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江山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风波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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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风波


更新时间:2025年04月13日  作者:染夕遥  分类: 历史 | 军事 | 架空 | 权谋 | 染夕遥 | 对弈江山 


苏凌等人正笑间,张芷月和温芳华从马车中走下来,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在青淄镇走了这许久,都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林不浪将方才的事情讲了一遍,张芷月也抿嘴笑了起来,温芳华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用手点指他们,嗔笑道:“你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就是气粗......一个都指望不上,这么荒僻的镇子,又是雪夜......你们一个个咋咋呼呼的,能不把他们吓跑么?......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见了鬼了......都闪闪,一会儿看姐姐我是怎么问的......”

这一番话,怼的几个大老爷们儿一个个是现场直憋,想辩驳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瞪眼看着温芳华如何行事......

好在这次没有等太久,道旁一处破旧的矮茅屋的门吱吱呀呀地响了。

门开之后,一个穿得破旧不堪,补丁摞着补丁的旧袄老妪颤颤巍巍地从房中走了出来。

温芳华冲众人眨眨眼睛,迈步迎了上去。

众人定睛看着,却见温芳华一脸柔和的笑容,朝着那那老妪飘飘万福,果真是温柔如水,贤良淑德。

苏凌低头朝林不浪揶揄道:“不浪,我从来没见过你家娘子这么温柔过的......你见过么”

林不浪一脸通红,低声道:“别说公子了,不浪也是头回见......”

众人又是一阵窃笑。

那老妪或许是上了年岁,加上天色已然黑了,眼神不是很好,怔怔地看了温芳华许久,又仔细地揉了揉眼睛,这才一脸惊诧道:“好一个俊俏的姑娘啊,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雪大风大的,怎么你一个人,这要是遇到歹人,可怎么得了......你家男人呢,怎就不管你?......快,快进来说话......”

林不浪听得真真切切,脸色又是一红,一脸的尴尬。

温芳华却是赶紧摆了摆手,声音尽量柔和道:“老人家......我是过路之人,头一次来到咱们青淄镇,贪图赶路,错过了宿头,不知老人家,这镇上可有客栈么?......”

那老妪闻言,先是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道:“小姑娘,你说你自己赶路来到这里的?......这一路上得受多少苦啊......阿弥陀佛,定是姑娘你长得俊俏,所以佛祖保佑,才没有让你碰到歹人......”

那老妪叹了口气道:“什么青淄镇啊,那是几年前的名字,现在你看看,这镇子早就荒废了,你是不是半晌都没看到有人影子了......唉,战乱生灾,该死的都死了,该跑的也都跑了,剩下我们这些不愿走的,也只有留下来等死的命喽......现在这青淄镇,早就改名叫青荒镇了!”

温芳华和身后的苏凌等人闻言,不由的也是一阵唏嘘。

温芳华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柔声道:“老人家,出门比较慌疏,身上没有带多少银钱,这一锭银子,您收好了......”

说着,便朝着那老妪的手中塞去,那老妪推脱不要,温芳华执意不肯。

温芳华又道:“老人家就一人,我也不忍叨扰,只求老人家指个道儿给我,这镇中可还有客栈么?......”

那老妪闻言,方收了那银钱,苍老的声音之中带了些许的欢愉道:“姑娘是真心善啊......罢了罢了,若是旁人,老婆子定然是要劝他早些离开这荒镇的好,不过,见姑娘你孤身一人,这要是黑天赶路,定然会不安全的......顺着这大道往前走,看到一个路口,向左拐,便有一家客栈了......那可是这荒镇唯一的一家客栈喽......”

温芳华赶紧行礼表示感谢,心中却有些疑惑道:“敢问老人家,这里早就荒废了,人烟稀少,多有战乱,我见这镇子连百姓都很少,也没有什么买卖,为何还开着一家客栈呢?......”

那老妪闻言叹了口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早几年的时候,这青淄镇的确是个十分兴旺的大镇子,充州和渤海做买卖的络绎不绝,都会在此处歇脚,可是后来呢,充州归了丞相,这渤海呢又归了大将军......反正是大人物们的事情,我这老婆子也只是听了两耳朵,然而,这一下,充州和渤海就阻隔了,互不相通,这一年多,大大小小的战祸不断,这镇子就更荒废了......然而兴盛那会儿啊,这里买卖铺户还是很多的,渐渐的关张的关张,跑路的跑路,只剩下一个酒馆和一家客栈还在苦苦支撑......那酒馆啊就在前街,姑娘您应该路过看到过......”

温芳华点了点头道:“确实看到了......不过似乎也已经没人经营了......”

