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楚忍不住笑了。
“那你要不要带上一张我的照片?”
“照片?”
“唔,跟画像差不多,但比画像更加逼真。”
谢珩来了兴趣:“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赵楚楚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拍立得,本来想直接拍的,可发现两个人都在床上,拍了照片可就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虽然他们至今还很纯洁。
“来来,我们会去那边。”赵楚楚跳下床,拉着谢珩到屏风那,“看着这里哦。”
赵楚楚贴着他的头,示意他看着镜头:“笑一笑。”
咔嚓一声,照片很快就打印出来了。
谢珩还没反应过来,赵楚楚就拿到了照片。
她看了一眼,再次忍不住笑了。
“大郎,你笑得生硬。”
人长得这么好看,一点都不上相。
谢珩惊讶于照片的精细,根本没在意自己拍得如何。
他拿过照片,对着赵楚楚看,不由得感叹:“再好的画技也画不出这般相似的画像,而且这个物件作画只在瞬息之间,实在是神奇啊。”
“在我们那里,这些都不算什么的。”赵楚楚将照片拿过来,“这张你拍得不好看,咱们再拍一次。”
谢珩制止了她:“这物件是不是你用一次就少一次?有一张就够了,不要浪费。再者,多了的话哪天不小心掉了,岂不是惹上麻烦?”
“可是……”
“我如何无所谓,主要是你。”
他又不是看自己。
照片上的赵楚楚就跟真的一样,就连细微的表情也捕捉得如此生动。
谢珩想,哪一天他才能练出如此画技?
这照片比起名师之作,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很喜欢。”谢珩小心翼翼将照片放好,“你的东西收起来吧。”
赵楚楚见状,知道谢珩是为了她考虑。
“无妨,用完就用完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不,等哪天我们去游山玩水,不也可以用来纪念我们的脚步吗?”
赵楚楚愣了一下,而后失笑:“你还真是将这东西的用处一下就琢磨透了。”
“果真是你们拿来记录那些美好的片刻的?”
“对啊,在我们那,从出生起,就被父母用这个记录着成长。”
“真好。”
虽然没去过那个世界,但谢珩从赵楚楚的话语中知道,那个世界是他们大魏拍马都追不上的,方方面面,都将大魏碾压下去。
哪怕赵楚楚说过那是吃人的世道,谢珩还是希望自己能去看看。
“你喜欢吗?我送给你。”赵楚楚将拍立得递给谢珩。
谢珩惊喜:“送我?”
“嗯,送你,用法很简单的,就跟我刚才说的那样。”赵楚楚点点头。
谢珩小心翼翼接过来,止不住笑意:“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看到他这么开心,赵楚楚也愉悦。
谢珩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了一遍拍立得,赵楚楚稍微一说,他就知道怎么用了,对着赵楚楚又拍了一张。
这张照片捕捉的瞬间很好,谢珩很喜欢,将照片跟刚才那张放在一起。
由于时候也不早了,谢珩便找了个匣子将拍立得装起来收好,这才跟赵楚楚歇下。
翌日。
谢珩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起床了。
赵楚楚也惊醒,睁开眼看他:“怎么这么早?”
“我要先去一趟书院,你再睡一会儿,还没天亮。”谢珩穿好衣服后来到床边,摸摸赵楚楚的头哄她,“乖,我等会儿会给你做了早饭再走的,睡吧。”
赵楚楚还带着睡意,被谢珩这么一哄,又很快睡着。
谢珩望着赵楚楚安静的睡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也有点舍不得离开。
好在有了赵楚楚的照片,只要他想她,就可以拿出来看看,虽然不像真人那样真实,但至少能缓解相思之苦。
赵楚楚翻了个身,背对着谢珩。
谢珩无奈地笑笑,最后起身离开房间。
等赵楚楚再次醒来,谢珩早就不在家里了。
谢俊正在院子里晨读,早饭也在灶台上热着。
常虹和吉祥去了如玉馆,只剩下柴乐。
“嫂子。”谢俊瞧见她,唤了她一声。
“诶。”
“我继续读书。”
谢俊又将心思放回了书上。
他玩闹的时候很皮,读书的时候很用心也很自觉,从来不用赵楚楚跟谢珩操心的。
而且谢俊也很聪明,学什么都能举一反三。
就连书院山长都对他赞不绝口,认为他将来会有大作为。
赵楚楚当时就想,这可是大魏江山未来的主人,能没有作为吗?
