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吧?抱稳了,起飞喽”
飞天魔毯被左微月御着一路上了高空,穿进厚厚云层,阻隔住下面百姓的视线后才以一个固定的高度朝京城飞去。
小司奕感受着萦绕着他的奶香气息和从左微月狐狸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热量,一颗都变得热热涨涨的。
他紧了紧抱着狐狸大腿的力度,瑞凤眸一错不错地落在左微月的狐狸脸上,眼里是被他极力压抑的深沉感情。
只是,他到底是没敢惊动她,仅仅默默注视着她,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亲近接触。
今夜西鼎的风势比以往要凛冽上不少,所以等左微月带着小司奕到小娄淮在郊外准备好的宅子时,时间已经来到亥时三刻,比寻常她回来要晚上最少四刻钟的时间。
小娄淮一早就从脑内羁绊收到左微月说要回来了,所以一直披着狐裘斗篷站在院子里张望着夜穹等着。
为了不让旁人看见左微月御着飞天魔毯带人过来,他特意让吉十等人都到停马车的地方守着,打算等左微月到了,就把小司奕先留在这里,他带她回宫看看她要收拾什么东西过来。
宅子这边比较宽敞,光是房间便有上十个,家具和地段包括屋子的建造什么的,都是小娄淮之前悉心挑选了一番后才定下的。
本来以为,第一个入住的人肯定是他和左微月无误,没有想到,现在会出这样的意外。
正想着,便瞧见天际间有个带着金色光点拖尾的蓝紫色巨大魔毯出现。
左微月看见小娄淮后对他挥了挥狐狸爪子,而后御着飞天魔毯平稳降落,让魔毯停留在和地面有一小段距离的位置,松开裹着小司奕身体的巨大狐狸尾巴,耳廓狐身体恢复成正常大小,从魔毯上下来。
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到地方后,被小娄淮看见小司奕抱着她狐狸大腿,还享受她狐狸尾巴包裹时眼里起的酸意。
“感觉怎么样,应该不严重吧?我要早知道你恐高,就应该让你提前准备个蒙着眼睛的东西。”
左微月还没发现小娄淮的异常,确认了下小司奕没问题了,收起飞天魔毯后才去看小娄淮。
这一看,她才发现他处于一个面无表情,眸色甚至还有点发冷的状态,于是拧眉问他:“怎么了?是因为我回来晚了?你是不知道,今天西鼎这妖风”
“没有。”小娄淮打断她,视线越过她的和小司奕寒暄打了个招呼,又说了下屋内都准备了什么物资后便让左微月跟着她离开。
本来他的确是想发脾气的,但司奕大老远从永寒之城过来,就是为了跟他们开开心心过个年,他肯定不能在人家刚来就摆脸色,那样未免有点太过不尽地主之谊。
不过就算他极力掩饰和压抑,小司奕也还是猜到了原因。
但他却并未选择去和小娄淮解释什么,只因他做的那些事,的确是有他自己的私心在,又何必去说谎?
“咯吱咯吱.”
小娄淮踩过厚厚积雪直奔马车停着的位置,就和完全没听到身后已经变成人身的左微月的呼喊。
“娄麻瓜,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是有什么事要着急去做?”
左微月身体缩水成小女孩后,腿也短了很多,根本追不上个头比她高上一个头半,身形也比她高大不少的小娄淮。
气喘吁吁地停下双手叉腰喘了一会儿,才继续跟上。
小娄淮还是没理她,在吉十诧异的神色下踩着矮凳一掀马车车帘上了马车,之后去看穿着蓝粉色冬衣,束着双垂鬓的小女孩跟个奶团子似地追过来。
嘴里咕叨道:“主子这个未婚妻怎么每次都是神出鬼没的.”
“扶我一把,我上不去。”
这矮凳的高度小娄淮没像之前那样每次他踩完还要帮她调节一下,所以这次她只能想着借助吉十的力量上去。
但吉十“哎”了一声,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就见小娄淮冷着脸掀开马车帘,先吉十一步抓住她那只肉乎乎的手一把将她拽了上去。
而后便听见他吩咐道:“启程回宫。”
吉十这下哪儿还看不出来是小娄淮和左微月闹矛盾了,收回那只本来想去扶左微月的手后应了声,转而识相坐在马车车夫身侧的位置。
马车内。
左微月看着刚拉她进来,就跟避什么瘟疫一样松开她手的小娄淮,是一头的雾水。
她对着自己被寒风吹的发红的双手哈了口热气,感觉缓了些后才上前将面庞凑近,鼻尖几乎要和他挨到一起,吐气如兰道:“娄麻瓜,你是生气了吗?”
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她回来的晚了?
小娄淮别过脸,抿了抿唇还是没说话。
直到马车跑起来,左微月因为晕马车,难受地只能往他怀里钻,去嗅他身上的竹叶香气缓解时,他才红着耳根闷闷道:“你不是喜欢和司奕亲近,这种时候,你怎么不去找他?”
左微月莫名其妙:“你在发什么疯呢,什么叫我喜欢跟他亲近,再说了,他现在在郊外宅邸,我怎么去找他?”
小·发疯·娄淮再次扭过脑袋,去没理左微月,但也没伸手推开怀里的人儿。
见他不说话,左微月看着他闷闷不乐的表情,又结合他刚才说的,很快猜到了些什么,诧异问他:“你该不会是说,我让他抱我狐狸大腿的事情吧?”
“他恐高啊,我也是才知道,但我又着急回来见你,肯定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跟他一起坐马车回来,那多慢啊!所以才让他抱着我狐狸尾巴。”
有了她这个解释,小娄淮难看的面色才缓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他又追问道:“那你为什么又要用狐狸尾巴圈着他?你都没对我这么做过。”
说到后面,小娄淮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委屈,让本来一肚子无语的左微月叹了一口气,用魔法力量给自己幻化出一个假的蓬松狐狸大尾巴,圈住他身子往自己身前带。
她伸手抱住他身体,鼻尖蹭了蹭他的:“那我对你也做一次,比和他的还亲密行吗?”
左微月:做的时候真没想那么多。(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