那老妪闻言,打开了话匣子道:“可不是怎的......姑娘是外乡人,不知道青淄镇的事情......原先啊这酒馆还有客栈,是青淄镇最大最红火的生意......东家都是一个人,乃是青淄镇本地的首户,吴大善人,这吴大善人家大业大,家财万贯.......不过呢,这吴大善人却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开了这酒馆和客栈,一则方便过往的客商,另一则呢,用赚来的银钱,造福镇上的百姓,很多穷苦家的百姓,都受过他的接济,米面柴,都按时的供给,还分文不要......”

苏凌等人静静地听着。

温芳华也感叹道:“吴大善人果真是大好人啊......”

“唉......好人如何?这年头儿,好人偏偏没有好报啊......说这话吗,也就在一年多前,这里已经遭受了好几次战乱了,盗匪强人,败兵强兵,没少霍霍这镇子,每次来都是打砸抢烧,无恶不作啊......吴大善人这买卖也只能惨淡经营,总算是勉强维持......可是这镇子逐渐败落,他这两处生意却也是不好维持的......”老妪唉声叹气道。

“大概在半年多前,那吴大善人竟然一病不起,药石无用,最后竟然撒手人寰了......只留下了一个女儿......那吴大善人临死前,告诉他女儿,无论再怎么艰难,这酒馆和客栈都要经营维持下去......这是青淄镇百姓的根,也是他毕生的心血......”

众人闻言,无不唏嘘。

“吴大善人死了之后呢,他这女儿虽然是个女儿身,却担起了这两个生意的重担,加上吴大善人多多施恩青淄镇镇民,所以,镇里的百姓和吴家的佣人们也就充当起这两处生意的伙计,那吴家女儿居中操持,勉强维持着生意......”

老妪讲到这里,一脸的凄凉和无奈叹息道:“唉......可是,现在这世道,是个什么世道呢?......青淄镇的情况,姑娘你也看到了,连镇中的百姓都死走逃亡了,哪里还有什么过路的行人和客商呢......所以,这酒馆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营生下去了,那吴家女儿便忍痛遣散了酒馆伙计,就将这酒馆荒在那里......言说万一有什么逃荒的百姓或者乞丐,还能进去避避风......”

众人闻言,这才明白为何他们刚才看到的酒馆荒废了,却没有关门落锁的原因。

“只是这客栈,那吴家女儿却还是倔强地开着,手底下还带着几个原先吴家的佣人,作为伙计,只是这生意么......唉,差得很啊!”

那老妪说着,又摇头叹息起来。

温芳华听罢,心中也莫名地有些伤感,点了点头道:“多谢老人家,既然如此,我便去那里住一晚再走......”

说罢,她又朝着这老妪施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那老妪却忽地又出言唤住她道:“姑娘啊,你且等一等......老婆子多嘴,多问一句,你当真要住那家客栈么?......”

温芳华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别处也没有啊......老人家,莫非有什么不妥么?......”

老妪摇摇头道:“自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老婆子好心,提醒姑娘一句,那客栈虽然能住,不过夜里要多多仔细一些,最近一段,这青淄镇啊,闹小偷儿,别看镇上没有多少人,却是被偷了好几家了,这客栈......可是个五方杂地,姑娘方才给了老婆子一锭银子,想来也是不差银钱的......一定要仔细地看好你的东西才是......”

温芳华闻言,感激的朝老妪一拜道:“多谢老人家提醒,我多多留意就是!”

那老妪点了点头,温芳华这才与老妪道别。

那老妪方关了房门。

温芳华转身回到众人近前,知道大家也听到了方才自己与老妪的谈话,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朝着苏凌和林不浪他们哼了一声,笑道:“如何?......温姐姐我一出手,所有的事情都问明白了......你们行么?!......”

苏凌和林不浪还未说话,那吴率教却不服不忿地嚷嚷起来道:“俺当是什么高招呢,不就是给人钱问话么?这本事,俺老吴也行!”

