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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跟好汉们吃喝了两天,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渐渐的害怕的情绪少了许多,也有胆子跟王言嘻嘻哈哈了。
当然却也并没有真的如同刚开始说的那般,要等着这些人半个月。也没有谁真的敢走。
好汉们还是有点儿数的,他们可以跟王言嘻嘻哈哈,那是王言不给他们摆架子,却不是他们多牛逼。哪怕王言让他们走,他们也不敢动。
他们感觉的出来,王言真没吓唬他们,没跟他们开玩笑。他们敢跑,要是被抓回来,真要被凌迟!
都是单雄信办的事儿,他派人去各地接了这些人的家里人过来,跟着老王家的庄子一起过好日子。
就在这边留了一个星期以后,王言带着这帮好汉继续赶路赴任。
事实上他在这边停了一星期,时刻关注他的人们都已经哆嗦了。就怕王言气不过,亲自开杀。他们可没胆子剧起兵力去围杀王言,何况前车之鉴也在那呢,三五千人都被王言追着砍,他们这帮幸存的二线家族,更不必多说,还不够王言一勺烩的呢。
有胆子、有能力聚兵的,终究是少数。何况先前都剿灭了许多大族,现在这样的家族更没有几家了。
王言也不着急,就慢悠悠的带着大部队晃悠,同一大堆的老婆孩子游山玩水。至于如此一大堆的人,沿途吃喝的开支,当然不可能花老王家一分钱,更不可能多花大隋朝庭一分钱。
都是所到之处的幸存大户负担,王言带着部队好像土匪一样,就踩着他们的脸威逼,给钱就平安,不给钱就要挨收拾。
王言亲自坐镇,理由也多的很,整死他们。
朝堂上没人抨击,地方上没人反对,杨广默然无语,都由着王言肆无忌惮。
他们知道王言憋着气呢,杨广也知道王言不甘心,骑脸输出就是不死心的逼迫他们继续造反,地方上的官员没有谁敢多废话,王言一路过来,砍了不止一个官脑袋。
堪称无法无天。
人们都认为王言已经疯了。
随着王言一路行进的好汉们早都麻了,无他,太威风了,太牛逼了。
现如今,天下间都有着王言传奇的事迹流传,他们这些人当然也清楚,王言绝对是励志的典范。十八岁初出茅庐,三十二岁权倾天下。
他们听到的各种传说,都没有跟着王言一起走这一路来的更加震撼,真是霸道无比,真是脑袋硬的很,真是勇往无前死不旋踵。
一点儿退路都不给自己留,硬顶上去就是干。
同时对身边人也是真好,如此一路行军,一路接受地方大户的孝敬,分到个人手上的,比他们以前抢劫来钱快多了,而且还安全,数目还要更多。就连最基层的军卒,拿着这一笔钱回家都能盖新房,置几亩地,买上一头牛,娶媳妇,生孩子。
王言是真的大方,罪责他全担了,好处全让身边人受了。
他们也明白了,为什么在之前的豪门大户的浩劫之中,总听说军队有哗变。就是因为地方的军官不听王言的话,军卒们砍了军官的脑袋,逮着大户猛杀。
军卒的动因是什么?是王言承诺了,他们在这边杀,他们家里是别的兄弟杀,到时候大户的好田地先给他们分。
还承诺,谁敢抢他们的地,那就杀谁,有事情死命跑出来到他面前告状,他都给做主。
有着过往的好口碑,他说话,军卒们都是信的,因为他的许诺全都做到了。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他虽然被撸下来了,但是他说的话谁敢不听?他这时候可是正憋气呢,没有人敢让他更生气,包括杨广安排的那些人也是一样。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在按照王言的既定规划收尾。
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件事是早都答应好的,是王言代表大隋朝庭许诺的。如果不执行,恐怕会惹出更大的乱子,地方部队离心离德,又回复到以前那般跟着地方大户沆瀣一气,那么掀起来这一场斗争,就完全的没有意义了。
除了枉死的人们,一切又回去了从前。
那不是人们乐意看到的……
