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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原本在一旁看戏的白佳恒,看见这样的陆鹤鸣,都是眉头微微一皱。
毕竟这么怂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
但当白佳恒看向眼前,似乎有一丝冷漠且凶残的陆流年。
他想着刚刚脑海中闪过的话,心里倒也打了个寒颤。
“你们两个,要走就快,这下不走的话,我可是会改变主意的,到时候你们可就走不了了。”
陆流年将这带着丝威胁的话语,简单陈述出来。
毕竟对于她来说,这本就是这样。
陆流年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现在的每一句话,也都无比认真。
白锁心总觉得,她现在不选择离开。
这未来果真是走不了。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也是会狠命折腾她的。
毕竟过去她确实是对江意欢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物,也造了一些孽,也做了一些妖。
这还真是白锁心理亏在先,她心里发虚得很。
“好,我马上就过去。佳恒,快跟我来,我们现在马上就回凉都。”
白锁心倒也不要这点面子。
毕竟面子可不能当饭吃。
再者她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白佳恒当然是有些许尴尬的。
毕竟这十五六岁的少年,是最有自尊心的时刻。
现在他的母亲是这种状态,自有些丢脸。
但这话和这想法,白佳恒可不敢直接表达出来。
否则不管是他的表姐夜娇娇,还是陆流年和白锁心都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陆流年看着这对似乎有些别扭又可笑的母子。
倒再没有任何言语。
她默默打开了这锁着的牢笼。
白锁心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才重获新生。
而之前她似乎都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黑洞中。
虽说白锁心是陆鹤鸣、白佳恒关在一起的。
但这并不妨碍她畏惧这些事物。
“娇娇,我们现在快走吧,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白锁心倒是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十分自如的对夜娇娇说话。
夜娇娇这时候倒是收敛起来刚刚展露出来的锋芒,显得十分平淡,点了点头。
白锁心这才意识到,这外甥女怕是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倒也放下心来。
“我劝你安心一点,我们现在去民政局,否则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而且我想叫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来家里,倒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陆流年这时候处在上位。
她说话自是也不会客气。
更何况陆鹤鸣过去所做的那些事情,终究是让陆流年无法释怀的。
“还用你说这么多遍吗?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陆鹤鸣当然知道陆流年这话说的,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但他终归是想要保留住那身为父亲的自尊和可怜的颜面。
“不用说这些了,年年,一切都要结束了。”
江意欢这时倒是放轻松了许多。
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过去或许江意欢沉溺于爱情之中,将就了自身。
但现在不会了。
“好的,妈妈,我还是希望你能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
陆流年看着这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无数倍的母亲。
过去江意欢一直都是知性优雅,不带锋芒,是一个完美的陆夫人。
而现在她仿佛要重回江女士的身份。
而江意欢从来都是江家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
只是一直她都选择的是从警这一条路。
而现在一切又回到重新的原点。
过去的爱情,仿佛不曾发生过。
若不是有陆流年这个他们爱情的结晶。
江意欢仿佛都觉得那都是大梦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鹤鸣只能悻悻地跟在后面。
虽说他并不想去,但现在显然并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更何况陆鹤鸣确实做了这些不好的事情。
沪城民政局——
“欢姐,你来了。”
“麻烦了,小王,让你这快下班的时间,还在这里等着。”
江意欢这时倒也有些许客气。
毕竟麻烦人家,这道理她总归是懂的。
“下回得请你吃顿饭了。”
“这说哪的话呢?我们乐哥可是说过的,你这事情要放在心上。”
“是付乐嘛?”
江意欢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过去听见都是身处学校之中。
“是的,到时候我还要跟乐哥说,欢姐还记着他嘞。”
小王这时候看起来仿佛就像一个磕CP过头的粉头一样。
江意欢原本就处于一种无关情爱的状态。
这时她倒似乎是想起来些什么。
江意欢面上竟也带了几分羞涩的红色。
陆流年当然知道就会关系到哪一些。
只要江意欢开心了,那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
毕竟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陆鹤鸣只觉得这好像是给他头顶了一片青青草原。
虽然他没有做好,但他绝对是不允许江意欢跟他做着一样的事情。
“好啊,原来你是早就跟别人混在一起了,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直接。”
陆鹤鸣这时倒是倒打一耙。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你可不要这样说欢姐,而且不管是去法院起诉,还是什么,都是完全可以做好这个离婚工作的。”
小王对于江意欢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
因为来这里前,就已经简要的提及。
陆鹤鸣原本以为江意欢这女人是不会将这些宣扬于外的。
他不曾想过,这女人倒像是完全不在意,破罐子破摔了般,竟不曾隐瞒过任何。
江意欢对眼前这糊涂万分的男人,双眸平静,冷冷的扫了过去。
陆鹤鸣竟然觉得这一刻的江意欢,好像愈发让他着迷。
“小王,没事直接办吧,由不得他不同意。”
江意欢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
过去她的隐忍只是因为爱,只有爱可以束缚她。
陆鹤鸣只能低着头,垂丧着眸子。
毕竟现在陆流年还在他旁边,静静的望着他。
陆鹤鸣虽说觉着这是十分丢面儿的。
毕竟被女儿和妻子这样对待。
但现在这一切似乎已经全然改变了。
“好了,现在我已经签好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陆鹤鸣这时倒抓住了这个机会。
毕竟现在在这个公众的场合,陆流年是无法在跟之前一样,说着威胁的话语的。
更何况江意欢原本就是一个身处公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