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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玩花样，秦琰是真玩不过崔海棠。白天想逗她玩，却反被她玩了去，秦琰心里不服。
海棠也不服，因为她搬回凝晖阁的计划又一次失败。倒不是她不想和秦琰在一起，实在是怕在行云殿住久了，自己会更舍不得走，王府里也会流言四起。
白天被秦琰故意曲解，晚上他就毫不客气地上了榻。
海棠悄声道：“潆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听说京里好多小孩儿，看病都要找楚姐姐。”
秦琰搭过一只胳膊，揽住她：“海棠，如果你没进王府，如今会在哪里？”
海棠想了想，说：“也许还在娘身边淘气呢，肯定不会嫁人，我还小。”
十六岁，快十七了，还小……秦琰也是觉得好笑：“如此说来，我还是强娶民女啊。”
“可不是，罪恶着呢。”海棠取笑他。
秦琰一脸嫌弃：“我是替你积德呢。进了王府，你家的母鸡们就安全了。”
“嗯？”海棠没听懂，“我是母鸡杀手么？我不杀鸡的。”
“可你喜欢偷鸡蛋啊。”
是这个！
海棠脸顿时，想想，却又笑了起来：“亏您记得住！”
秦琰道：“川说，回忆并不一定真实，每个人的回忆都是修饰过的。不过，关于你，我尽量不修饰，你就是那个爱掏鸡窝、会耍心眼的小聒噪。”
哎，就这是穆王殿下给自己下的结论，听上去真不怎么样啊。
“可惜啊，我心眼耍得太多，胸口就裂了，报应。以后不跟殿下耍心眼，乖乖休息。”海棠闭上眼睛，装作要入睡的样子。
装什么装啊，以她没心没肺的性子，装睡会变成真假的好么？
秦琰也不喊她，只消片刻，装睡的崔海棠果然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原本扶在秦琰肩上的手，也慢慢滑了下去。
这根本不是第一次了，秦琰忍住笑意，望着躺在身边的人。她睡得毫无戒备，脸颊上的肉都是松弛的，像……像只小猪。
虽然她快十七岁了，可秦琰不得不承认，睡着的崔海棠，透着一股稚气，可爱又无辜的稚气。
可不知为何，秦琰却想看看这可爱的人胸口到底怎么样了……
我只是牵挂她的伤情而已。秦琰这样告诉自己。
再想一想，觉得这样的欺骗，连自己都难以相信。
好吧，我的确牵挂她的伤情，当然了，也想顺便看一看她是否还一如记忆中那样白晰晶莹……
对啊，太有必要了，毕竟川曾经说过，回忆是不完全真实的。我就当验证一下回忆嘛！
一找到内心的支撑，秦琰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干一件伟大的事业。
行云殿里，灯火有些昏暗。谁说灯笼不用会坏，坏的是灯笼，肯定不是秦琰。我们向来冷漠淡然的穆王殿下，此刻内心一点都不平静。他伸出“罪恶”的魔爪，借着昏暗的灯光，悄悄袭上了海棠的胸膛。
海棠穿着雪白的中衣，在他身边侧身和衣而卧。秦琰轻轻搬开她的手臂，海棠顺势翻过去躺平，嘴里还嘟囔：“碧云，别闹。”
秦琰吓一跳，停下罪恶的勾当，观察片刻，这才发现海棠没有惊醒，是在说梦话呢。
躺平了好办事啊！
秦琰发现，这一刻罪恶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双手，还有自己的思想。
将海棠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抽，柔软的衣襟就悄然泄开。秦琰挑开衣襟，海棠的伤口依然包扎得仔细，一层细纱从肩膀绕到胸前，将伤口上覆盖的绢布绑住。
重要的不是这些。海棠之前被撞得乌青的胸膛，已悄然恢复了光洁与白嫩，甚至……
秦琰毅然将她衣襟盖上，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
有些反应，让他猝不及防。若不是定力够强，他相信自己的双手，应该已经覆盖了上去。
轻轻叹一口气，他拉过薄被替海棠盖上。然后，将她搂进怀里。
海棠弓了弓背，向他更贴近了一些。
秦琰试探着问：“海棠，你是不是醒着？”
半晌，怀里传来低低的声音：“嗯……”
海棠的确醒了。就在秦琰拉开海棠衣襟的时候，她醒了。她感觉到了胸口的凉意，昏暗中从眯着的眼帘中望出去，望见了秦琰盯住自己胸膛的目光。
那目光里的渴望，陌生而又熟悉。
海棠没敢出声，为免却尴尬，她假装睡着，却在秦琰将她拥入怀中的时候，露了馅。
“海棠，我想跟你说个事……”
“嗯……”
“明日，我们去访个吧……”
隔了很久很久，屋子里静谧得只听到二人的心跳声。
终于，海棠轻轻地回：“嗯……”
京城。
清晨。
永胜巷的街口，一间医馆徐徐地大门。
伙计睡眼惺松，心中还在惦记梦中的财富与娇娘。刚一开门，赫然发现门外站着两个人。
“哎呀妈呀，客官，不带这么吓人的。”
门外的二人，一高一矮，青衣布鞋，头上带着垂下面纱的斗笠，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医馆。
高的那位环望四周，发现只有伙计一人，点点头，说了声“好”，返身将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哎哎，客官，医馆要做生意啊！”
“啪！”一个金锭子敲在桌上。高个子冷冷地道：“我将这里包了。”
伙计一看，好家伙，这金锭子大的……
不过，这是一家有风格有风骨的医馆。被金锭子砸昏了脑袋的伙计立刻清醒过来，道：“宋先生看病，钱财是次要的，要看医缘，若医缘不到……”
“我们找宋夫人。”高个子打断他，“这只是定金，若宋夫人能瞧好拙荆的怪病，价格随便开。”
伙计望望二人身上的布衣，有点不敢相信。
再望望桌上金光闪闪的金锭子，又觉得眩晕。
“二位客官，这个……宋夫人在家相夫教子，并不会看病啊。”
高个子负手而立，深吸一口气道：“你自去通报就好，跟宋夫人说，拙荆的病，闻所未闻，若她也治不好，只怕天下也无人能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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