之后的路途中,王言没有再遭遇伏击、围杀,本来是一个多月的路程,王言硬是磨磨蹭蹭的走了将近四个多月,直到战后的各项措施、抚恤等等基本落实到位,这才还算愉快的到了北平。
早都收到消息的北平王罗艺领着北平的一干文武,十分恭敬的出城迎接。
王言是幽州行军总管,从他到位之后,整个幽州的军政事务都由他总管。所以哪怕罗艺是王爵,是这边的军事首脑,麾下数万兵马,也要听从王言的号令,不听不行。
或者换个说法,罗艺也不敢不听。王言如今凶名极盛,在军中威望极高,便是罗艺麾下的军卒,都对王言崇敬非常。罗艺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听话、找麻烦,王言会毫不犹豫的砍了他。
并且他死了也是白死,不会有人给他说话的。
眼下的局面是,大家都被王言给杀怕了,谁也不想招惹王言。他们共同的愿望,就是王言老老实实的在幽州打高句丽,最好打上几十年。等到王言年老体衰,失了心气,也就不成气候了。
“罗艺,拜见王公。”
王言含笑见礼:“见过北平王,你镇守幽州,抵御高句丽,劳苦功高。某家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何必如此客气?”
“我是敬重王公啊,王公敢为天下人所不敢为,实乃千古第一人啊。”
“捧的太高了,千古第一人是陛下。等到陛下成万古第一人了,某家再做千古第一人。”
说话间,见罗艺脸色难看的盯着身后,王言转头看了一眼,正见了罗成脸色不自然的站在那,一脸的无所适从。
“认识啊?”
罗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随即对王言拱手说道,“不瞒王公,正是犬子。”
“哦~”王言一声长哦,“听说过,冷面寒枪俏罗成嘛。你小子藏的挺深啊,我说你怎么躲着呢。”
“让王公见笑了。”
“无碍,年轻人意气风发,纵行四海,有何可笑?”王言摆了摆手,“家务事你们之后再谈,北平王,给我介绍介绍在场诸君。”
罗艺欣然应是,给王言介绍起了一同前来迎接的众人。
后边的一帮子土匪也咋呼起来,逗弄着冷着脸的罗成。
“兄弟啊,不是我说你,有这么个爹,你早说啊。”程咬金曾被罗成挑掉了裤子,也是记着仇呢,逮到了机会自然要损上几句。
罗成瞪着程咬金,一脸杀意。
“哎,兄弟,你这就玩不起了啊,不就说两句么。”边上齐国远帮腔。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兄弟,你看你……”
一帮子无赖,你一句他一句的起哄损着罗成。他们其实都不很待见罗成,在没暴露身份之前,就觉得罗成太能装逼,拗什么造型呢?现在知道了身份,反倒还释然了。
用王言跟他们说的话,那就是人家是高门子弟,看不起众人出身卑鄙。而且王言以身说法,他都混到大隋巅峰了,也还是没被豪门大户之人看得起。还是最后拿了刀子砍人,大家这才老老实实的看得起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跟王言说什么门第。
因为王言已经屠戮了很多的高门贵族。
罗成是个要脸的人,自然受不住这帮子无赖的挤兑。当即一声冷哼,提着枪去到了亲爹那边站定。
于是一帮无赖嘻嘻哈哈的笑话起了罗成,气的罗成攥着枪的手都捏白了去,真是相当用力。
这边嘻嘻哈哈,那边的北平的文武官员自然是有些不满的,实在没礼貌,觉得王言御下无方。不过他们也不敢放声,甚至一丝的面色不虞都不敢有。
王言就是有这么大的威慑力,是实实在在杀出来的凶名。
如此见了一番北平文武,安排妥当了一干随员。兵马当然是在城外居住,不过要留一部分在城中给王言护卫。一帮好汉们,没有谁是什么军官,全都得从大头兵做起,自然也都去到了军营之中。
王言则是住进了罗艺给他准备的郡公府邸,也没管入住的各种事情,这事儿都是有着成熟经验的,家中的女人、仆从们,都能做的很好。
当晚,他去赴了罗艺的宴请,同北平文武应付一番。
