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波的话有点捧杀的意思,周夏自然要慎重对待,不管怎样,都要把最后一件藏品正确鉴定出来,才能博得和赵祥波的打赌。{}要先得意忘形,最后鉴定出错,那就太丢脸了。
不只是赵祥波,柳玉晴更格外关注他最后一件藏品的鉴定。
这是件墨锭,不能上手细心摩挲,要不然就要弄得满手黑色。
远观之,这件墨锭色泽很光亮,但不是那些比较次的黄光或许白光,甚至不是黑色,而是青紫色,这样的颜色,只要墨中的精品才会呈现。
周夏凑近闻了闻,这块墨锭有些若隐若现的香味,但和之前的沉香木笔筒单纯的香味有些区别,这件墨的香味像是混合了很多的香料调和而成的,但并不冲鼻,也不会觉得特别刺激。
虽然不能细心把玩,但周夏还是用手掂量起来,感觉这块等边八棱形的墨锭分量不轻,也比较坚实,动手的感觉也比较温润。
他再用手指悄然弹,听得比较洪亮的声响,这阐明,墨锭的质量相当不错。
这之后,周夏才细心鉴定起墨锭的内在细节来。
整块墨锭是等边八棱形的,正面是剔地浮雕,刻着夔龙纹,中心的是隶书,刻着“用佐文房讯比伦”几个字。背面则是一组很有意蕴的浮雕,湖光山水间,文人雅士于小楼上焚香弹琴。墨锭的侧面题铭为“蕴真斋藏墨”。
周夏眼泪真快掉上去,终于有件有铭印的藏品了。
可这蕴真斋终究是个啥,周夏努力回想,还是不得其解。
工夫紧迫,周夏也就只好先让系统做了鉴定再说。
很快,系统鉴定的结果就出来,“该物品创作于公元公元1771年。[]”
这样的工夫点周夏倒是烂熟于心,这是乾隆辛卯年。
他曾经鉴定出来,这件墨锭的质量相当高。墨锭和其他藏品不同,保存相当不易,残缺如新是一定不能够的。这款墨锭虽然在细处有些裂痕,但这是工夫历史遗留下的痕迹,全体而言,算是墨锭中品相保管得相当好的了。这样的墨锭,也不是寻常书生能用得起。
所以,周夏猜测这能够是御制品,乾隆皇帝终身好风雅,对文玩类的用度更是不遗余力,力图精巧,完全有才能制造这样一款墨来。
循着这条思绪,周夏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明白这蕴真斋是什么地方了。
不就是圆明园长春园中心岛最北面的修建吗?
如此,一来,蕴真斋的主人也就呼之欲出。圆明园的主人,除了乾隆皇帝还能有谁。
周夏心底寻思,以乾隆皇帝异常骚包的个性,出去游玩走都要一路题一路。用比较好的描画来阐明就是,乾隆皇帝崇尚文明,爱好赏玩。他也非常注重宫廷制墨。这件墨制模典雅精致,质地细腻精良,说是墨中下品一点也不为过。像这样的珍贵墨锭,乾隆皇帝怎样着也要弄个“御墨”,再刻上年月之类的吧!
可这款正八棱形的墨上,的确留不下这么多的铭印。
周夏就猜想,是不是还有另外件墨,和这正八棱形的墨锭组成一套。
在墨的收藏中,常常可以见到成套的墨锭,每件墨锭上都有不同的信息,单独拆开不好鉴定,但组合在一同,就容易得多,也更显出深沉的历史文明底蕴来。
“赵老先生还真是看得起我,一套墨锭只拿一件出来,这是存心想为难我啊!”周夏暗自吐槽,要是没有系统的协助,仅凭这单独的一块墨,想判别出准确的年代,这难度不比过去的蜀道低。
周夏心中曾经一定,这件墨一定还有配对的一件,外形不会一样,但下面一定会铭印上“御墨”,“乾隆辛卯年制”诸如此类的款识。说不定还得附上乾隆皇帝心境大好,随性做出来的诗词在下面。
当然,表面功夫周夏还是要做的,表面上做沉思状,他刚刚的确为这铭印伤了会脑筋。这会意底则在揣摩,到底要不要将这辛卯年制的信息透显露去,他想了下,还是决议视状况而定。假设赵祥波觉得乾隆时期制造还不够的话,再说不迟。
看他完毕鉴定,赵祥波就笑着问他,“小周,觉得这件墨锭怎样样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淘换到手的。”
“赵老先生有点过火了吧!”周夏却是先开炮轰人。
柳玉晴赶紧问道,“周夏,怎样回事?”