温芳华正悠然自得,闻听此言,俏脸一冷,双眸剜向吴率教,嗔道:“大老吴,老黑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众人见状,皆又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这才又按照那老妪的指引,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走后不久,那原先老妪的低矮茅草屋,窗户蓦地亮起了蜡烛的光芒,烛光从窗棂纸渗出,照在外面,烛光之下,雪落纷纷。

茅草屋中,那老妪坐在一张破桌子前,不知为何,一直盯着眼前的蜡烛晃动。

然而,此时那老妪原本浑浊无神的苍老双眼,竟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冷意和深沉。

那老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忽地从怀中掏出方才温芳华给她的一锭银子,在手中缓缓地摩挲起来。

又过了一阵,那老妪将那银锭蓦地掷向屋中的角落,银锭落地,发出一阵声响。

再看她忽地朝自己的脸上一抓,刺啦一声轻响,她这张苍老的老妪面皮,被她一把扯下。

烛光之中,竟映出了一个颇为魅惑的女娘面孔。

她忽地嘴角上扬,淡淡地笑了几声,方叹了口气,幽幽地自言自语道:“又多了一个死人啊......那客栈......都是有命住,没命活着出来的冤死鬼啊......”

言罢,她忽地伸出手指,用指尖朝着那蜡烛芯上稍微一掐,蜡烛顿时熄灭,一切变得无比的黑暗,她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

苏凌一行人顺着那长街,走了一阵,果然看到一个岔路口,一个通往镇东,一个通往镇西,由于那老妪言说客栈就在东边,他们便朝东边的岔路走去。

刚走了数十步,众人觉得黑夜之中,有亮光闪动,抬头看去,果然看见,风雪黑夜之中,一处客栈,正无声无息地矗立在那里。

客栈占地不算太大,却也分为前后两进院子,前面院子空空荡荡的,院中的积雪已经很深了。

后进院子却是一处两层的木质楼阁,应该就是住店的房间。

客栈的四周用篱笆胡乱地围了,正中前方,一处大木门,木门上正中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四个大字:吴家客栈。

那四个大字已经不太醒目了,隐约能看出原本是金字写就的,"吴"字金漆剥落处裸露出皲裂的木纹,被雪粒填满的"客"字笔划在风里忽明忽暗,仿佛半融的糖霜字帖。

大门的门檐两侧,各有一盏红色灯笼,里面烛光晃动,被风雪打得左右摇晃,雪落在上面,发着扑簌簌的声音。

灯笼投下的光晕在雪地上织出两团红纱,苏凌伸手推开虚掩的木门时,堆积在门轴凹槽里的陈雪簌簌坠落。

大门却有两扇,一扇开着,一扇关着。

苏凌一指那客栈道:“看来就是这家了!咱们快些进去吧......”

张芷月等女眷在客栈门前下了车,吴率教和周幺赶车,其余人皆步行踏雪,众人站在木大门前,驻足停步,缓缓地打量了起这客栈来。

苏凌觉得,这客栈比自己想象的条件要好上一些,没有像自己估计的那样破旧。

苏凌伸手推开虚掩的东侧木门时,堆积在门轴凹槽里的陈雪簌簌坠落。

众人走进前院,却见前院积雪被新踏出的脚印搅成泥泞漩涡,三十步外坍塌的马棚如同巨兽遗骨。半截棚顶斜插在雪堆里,断裂的椽木尖端挂着冰凌织就的蛛网。

张芷月提着裙角绕过车辙印,瞥见倾倒的石槽边缘结着冰壳,折射出灯笼红光如同凝固的血滴。

众人又抬头,借着蒙蒙的灯笼光芒,朝后院木楼看去。

却见那后院木楼在风雪中显出水墨轮廓,二楼回廊栏杆漆色斑驳却无积灰,褪成灰褐色的窗纸完整地绷在棂格间。檐角冰棱参差垂落,最长的冰锥尖端悬在灯笼正上方,将红光折射成细碎的赤色星子。东侧山墙裂开的缝隙里填着新抹的泥灰,与周围发黑的旧墙皮形成深浅交错的疤痕。

众人在客栈院中等了许久,也不见这客栈中出来一个招呼的伙计。

吴率教嘟嘟囔囔的小声道:“怪不得这客栈没得生意,这买卖都进门了,连个招呼的都没有......”

苏凌低声道:“大老吴,少说两句......这荒僻的镇子,本就无甚过往之人,这般时辰,怕是客栈的伙计们都已经休息了......那边不是有个马棚,你跟周幺将马从车上解下,把马赶到马棚中拴好就是......”

