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后,他才知道,原来真的喜欢一个人,是想要让她过得好,不想看见她受到任何伤害。
而不是之前他所想的那般,只想自私地将人留在身侧,不管她会不会遇见什么危险。
左微月听完他的解释,也能理解一些,但还是没有同意他给她想的万全之策。
她操控着兔子布偶的身体,缓慢走到他身前,让他将脑袋低下来。
“再靠近一点。”
“再近一点。”
直至娄淮的脑袋到了一个她能用兔子布偶身体触碰到的地步,她才用布偶手狠戳了娄淮额间的位置,恨恨着语气道:“本戒灵难道在你心里一直是个贪生怕死,不讲义气的形象吗?”
虽然她的确很爱惜自己的小命,一直想着能活着回到魔法世界继续之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
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因为此放任娄淮将自己置之于危险之中,为了自己的小命选择对他不管不问。
娄淮愣愣说了句“当然不是”后,还想再说什么,就感觉眼前的兔子布偶捧着他一张放大的俊脸,用“X”状的布偶嘴印了印他唇瓣,将他剩下的话全都堵回口中。
“不是的话,那不就得了。”
“你昨天不是告诉我,你很喜爱我吗?”左微月压了压因为亲了娄淮布偶脸上起的热意,眼睛都不敢去直视他的。
“是如此,可此事,与咱们现今谈论的有何干系?”
左微月松开布偶手里捧着的俊脸,清了清嗓子:“那当然有干系了,你既然很喜爱我,那就应该听我的话,不然算什么喜爱?”
嘴上虽这么说着,左微月心里却还在不确定地想着,如果她手里很喜欢的魔杖能够有思想,会说话的话,会给她提这种要求吗?
如果真的提了,她作为它的主人,又会不会满足它。
想了下她应该是会满足它后,她才暗暗点了点头,抬头环胸去看娄淮,等他给个回应。
娄淮没想到她还能给她自己找这么多歪道理,哑然失笑后,摇了摇头,将她兔子布偶身体抱起来,用额头去蹭她的布偶脑袋地时回起她:“这不是一码事,我正是因为对你喜爱,才会不想让你跟着我去冒险,你明白吗?”
“不明白。”
左微月用布偶胳膊推开娄淮蹭着她的脑袋,语气中难得带有一些正经:“我不怕冒险,我也不怕跟着你去了后遇见的任何危险,我既然是你的戒灵,和你是一体,在这种时候才更应该跟上你。”
娄淮还想说什么,却被左微月再次印上他唇瓣的动作止住。
他听见她用极低的声音嗫嚅道:“你说你很喜爱我,不想看到我受伤害,那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同样喜爱你的我,也是不想看到你受伤害的呢”
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对自己抱有浓烈好感之人的靠近,左微月作为戒灵也是。
她一直知道娄淮对她很好,很是“喜爱”她。
实际上,在她这里,娄淮的地位已经可以比肩她用的魔杖还有飞天魔毯。
甚至于,超乎这两样东西。
所以她当然也会不希望看见娄淮受伤害,也希望他好好的。
可这些话,落在娄淮耳中便是另一层意思了。
昨晚他向她阐明心意后,并未得到她的明确回复,说实话,他其实是有点失落的。
不过好在这股失落,已经被左微月方才所言弥补住,他最终没再选择坚持,而是再次将脑袋贴向身前的兔子布偶,暖烘烘着一颗心道:“好,那就依你所说,带上你去。”
出发的日子定在冬至日的三日后,也就是魏舒正式上任永寒之城副县令一位的时候。
得知娄淮要前去京城将自己并未身死的消息放出,魏舒还特意给娄淮出谋划策,一连想了好几个计划,就怕中途出什么不好的变故。
娄淮自己就已经准备了好了两个计划,就算不用魏舒的计划其实也行。
可左微月不放心,硬是让他将魏舒想的计划用书信写好装着,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些,本是想和司奕告个别就启程回京。
哪知司奕也要跟上,说是他想要着手去调查当年的承恩寺火灾一事。
新的气运值任务,左微月早已经在一天前给司奕治疗双眸的时候就告诉了她。
当时她还愁着,心想要怎么让娄淮得到连司奕都觉得难搞的老爹,司城主的拥护和信任,就被司奕问了句,有说指定要让哪个司城主拥护和信任娄淮吗?
这一点,气运值任务的确是没有明说。
因而当时她也愣住了,看向司奕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直至他告诉她,他可以尝试去争夺城主一位后,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是以这次回往京城,司奕才一定要跟上,调查一下承恩寺火灾一事,只因想要坐上城主之位之前,他需要先打倒他的大哥和二姐。
将这些都和娄淮仔细言说了,他才不情不愿带上了司奕,原定的出行人瞬间增了一个。
好在三人并未乘坐同一辆马车,只因娄淮这次回去用的是当朝废太子的身份。
马车内,左微月等娄淮倒完热茶水后,突然想起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着急亲自回京城一趟。
“而且你现在是以被流放到永寒之城的罪人之身回京,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没有皇帝的诏令,一般是不能随便回去的吗?”
娄淮吹了吹茶杯上漂浮着的热气,先挑了她后面的问的那句回她:“是如此,但近在眼前的皇家祭祀有个规矩,不论是身处何处的皇家子嗣,在每年冬日祭祀时都需回京,因而就算我是戴罪之身,也是能直接回去的。”
更何况,现今外面已经深信他身死了的事情,就是皇帝想要给他发诏令,也根本找不着人。
“喔,那就行,我还怕你会因为这件事惹上一些麻烦。”
娄淮闻言动容了一瞬神色后,将右手上佩戴着的黑色佛串取下,戴到她兔子布偶的脖颈上,方便她嗅着上面的味道舒缓晕马车的难受。
而后静静注视着和黑色佛串在一起的兔子布偶道:“至于为何非要回京,是我有一个疑惑需要找那里的人解答。”
准备浅浅换个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