突破,足以把手外科的圈子引爆,再让华国的手外科,引领世界至少十年!

至于创伤外科的话,华国近几年的突破,刨去军医院特殊不便公开的课题,也可以稳步往前跃升至一流梯队,无限接近于超一流。

如果还有几个毁损伤保肢术这样的重量级课题的话,一定可以将华国的创伤外科冲上超一流,引领世界,成立自己的标杆。

不过,骨病科、关节外科、运动医学等学科的综合水平,只能说是二流到一流水平之间,虽综合来看依旧处于前列,但需要努力的路子还很长。

毕竟基础性的东西太过于薄弱了……

来到了创伤外科分会场,方子业的熟人就多了,与靠近的一些人主动打了招呼后,方子业就找去了自己的位置。

协办方是鄂省医学会,所以方子业的位置专门排过。左右两边不好排,但方子业的前面就是张岳教授,京都大学的张颖教授,侯国棱教授,全都是创伤外科的当红巨擘,这也使得,方子业非常自然地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方子业可没等几位老师先打招呼,就主动地一一叫人过去了。

张颖教授偏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道:“方教授,听说你在国际会场那边又炸了一波,可惜没能听到具体的内容。”

“不过有人告诉我,毁损伤保肢术可能在未来数年之内,形成标准化的术式,基本上地级市医院就能常规开展了?”

“这要怎么搞啊?”

很显然,张颖教授也思考过推广毁损伤保肢术的问题,但你不能只要求别人技术进步啊?

每个人的资质有限,如果大家都学得会这种新术式的话,那么待在顶级医院的,还是不是现在这一批人都是未知之数。

技术底蕴不够,还要会做这种尖端术式,就只有唯一的出路,研发更好的器械作为工具。

器械革命比技术革命更能为普通人兜底,也给普通人带来更大的提升。

有人猜测过,即便是一个成绩非常普通的人,如果可以给他的脑子里装一个芯片,储存量不用特别多,只要能够存下一个专科的所有书籍。

这个人的综合潜力,会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还要可怕。

“张老师,我又在吃老本了。”方子业自谦道。

“微型循环仪?”张颖听懂了方子业的意思,可还是想不到里面的通路。

方子业的吃老本,当然是谦虚啊,可以利用现有的工具,解决本来不能解决的问题,这能叫吃老本啊?

“张岳教授,你能听懂么?”张颖问张岳。

张岳的烟嗓音依旧有独特魅力:“张颖教授,我听了方子业教授的发言,我再说就是故意装逼了,你还是等方教授给你解密吧。”

“倒是不难,就是要转变这个思维,得有点奇葩才行。”

侯国棱来自张兴泽教授所在的医院,也只是听到群里面提及过,却不知细节。

因此,侯国棱教授也好奇问道:“方教授不妨简单说说?”

方子业道:“其实也不复杂,就是断血之后再输血!”

“相当于重建局部的血运系统。”

侯国棱一听,恍然大悟之际,又有点蛋疼,上下看了看方子业:“方教授,你是不是有点报复社会的倾向啊?”

“我怎么感觉你走的这个路子,有点野啊?”

放血、再输血?

这种思路,就不是常规人可以想过去的。

方子业闻言,立刻心里一凛啊。

这位侯国棱教授是算命的么?

其实啊,方子业的这种思路,之前设想过很多个方向,其中最极端的就是截肢后再植。

放血之后再输血,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但从法律和道德层面而言,两者的差异就天差地别了。

输血是天经地义,但断肢再植,就是人理不容。

因为血液移植术,也就是输血,是全世界早就立法为正规抢救方案的,而且非常常用,常用到普通人都不会觉得它有什么毛病。

但断肢一段时间之后再植肢体,里面涉及到的伦理问题就有点大了。

血液是可再生资源。

腿腿是不可再生资源。

“侯老师,您别吓我,我害怕得很。”

“这样搞是不是通不过伦理学审批啊?那我别搞算了,反正我年轻,只要我足够不要脸,觉得害臊的就是别人。”方子业还是很会开玩笑的。

主要是方子业现在可以适当地开符合自己年纪的玩笑。

比如说,被侯国棱教授吓到了。

然后,侯国棱就会面临无止境的PUA!