吴率教应下,朝左侧角落看去,果然发现左侧角落里有个破旧的马棚,只是那马棚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了。

棚子被积雪压倒了半边,另一边还勉强能用,马棚之中,一匹马也没有。

吴率教和周幺牵马走向残棚时,靴底碾碎了冻硬的枯草茎。碎裂声惊起檐角积雪,簌簌落下的雪粉覆住篱笆上新旧交织的竹条——那些后来补上的青竹表皮还泛着光泽,与霉变的旧篱形成锯齿状的分界。

张芷月没有说话,微微仰头,一双星眸望着那后面两层木楼却见那二楼房间,皆紧闭着雕花木窗,窗棂间缠绕的蛛丝缀满冰晶,随北风摇曳时竟似缀满碎钻的璎珞。

“看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住客啊......”张芷月缓缓说道。

“不见的吧......若没有住客,这前院雪地上的脚印,怎么会是新的呢?......”温芳华一指地上的脚印说道。

“来都来了,等大老吴和周三哥拴好马匹,咱们自己进去看看再说......”苏凌道。

那吴率教和周幺将两匹马赶进马棚,正将马绳往马桩上系着,忽然便听到那后面一层木楼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众人抬头看时,忽地中厅的毡帘一挑,里面的烛光骤然涌了出来。

苏凌等人借着烛光看去,却见雪幕之中,从中厅里走出四五个男人,皆身材魁梧壮实,穿着厚厚的羊皮大袄,带着厚厚的羊皮大帽,看样子皆是伙计打扮。

只是他们手中皆拎着长短不齐的木棒,一脸警惕地看着苏凌等人,面色不善。

苏凌心中一凛,刚想说话。

这四五个大汉正中那人却当先开口,声音并不恭敬客气,带着生硬的感觉,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跑到这里作甚?......”

他这话说完,身旁的那几个伙计模样的大汉,眼中的警惕神色更甚了一些。

苏凌心中暗忖,这青淄镇苦匪患和败兵久矣,想来这些伙计怀疑他们的目的,所以加了防备。

苏凌刚想说话,吴率教那暴脾气却是忍不了了,大吼了一声,嚷道:“你们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俺们这么晚到这里作甚?你们这里能作甚?客栈不就是住人的么?劳资要住店!......你们让不让住!?......”

这几个人闻言,脸上皆有怒色,那为首的人冷哼了一声道:“好粗汉,竟然敢出口伤人!......没看到天都黑了,客栈早都打烊了,再说,今日都住满了,没有地方再给你们住了......!”

吴率教气的脸红脖粗,牛眼一瞪大吼道:“什么鸟人......劳资今天死活都不走了,就住你们这客栈了......你们能怎地!”

这几个伙计闻言,各个拧眉瞪眼吗,起哄道:“弟兄们,这家伙这么横,定然是匪徒,看来是皮痒了,咱们给他梳梳皮子,好让他知道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对对对......”有人也随声附和起来。

苏凌心中虽然也很生气,觉得这些伙计实在是有些无礼,但见吴率教这脾气也忒有些大,说话也不好听,这才瞪了吴率教一眼,嗔道:“大老吴,你少说两句......整天就知道干仗,不许说话,退到一旁,我来应付......”

吴率教本欲发起狠来,想跟这几个人打上一架,闻言,气得面红脖粗,却不敢违抗苏凌的意思,只得恨声道:“你们几个小子,劳资可不是怕了你们,我家公子不让俺跟你们打架,权且记在账上......!到时候一起算!......”

说着,他方忿忿不平地退后了几步。

苏凌尽量的压了压火气,朝着那为首的人微微拱了拱手道:“这位朋友......你们是开店的,我们是住店的......你们做生意,我们花银钱,这天经地义对吧,咱们之间无仇无怨,何必弄得如此不愉快呢......各位也不要误会,我们都不是歹人,只是要住店......还请各位让我们住一夜,明日便走,走时多给银钱,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啊?”

那些伙计上下打量了苏凌一阵,为首那人方哼了一声道:“你嘛,倒是看着顺眼不少......不过不是不让你们住店,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客栈已经住满了,一间空房都没有了......你们另投他处吧!......”

苏凌闻言,顿时心中又火起,却还是压了下去,缓缓道:“我们不求多大的地方,哪怕柴房什么的,只要有个避风的房间便好......几位行个方便吧......”

苏凌这么做,一则考虑到天已大黑,万一闹僵了,真住不了客栈,就麻烦了;另一则也因自己带了女眷,万一闹翻了,动起手来,张芷月她们不免担心,再把张芷月她们伤着便不好了。

哪知那为首的人闻言,冷笑了几声,声音极为僵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道:“没有,柴房也没有了......不让住,就是不让住,费那么多话干嘛!”

苏凌闻言,神色一冷,面带怒容,一字一顿冷声道:“是么?几位......你们是不是瞪眼说瞎话啊,我可是看得清楚明白,这客栈二层的房间,可都是空的!......”

那几个伙计冷笑起来,为首的人一撇嘴,十分嚣张道:“空的如何?都空着,劳资也不让你们住,你们能怎么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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