谢珩在谢俊身上也花费了很多心思去培养他。
谢俊所学的,皆是跟治国之道有关的。
赵楚楚用过早饭,正打算去如玉馆,没想到司寇明竟然找上门来了。
“谢娘子。”司寇明这会儿的态度端正了许多,不像昨天那么轻浮,“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昨天是听了小人挑拨,冒犯之处,请多多见谅。”
赵楚楚眉心微蹙。
柴乐上前一步,打算将司寇明赶出去,被赵楚楚制止了。
“这位公子,我夫君已经出门,有什么事等我夫君回来你再说,免得瓜田李下,惹人闲话。”赵楚楚淡声道,“有些病,只能当着我夫君的面才能看。”
司寇明:“……”
他对身边的人打了个眼色。
随从立刻捧着个匣子上前:“谢娘子,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点心意,如果谢娘子能治好我家公子的病,另有重谢。”
说罢,随从将匣子打开,给赵楚楚展示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头面。
赵楚楚:是她错了!
有些人的根子都是那样,怎么可能变?
司寇明不会因为他拿出这么多珠宝就能让她心动吧?
“公子这是何意?我说了我夫君不在家,你要是再纠缠我,那我便要报官了。”
“谢娘子,我来找你治病而已,你要将一个病人拒之门外吗?”
“好,既然公子这么说,那只能请左邻右舍过来见证我是如何给你治病的,也避免最后给我和公子都惹来麻烦。”
“你什么意思?”
“你病在哪儿不是比我这个大夫更清楚吗?”
赵楚楚瞥着他。
司寇明的心情一下就恶劣起来。
男人的尊严,岂能是别人说踩就踩的?
更何况他还是国舅府的大公子!
“谢娘子,我很有诚意来求医,你非得用这种态度来羞辱我?”
“你觉得羞辱,那就等我夫君回来再说。他是读书人,向来信守承诺,绝不会对外闲话什么。但是左邻右舍的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人那么多,我能管住一个人的嘴,管不住第二个的。”
司寇明死死盯着赵楚楚,想要从赵楚楚脸上看出她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模样在京城那么吃香,赵楚楚也不为所动,如今送上金银珠宝,她依旧无动于衷?
这些都不足以让赵楚楚动心,那他的家世呢?
“谢娘子可知道我是谁?”司寇明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如今在赵楚楚这栽了跟头,哪怕昨天被赵楚楚吓到,一觉醒来还是心痒痒的,想将赵楚楚弄到手。
“不管你是谁都一样,在我这里,只有病人,没有别的。”赵楚楚一脸平静,“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因为病痛是最公平的,不管贫穷富贵都一视同仁。”
赵楚楚软硬不吃,让司寇明敢怒不敢言。
他还是不敢跟石头比自己的脑壳是不是更硬的。
“谢娘子就不怕将来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
“你错失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哦,我还是更喜欢脚踏实地,这样就算爬得再高也不会摔太惨。”
“你!”
赵楚楚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公子还是等我夫君回来再来看病吧,否则到时候传出去什么流言蜚语,只怕是公子损失更大。”
说完,赵楚楚就将院门关上。
司寇明要不是退得快,鼻子差点就要被门板拍扁了。
他恼怒地瞪着那扇门,很想让随从踹开的。
但司寇明这个念头就闪了一下而已,根本不敢真的去做。
他相信赵楚楚这个村妇会不知轻重给他脑袋开瓢的。
“少爷,我们还要进去吗?”随从问司寇明,他们很清楚司寇明打的什么主意。
司寇明一巴掌拍过去:“你是要害死你家少爷?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狠角色?”
随从不敢吭声。
“我们走。”
他就不信他拿不下去赵楚楚!
一天不行,他天天来,反正有找她看病这个借口,名正言顺的。
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那更好。
谢珩是读书人,肯定要面子的,说不定到时候就要跟赵楚楚和离或者是休了赵楚楚,他就可以以知心人的身份出现,安慰赵楚楚,攻破赵楚楚的心防。
到时候,还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司寇明想到这,心情豁然开朗。
时间问题,来日方长。
随从见司寇明变脸这么快,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又开心了起来。
只是没人敢问。
而赵楚楚关上门之后,就让谢俊回书房:“这段时间你都不要来院子里读书,免得被闲人打扰了。”
“嫂子,刚刚那个男人对你不怀好意,你不要理他,有什么等我哥回来再说。”谢俊担心赵楚楚。
赵楚楚笑道:“别怕,我有分寸的,不会让那人算计到什么,你乖乖听话,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真的?”
“嗯,真的。”
谢俊这才回书房。
柴乐等谢俊走了,才低声询问赵楚楚:“谢娘子,要不要我去……”
剩下的话柴乐没说,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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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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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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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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