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入城之后没有停留,目的达到了,她就坐在马车里大摇大摆的继续赶路。
凝昭掀开马车帘看着外面,街道两旁的商贩们还是和从前一样,生意看起来也可以,只是人人脸上都带着一点沧桑和茫然的感觉,一闲下来,就在无意识的发呆。
随意看一圈,大家情况都差不多。
她叹息一声收回视线,“虽然战火没有蔓延到这边,但百姓们还是受到影响了。”
萧钰颔首:“正常,毕竟天灾人祸不可防,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战场会不会就在家门口,所以他们会担心,会惶恐。”
“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所以他们会努力让自己忙起来,也算是一种逃避了。”
“唉。”凝昭又叹息一声:“战争苦的都是百姓啊。”
萧钰摇头:“战争苦的都是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一去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凝昭一愣,听她这么说心里更不好受了。
连连叹气。
本来气氛有点沉重的,但她这一声接一声的叹息莫名有点好笑。
“好了好了,我们回来不就帮忙的吗?你就别操这个心了,眼下我们还没到边关,只能靠他们自己,担心那么多除了徒增烦恼,也没有别的作用了。”
萧钰把小几上的点心推到她面前说:“吃点东西振作起来。”
“也是。”凝昭捏了一块桃酥放到嘴里,心情逐渐好转。
君容在一边看地图,指尖不停的在上面摩挲。
萧钰看了一眼问:“在看什么?”
君容说:“我在看从这儿去邴州,走哪里最近。”
“找出来了吗?”萧钰坐到他身边。
君容自觉的往一边缩了缩,给她让出位置,等她坐稳之后,再凑过来,指着上面一条粗一点的线说:“出城之后向东走,过盐州,一路西去,虽然路上难走了一点,多山路,但这确实是最近的一条了。”
“我们快点到邴州,早点解了你身上的蛊,我也能彻底安心。”
“好,那就按你说的走,山路多没关系。”
萧钰接过地图,从窗口叫青衣过来,和他交代了一下。
于是他们出城之后就直接一头扎进了密林里,后面跟踪的人跟一会儿就找不到了。
边关和邴州相距甚远,他们紧赶慢赶还是走了小半个月才到。
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邴州守城的将士拦下人还没问呢,一见萧钰那张脸忽然就愣住了,“王、王爷?!”
鱼宸当即戒备的摸向了自己腰间的刀,萧钰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抬头问那将士:“你认得我?”
“当然!王爷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我怎么可能不认得?!”
将士越说越激动,人高马大的汉子竟然红了眼圈。
萧钰眨了眨眼,有点茫然。
君容和她对视一眼,轻声道:“有话慢慢说,你别激动。”
“末将……末将很难不激动……”他吸了吸鼻子,冲着萧钰跪了下来说:“王爷不认得末将,但末将是认得王爷的,末将的妹妹就是王爷救回来的,要不是王爷去的及时,末将的妹妹怕是就被那群畜生糟蹋了!”
萧钰脑海里灵光乍现,“你是说当年我初来邴州的哪一次?”
君容也想起来了,那次他不在,但是听太傅说过,救了一个山头的姑娘。
“是,虽然已经过去三年半了,但末将心里时刻记着王爷的大恩。”
将领抹了把脸,“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见到王爷了,还请王爷受末将一拜!”
他当着其他士兵的面,对着萧钰连磕三个响头。
萧钰忙从马车上下来,扶了他一把:“当年之事不过是我举手之劳,你不必如此。”
“末将知道,此事对王爷来说是顺手为之,但对末将来说恩同再造,所以这一拜,是末将心甘情愿的。”
见他神色诚挚,萧钰心里一热,“好,我受了,你妹妹现下如何了?”
“舍妹如今已经嫁人了,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她还一直惦记有机会要当面谢谢王爷呢。”
将领站起来,笑的有些憨厚。
“好啊,我暂时会住在邴州,你叫什么名字,若是有机会,我想见见你妹妹。”
“末将何志远。”
“我记下了。”
萧钰点点头又问:“你们刺史大人在吗?”
“在呢,啊——”何志远一拍自己的头,脸色微红:“末将失态了,拉着王爷在这里磨蹭了半天,王爷里面请——”
“无妨,我也没什么要紧事。”
“大人在府里没出门,末将送王爷去吧?”
萧钰见他热情,也没拒绝,就让他带路。
一行人就这么顺利的进了邴州城。
甄清平此时坐在书房里盯着窗外的一株茶花发呆。
“大人怎么不画了?”书童看着甄清平画了一半的山水图,不由得问了一句。
“嗯……”甄清平搁笔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说:“不知怎么的,今天一早起来我这两个眼皮就跳个不停,让我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原来如此,作画需要凝神精心,心浮气躁是画不好的,大人不妨喝茶休息一下,等放松了再画吧?”
说着他端了盏刚沏好的茶递了过去。
甄清平一想也是,就把画卷了起来,放到一边的宽口瓶里。
然而他刚伸手接过茶盏,李叔忽然边跑边喊了一嗓子:“大人!大人!大喜啊!王爷他们回来了!”
甄清平手一顿,还没接牢呢,他忽然就愣住了,茶盏就这么脱了力直直的落了下去。
书童反应快先躲开了。
甄清平有书案挡着倒也没烫到。
“李叔?你说什么?”
“大人你没事吧?”书童关切的问。
甄清平顾不上回答,只冲他摆了摆手,就大步走到门口,推门而出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叔气喘吁吁的跑到台阶前。
“李叔,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谁回来了?”
李叔扶着自己的膝盖,一手颤颤巍巍的指了指身后的方向说:“王爷……陛下,都、都回来了!”
甄清平已经听不到他后面说了什么,直接大步下了台阶跑了出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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