“哈哈哈…”张岳和张颖教授两人都捂嘴笑了起来,一个爱笑、外向的小年轻,如果还很有资质的话,很难让人不喜欢。

“你”侯国棱用手指点着方子业。

“按照你的履历,听过你的传言,没说过你这么无赖啊?”

“你可别给我搞事情啊?”侯国棱嘴角蠕动道。

如果方子业真的这么做,这么说了,他侯国棱可接受不了那种后果。

当然,现在这个事情是玩笑,但如果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侯国棱倒是不担心张兴泽教授追责自己,是怕他保护不好自己。

“侯老师,开玩笑的。”

“这个操作组合,虽然思维是刁钻了一些,不过也都是人之常情嘛。”

“血虚补血,肾虚补肾。”

“最简单直接的。”方子业道。

方子业一下子就把话题拉到了稍微敏感的点,这让几个中年男人不断地上下打量方子业。

侯国棱用拇指刮了刮下巴,眼珠子转了两圈后,才问道:“方教授也有三十了吧?”

男到中年不得己,女到中年不得已。

“应该三十出头了。”

“算起来,年纪差不多到了。”张岳道。

男人至死是少年,几个大龄中年仿佛在看着方子业一步一步地步入自己等人的后尘,所以笑容开始微妙。

方子业其实就是故意找一个话题,让前面的几位教授可以有统一战线。

找专业知识肯定不行,那就只能从其他层面下手了。

玩笑一阵后,会议就正式开始了,就不适合谈笑了。

方子业的第二场其实不在标准的创伤外科分会场,而是在创新论坛那边,主要是介绍人工智能义肢。

这个课题是方子业主导的,但出力的人是段宏教授,所以讲座内容,被他们打包着去装.逼了。

可多少也得给方子业留下点东西,于是就把创新展示会场的讲座留给了方子业,ppt都是他们帮着做的。

这也是把人情世故几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方子业只是听着。

一直到下午的三点半,段宏教授的博士宋毅就过来找方子业了,把方子业从人群中点出来后,宋毅道:“方教授,创新展示会场那边要提前准备。”

“段宏教授让我提前来找你。”

方子业没直接回答:“宋毅,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们本就是同学。”

“我和吴轩奇也都是直接名字相称的。”

宋毅低声道:“等私下里吧,不然等会儿我没管住嘴,我上级又得念叨了。”

“特别是钟老师,特别古板。”

既然是这个称呼可能给宋毅带来麻烦,方子业也就不多劝了,给自己的两位师父发信息说了一声后,方子业就赶去了创新与展示的分会场。

这一路过去,堪称十分顺利。

目前,在人工智能义肢成果展出方面,全世界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对标的对照组。

而且,东西就在那里。

非常直观。

正常人也可以模拟“残疾人”,以跪坐的方式进行行走。

所以,不仅可以展示,还可以邀请志愿者一起互动。

这场合,你要挑毛病都挑不了,所以,方子业与其说是一个分享的学者,倒不如是一个人工智能假肢体验馆的主持人,只是需要负责讲解义肢可以完成什么内容即可。

而后就可以稳坐钓鱼台地看着被安排的‘志愿者’们在场上进行试验互动。

段宏教授远远坐镇,看着方子业稳沉的气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方,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啊。”

吴轩奇第一个不服气,低声嘀咕:“他还稳重?”

段宏则马上闭了嘴,也不把方子业当别人家的孩子了。

吴轩奇给段宏讲过方子业做过的事情。

一个副教授,直接超远距离抛射点射院士,把吴轩奇当自己的崽子一样虐,这能叫稳重?

既杀人,还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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