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良没有机会知道,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贵人可能误会了,小的绝对不敢这么算计你。小的之前也不知道赵楚楚会武,可是赵楚楚冒犯了贵人?”
后面他试探司寇明。
司寇明似笑非笑盯着他:“你说呢?”
康良头皮发麻。
“贵人放心,小的一定会让赵楚楚给贵人看诊的!”
“滚吧,废物。”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司寇明就怒火中烧。
他一脚踹过去,又踹中康良心窝。
康良险些就晕了过去。
康良气血翻涌,跪在那捂着心窝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司寇明怒气冲冲离开了。
康良傻眼。
他都不知道司寇明怎么突然就这么生气。
康良连忙追上:“贵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请给小的一个机会解释可以吗?”
“你再敢追着我半步,我让你明天就出殡。”司寇明回头冷冷说道。
康良打了个寒颤,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司寇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康良破财又受伤,也一肚子火气,找人来一问,立刻让人将那两个婆子带上来,将她们打得半死不活,心头那股憋屈总算是平复了些。
他对赵楚楚非常之痛恨,连带着夏成萱母女也一并恨上了。
而此时的夏成萱母女已经搬到她嫁妆上的一座宅子。
在元家的帮助下,两人很快安顿下来了。
元家的管事对夏成萱说:“夏娘子,可还有其他东西要购置的?我们家太太交代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便是。”
“多谢管事,其他倒是没有。就是这丫鬟婆子能不能劳烦管事帮忙找一两个安分靠谱的来?”
“这个好说,夏娘子等着便是,小的尽量在这两天把人送来。”
“好的,辛苦了。”
夏成萱现在手头上有了银子,给了管事一两碎银。
管事拿了银子,办事更加勤快了。
“楚楚,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娘俩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用客气,只是别人也不能帮你们一辈子,你们也要自己立起来才是。康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自己小心。”
“嗯,我知道的。”
“既然你们已经安顿下来,那我就先回去了。”
“要不用了午饭再回去吧?”
“不了,我很困,需要回去补眠,你们也是,好生歇息。”
赵楚楚打了个哈欠。
她其实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困。
但忙了这么久,也想躺下来歇歇。
“那好吧,辛苦你了。”
“没事。,走了。”
赵楚楚挥挥手,离开了夏成萱的宅子。
拿回嫁妆,夏成萱母女也能在府城过上不愁吃穿的日子了。
不过,赵楚楚大闹康家的事也已经在府城传开了。
毁誉参半。
基本上女人都是站赵楚楚这边的,而男人就批判居多。
“要是我也有个像赵楚楚这么有能耐的亲人撑腰,看婆家谁敢苛待我?赵楚楚真的厉害,连康家都奈何不了她!”
“这种悍妇,谁敢要?别人家的家事与她何干,她有什么资格干涉?”
“你想要都要不起,赵楚楚这么有本事,看得起你这样的男人?别白日做梦行吗?你也配?”
“那谢珩还是个秀才呢,娶了这种媳妇将来肯定影响前程。有本事又怎么样?不能对男人前程有帮助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休弃的下场?”
“笑死了,不如女人就攻击女人无法给男人带来前程?你这么厉害,怎么没让你家娘子过上好日子?”
因着这件事,府城的男女竟然吵了起来。
但赵楚楚和谢珩都没有理会。
赵楚楚回到家中,谢俊正在院子里读书。
瞧见赵楚楚,他立刻放下书本跑过来:“嫂子,你昨晚怎么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呀?怎么不给家里递个消息?我很担心你不要我哥了。你不要他,他以后就没媳妇了。”
赵楚楚哭笑不得。
“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我跟你哥说了的,他没有告诉你吗?”
“嗯,我哥昨晚也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呀。你是跟我哥在一起吗?”
“不是,是去办了一件事。我没事的,俊俊不要担心,快去读书吧,我得去睡一会了。”
“哦,那你快去。”
谢俊乖巧地让了路。
赵楚楚摸摸他的头:“乖。”
谢俊冲她笑了笑。
赵楚楚洗了个澡,这才躺床上美美补觉。
等她睡醒,已经日落西山。
赵楚楚听到谢珩的声音,他在厨房里正在给她做吃的。
赵楚楚摸摸肚子,也觉得饿了,便赶紧起床。
“大郎你在做什么?都把我给香醒了。”赵楚楚人还没进厨房,声音就先到。
谢珩挽着袖子,正在灶头前忙活。
他闻声回头:“你爱吃的粉蒸鸭,快好了,你再等等。”
赵楚楚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她在灶头前坐下,帮着谢珩生火,“怎么又从书院回来了?”
