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边说边比划了一下,萧钰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用什么血?谁的血?”
云老瞥了一眼旁边的君容说:“一般来说,寻常人的血对蛊虫没那么大的吸引力,除非用药材滋养。”
君容隐约明白了,他指了指自己:“用药材滋养我的血,然后放血引蛊?”
“对,真聪明。”云老赞赏的点点头。
萧钰眸光一沉:“那要放多少血?对他身体会有很大的损害吧?不然云老怎么会说有性命之忧?”
“嗯……”云老斟酌了一下措辞,“其实也没那么危险,寻常人是很危险,但他身上有我一半的内力,算是个高手了,只要到时候护住心脉,倒也不会真的危及性命,不过最后还是要看蛊虫能不能被引出来,若是不能,放血太多了,一样危险。”
萧钰闻言沉默的看向了君容。
君容明白她不希望自己冒险,但他又怎么舍得让她一直受制于人呢?
“还有别的方法吗?”君容问云老。
云老摇摇头:“这种蛊虫是下蛊之人自创的,没有太多的线索,我没办法对症下药,只能叫走偏锋,这个方法看着冒险,但其实是最直接有效的。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先去准备药材。”
说着他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两人,章老看了看俩人,叹息一声,也准备走。
君容忽然出声:“我答应了,不用再考虑。”
萧钰:“长欢……”
“太傅,”君容握住萧钰的手,恳切道:“既然不会死,为什么不试试呢?这么多年都是你在帮我,我从未替你做过什么,好不容易有了次机会,你别拒绝,好吗?”
萧钰抿紧了唇,盯着他看了良久,最后无奈妥协:“好,大不了我们一起死便是了。”
“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我们都会长命百岁。”
君容在她得手背上落下一吻,起身叫住云老:“云老!你说要怎么做,我都配合你。”
云老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神情复杂的看着俩人,半晌后欣慰一笑:“我没看错人啊,跟我来。”
三人跟着云老去了药庐,萧钰打量了一圈,药庐分两部分,前面是摆放药材和各种药的,后面是个简单的住处,一共两间小屋。
云老指着其中一间说:“这里以前是我住的地方,以后你就住这儿,我住隔壁。”
君容看了眼隔壁偏女式的陈设风格,心中了然,这间应该是那位师娘生前的住处。
“好。”
“从今天起,你要经常泡药浴调理身体,住这边方便一些。”
云老解释了一句。
君容点点头。
萧钰跟着进房间看了一眼,云老打趣道:“放心吧,这边虽然简陋一些,但东西都很干净,不会委屈他的。”
萧钰笑言:“云老说的哪里话?我们感激云老还来不及,哪里会挑三拣四?”
云老笑着摆摆手,“你愿意来看他也行,我也不会拦着你的。”
“好。”
几人看完住处出来,云老就走到前面开始抓药:“一会儿我写个方子出来,一个是用来泡的,一个是用来喝的,你别记混了,喝的一天两次,泡的一天一次。”
他边说边看了眼章老。
章老:“知道了。”他就是个干苦力的。
萧钰见他们忙,就自己找了个角落站着,“云老,这些要喝多久?泡多久?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云老捏了下手里的药材,随口道:“半个月吧,等到半个月之后差不多就行了,副作用……大概会有点,这些药材都比较补,之后他可能会上火好一段时间。”
萧钰挑了下眉,忽然想起了他们之前耳鬓厮磨时说的话,她那个时候还打趣过君容火气大呢。
君容显然也想起这件事了,转头冲她眨了眨眼,笑的意味深长。
萧钰轻咳一声,装作没看见。
“不过也不用特别担心,等他放血引蛊的时候,身体会有很大的损耗,多补点到时候对他有好处,估计放血之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多谢云老。”
萧钰冲着云老拱手,云老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我们要待这么久,还是给小舅舅他们送个信吧?免得他们担心,半个月,封疆和云国的军队应该也到了,到时候也要人接应。”
萧钰看向君容,君容颔首:“我一会儿下山一趟。”gōΠb.ōγg
“不用那么麻烦,这里有信鸽,你要传什么信,写下来就行了,到时候让鸽子去送,你离开之后,我就是这么和城里的人传信的。”
章老插了句嘴。
“你带他去吧。”
云老说:“我这儿暂时用不上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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