当然也是摸摸底,看看这些人是如何成色,区分好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等到之后把不相干的都给收拾了,彻底的统一好这边的队伍,如此才好兴兵而起,前去攻打高句丽。
场中歌舞升平,王言同罗艺坐在一起。
“说说这边的情况。”
“我们有五万兵马囤积在北平……一带,高句丽有六万余兵马,时常侵扰我大隋,没有安生的时候。另外十四年前,王公在突厥置榷场,很有成效。后续我等也在这边置了榷场,同高句丽贸易,所获不少,参与的人都赚的盆满钵满。
总体而言,如今我大隋与高句丽,是又打又和。而高句丽的主力,在北边的室韦,他们似乎有一举吞并室韦之意,而后厉兵秣马,侵我大隋。
还有,王公,高句丽那边许是听说了王公来此坐镇,近来增了许多兵马。想是畏惧王公,以为防备。”
王言点了点头:“岂止是防备?说不定勾兑了哪家大族,准备了甚么圈套陷阱,就等着某家钻进去弄死某呢。”
“王公说笑了,总不至于至此。”
“不至于?”王言好笑的摇头,“那是北平王见的太少了,豪门大户恨我不死,余孽流窜天下,甚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说的再严重些,说不得某家在这边跟高句丽打起了大仗,中原之地就在后边拉起了反旗,必要弄死某家才甘休啊。”
罗艺想说些宽慰的话,但再一回想先前王言轰轰烈烈的屠戮豪门大户之时,那些家族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以及敢行事的决心胆量,再想到王言同那些大家族之间的血海深仇,说不得王言所想真有可能发生。
想到这些,老小子汗都流下来了,如果真到了那个场面……太疯狂了!他都不敢往深处想。
“吓到了?”
王言瞥了他一眼,笑呵呵的说道,“他们真造了反,又能成什么气候?都是我大隋江山的蛀虫,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做土皇帝不说,还要把手伸到整个大隋,把持朝政。此兴彼落,几百年来就如此过来。”
“王公,杀不绝的。”
“是啊,杀不绝,总有人想骑在别人的头上。杀没了他们,还有你我之辈,以某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家族绵延下去,百八十年又是称霸一方的大族。不过……”
王言喝了一大口酒,“事情总要做,杀不绝就是不杀了么?何况还没杀到绝呢,焉知杀不绝?某家只要不死,就要杀,倒是要看看究竟杀不杀得绝。”
“王公好气魄。”罗艺也只能捧了,他无话可说。
“饮胜!”
王言哈哈笑着举起了酒杯。
如此推杯换盏了几轮,罗艺问起了正经事儿。
“不知王公对高句丽,做何打算啊?”
“不急,先看看军队的战斗力,再统筹一番军资,探明一下高句丽的情形,到时候再做决断。不过你放心,这一仗,肯定是要打的。眼下是三月份,准备准备,整饬一番兵马,最迟入冬之前,必定是要开战的。若是不战,某家来这边做甚?”
王言拍了拍罗艺的肩膀,“安心吧,北平王,陛下没有疑心你。你忠心耿耿,戍边十数年,劳苦功高。陛下便是疑心于某家,也不会疑心于你。踏踏实实的,听我号令行事,咱们安安稳稳的打上几年,争取把高句丽给灭了。”
眼见王言说话直白,罗艺也凑近了些,小心的说道:“王公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二。”
“你人不错。”王言轻笑着说道,“某家心里有数,多谢你了,来,饮胜饮胜!”
王言招呼着,跟屋内的众人一起喝酒,挨个的同人聊天说笑,开始了此局的本来目的。
就是新官上任,大家互相认识认识,勾兑一番,有的投靠表忠心,有的抵触不配合,有的观望不表态。
总结下来,就是将这些人分个类。收下表忠心的,拉拢不表态的,收拾不配合的。
不用俩月,便是团结一心,劲往一处使,一心一意干高句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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