“你昨晚没回来,肯定是没吃好的。”谢珩道,“事情可还顺利?”
“咦,这会儿应该是传得沸沸扬扬了,你没听说吗?”
“没有,下学我就直接回来,并没有在外逗留。”
“我让夏成萱和康良和离了,现在好多人骂我多管闲事,插手别人夫妻间的事。”
“只要你想做的,不用管旁人想什么。”
“对了,我见到一个人。”
谢珩看着她:“司寇明?”
“你怎么知道?”赵楚楚吃惊过后,很快就恢复如常,谢珩知道这件事也不难。
“嗯,他出京我就知道了,是来寻你的。”谢珩解释,“他有隐疾,一直在求医问药。”
“哈哈哈,那我能问问,他那些子女是他的吗?”赵楚楚幸灾乐祸。
谢珩有些无奈:“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年纪轻轻,身子就已经被掏空了,所以喜当爹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孩子还真的都是他的。”
“哦。”
赵楚楚有些失望。
这种人怎么还能生呢!
“你失望什么?”
“我希望司寇家断子绝孙啊。”
谢珩失笑。
“兴许会一语成谶的。”
“是吗?司寇明今天一直都在纠缠我。”
谢珩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在康家?”
“对啊,还一直撩我去茶楼喝茶。”
谢珩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显什么。
“那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骂他啦,然后被我骂得说不出话了。大郎,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啦?”
赵楚楚故意眨眨眼向谢珩撒娇。
谢珩摇头:“没有,这不是麻烦。”
司寇家的账,再记上一笔。
司寇明现在还不能死。
不然他跟司寇琴一样,都要客死他乡。
“别人纠缠你,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担心什么麻烦,我能对付。”
“那就好。”
“好了,去拿碗筷吧,粉蒸鸭熟了。”
谢珩转移了话题。
赵楚楚的注意力被食物吸引,暂时将司寇家的事抛到脑后。
“俊俊,吃饭咯。”赵楚楚拿碗出去的同时,还大声喊。
“来啦。”
谢俊一边应着一边跑出来。
“呜呜呜,哥又做好吃的了。”
“虹姐呢?”
“还没回来。”
赵楚楚还不知道昨晚让吉祥再如玉馆上课怎么样,回头得问问常虹。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吃了个晚饭,常虹跟吉祥才踏着夜色回来。
“怎么这么晚?”赵楚楚问,“傍晚就该收工回来了,咱们如玉馆可不兴干活干到半夜啊。”
在古代就不要搞内卷了,加什么班!
“吉祥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做得不好,一直在如玉馆联系,让我帮忙看着。这不,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常虹解释。
“那你们吃了晚饭没?”
“回来路上吃了。”
赵楚楚看向吉祥,吉祥被汗湿的头发还没干。
“吉祥,你觉得怎么样?”她问吉祥,“紧张吗?”
“很紧张,很害怕自己出错,也担心那些夫人太太不接受。不过好在她们宽厚心慈,没有太过苛责我。但我还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怕教错了她们。”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要是自己不相信自己,怎么让别人相信你呢对不对?”
“万一出错,不是害了她们吗?”
“你所学的那些,我都是看过,把关了的,只要你自己不紧张,就不会出错。吉祥,你做得很好,对自己多一些信心,以后我要用你的地方还很多,不要让我失望。”
说罢,赵楚楚拍拍吉祥的肩膀,“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吉祥因为赵楚楚的信任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会儿你让她为赵楚楚肝脑涂地,她也在所不辞。
从来没人能像赵楚楚这样鼓舞她,给她信心的。
吉祥在赵楚楚这觉得找到了人生努力的方向和意义。
“娘子,我一定会好好去学的,绝对不会辜负娘子的期望。”
“我相信你能行的,好了,你跟我仔细说说你在如玉馆给她们上课都发生了什么吧,我也好帮你找找不足之处。”
吉祥这会儿已经不紧张了。
她详细说了一遍这两天的事。
赵楚楚帮她复盘了,指出一些应该改正的地方,其他倒是没多大问题了。
吉祥的能力让赵楚楚惊喜。
没想到她这么有潜力。
赵楚楚又好好地鼓励了吉祥一番,让吉祥对自己更加有信心。
赵楚楚让吉祥去歇息,这才回房。
谢珩正靠坐在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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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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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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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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