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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海棠终于能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为什么突然不药而愈的时候,已是破晓时分。
什么被翻红浪之类的,就不说了,完全不足以形容战斗之激烈。
海棠深深地感受到,得亏自己不娇气,平日时运动足够,身子也强健,否则的话,只怕是要被穆王殿下欺负到卧床七日都不能动弹了。
秦琰终于安静下来,搂着她,亲也亲不够。
“是不是很好?”再自信的男人,也还是需要心爱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肯定。
海棠羞涩地点点头,将脸埋进他满是汗水的胸膛。
“怎么不说话?”秦琰问道。
“我以为,一点希望都没了。”海棠轻声道。
“怎么会?我从没放弃希望。你那么好,出乎我意料。”
“可是,宋夫人不是说,完全没有希望了吗?殿下您……”
秦琰笑道:“不,那是宋夫人对你说的。她对我不是这么讲。她说,静待花开。不逼迫、不催促,顺其自然。”
“啊……”海棠有些急了,他怎么早没告诉自己呢,“殿下若早说,我可以跟您一起试啊,何至于……何至于……”
秦琰明白她要说什么:“何至于守了这么久,是吧?”
他当然守了很久,且不说在王府那段时间,对其他女人已是莫名的意兴阑珊,但再如何不上心,也不像离了京城之后这般,完完全全地当个“和尚”。
回头再想想,自己也觉得这一晚太疯狂。可要不是积蓄了这么久,他也不会这样不怜惜海棠。
海棠虽从来不与他讨论这些,但身为女人,怎会不知道他守身的辛苦。更何况这些日子,但凡在一处,他都那么细心地呵护她。
“我也不是傻子,我也心疼你。占着你,却又让你那样,我与心何忍。”
秦琰将她额头的秀发拨开,那秀发沾了太多的汗水,已粘在额上。“当心着凉。”他说着,将锦被扯过,裹紧她。
“海棠,我就是不能让你存那样的心。宋夫人说,你这是心病,你心里其实惧怕在一起,却又拼命想满足我,所以你才会犯病。索性让你放开了心去,像昨晚那样,就开了花。”
海棠听罢,半晌不作声。
秦琰扶起她的下巴,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怎么哭了?”
怎么哭了?海棠哪里还说得出来。一想到他身为皇子,竟这样迁就自己,为了自己费尽心思,怎么能不哭。
秦琰似乎也有些明白了,替她擦了眼泪:“不要哭,你笑了才好看。”
抽泣了半日,终于渐渐缓下来,海棠道:“所以殿下带我出来,就是不想让那王府困着我,是么?”
秦琰点头:“当然是了,只有在外头,你才是完全放松的。王府不适合你。”突然,又一阵坏笑,“还是甜白酒适合你。”
“讨厌!”海棠娇嗔。
秦琰哈哈一笑:“哪里讨厌?”
海棠脸色绯红:“不上你的当了。哪里都不讨厌!”
秦琰逗她:“回头你出门,就会讨厌我了。”
“为啥……”海棠想想,在房间里,都不敢随便“讨厌”你,出了门,我当然更不敢了,虽然……虽然喝了酒,我好像是有点主动,可是……不喝酒的时候我还是个矜持的人啊。
“因为……”秦琰的眼光溜向了她的胸口。
海棠低头一看,赶紧捂住:“怎么这样!”那里全是鲜红的印迹,几乎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因为战斗激烈。”秦琰坏坏地望着她。
唉,穆王殿下,你是个正经人啊,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海棠欲哭无泪,还要强行硬撑:“横竖我出门有衣裳遮着。”
秦琰笑得更坏了:“哦?你脖子也能全遮着?”
“什么!”海棠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就去摸脖子。
秦琰将她的手拉下:“没用啦,摸也摸不出来,反正,罪证都留下了。”
“讨厌……”话音未落,海棠立刻醒悟,赶紧改口,“啊,殿下不讨厌,哪儿都不讨厌!”
“哈哈!”秦琰大笑,发自心底的开心。
一直到日上三竿,“秦老爷”与夫人才起床。荣贵们知道,老爷夫人辛苦啊,必须让他们多休息,所以,也跟着等着日上三竿。
小器的“秦老爷”当然不可能真的让海棠光着脖子出去,叫荣贵立刻去布庄给夫人买个狐皮的围脖。
还好,洛阳城繁华,这要搁哪个小地方,还没处买去呢。
毛色比起秦琰送给海棠的白狐裘,当真是差了不少,但就民间用物来说,已很是上乘。海棠围上围脖,一阵温暖袭来,笑道:“又是最贵的吧。”
秦琰挑挑眉:“没问价钱。”
好吧,这就是霸气。“最贵的”,其实不是最霸气的,完全不问价格,才是最霸道的任性。
霸气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去白马寺消磨了半日。
海棠并不很迷信。崔国桢从宗南道那儿所学,相当开明,对于天道之说,敬畏却不盲从。
但是来到这名满天下的丛林,依然还是虔诚地进了香。
秦琰问她许了什么愿。海棠微笑:“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
一转身,她心头只觉得涨满着情绪。她许下的愿,是秦琰君临天下,是大良朝国泰民安。
是的,这不是矫情。她的眼里,如今已经只有秦琰。
只要秦琰幸福。她就幸福。
二人牵着手,又从大殿一旁出去。天气原本就甚好,太阳照得人暖意融融,秦琰见海棠不自觉地扭了扭脖子,问到:“可是围着这个太热了?”
就是热也得忍着啊,海棠哪里敢将这个拿掉。嘴硬道:“还好,还好……”
秦琰倒是心疼:“那我们走树下,晒不着太阳就要好些。”
沿着树丛才走了一段段路,前面忽然热闹起来。
海棠爱热闹:“咦,那里很多人,去看看?”
二人有牵着手,向前逛去。却见小路两旁颇多村民模样的人,挎着小篮子,小篮子上盖着布,神秘兮兮,见有香客过往,便上前兜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