“明明是成套的墨锭,赵老先生却只拿一件出来,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周夏解释说。
“赵爷爷!”柳玉晴减轻声响,分明对赵祥波表示不满。
赵祥波人老脸皮也厚,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还诈唬他说,“小周,这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你就这么一定,这墨锭是成套的?”
和他打交道的工夫虽然不长,但周夏曾经深上天看法到他的本质,用人老成精,老奸巨猾来描画一点也不为过。他才不会受骗,当即答复道,“当然,另外的墨锭上,说不定还刻着御墨,大清乾隆年制等铭印。赵老先生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都隐藏起来,对晚辈的照顾也太周到了。”
“赵爷爷,真这样吗?”柳玉晴赶紧向赵祥波求证,但却是惊喜大于指摘,周夏这样说,也就是认定,这件墨锭是乾隆御墨。
“小子,你当真确定?”赵祥波不做正面答复,只迷惑他本人犯错,看他意志坚决不坚决。
周夏自信地笑道,“确定,蕴真斋位于圆明园长春园,长春园始建于乾隆十年。乾隆三十五年,建淳化轩,是乾隆皇帝为存放摹刻《淳化阁帖》而建。我猜测,这款墨锭,大概就是这段时期的,由于这时期,乾隆皇帝对长春园的兴致比较浓,御墨用度也较多,最有能够遗留上去。而且,这款墨锭的雕刻工艺和画风,也和乾隆时期的风格相反,这种独特的御制风格,不是后世所能模拟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服老,但如今,真不服老都不行了!”赵祥波还能说什么,只能表示有限的感概。
“那就是说周夏的鉴定全部准确,赵爷爷,你可以不许耍赖皮啊!”柳玉晴冰雪聪明,从赵祥波的态度中,得知了周夏说得,和赵祥波的判别应该是完全分歧的。
赵祥波有些啼笑皆非,他的人品难道曾经败坏到了如此的地步,“你这小丫头,还怕我会认账不成。既然敢和你们打赌,当然就要愿赌服输!”
柳玉晴开心肠笑了起来,送上坏话不断,“我就知道赵爷爷为人古道热肠,最有历史责任感。如今赵爷爷情愿将本人的宝贝奉献出来,为古玩收藏市场的繁荣添砖加瓦,我们这些后代该向你表示诚挚的谢意才对。”
她这一套赵祥波见识得也多了去,他也就回应道,“你这小丫头,向来都是这么牙尖嘴利的。你这是在拍我马屁,还是说我老顽固,不懂变通,不情愿为推进历史文明进程做奉献。说吧!你想挑选我的那件藏品去参加拍卖会?”
柳玉晴道,“这个,我还得细心想想才行。”
“不着急。”赵祥波赶紧答应上去,他恨不得她到春季拍卖会之前都拿不定主意才好。
“赵老先生,能不能将这乾隆御墨的另外一件拿出来给我们欣赏一下?”周夏在旁问道。
“赵爷爷干脆带我们一同去收藏宝贝的地方看好了,反正我们也是要细心挑选宝贝参加拍卖会的。”柳玉晴却没如他们的意,笑着提议道。虽然有些不明白周夏身上终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总感觉,周夏如今相当凶猛的样子。可以折服赵祥波这样的老行家,就相当能阐明成绩。这次挑选藏品参加拍卖会,有周夏的协助,可以挑选出更适宜的藏品来,她如今对此意见疑神疑鬼。
周夏赶紧点头表示附和,这可是难得的增长见识,刷刷阅历的好时机,他自然不想错过。赵祥波拿出的这些藏品,能有这么多真品,曾经相当不错,那些被他藏着掖着的,不是更好。
赵祥波赶紧摇头,开玩笑!要让这两家伙去了,那还不翻了天!
柳玉晴可就不干了,“赵爷爷,你可是本人说的愿赌服输哦!不会这么快就想耍赖,不肯信守承诺了吧!我记得周夏开出的赌注是,任由我们挑选一件你的藏品参加这次的春季拍卖会,要是连看都不给看,怎样算是挑选呢!赵爷爷你放心好了,我们俩是相对会信守承诺的。赵爷爷你收藏的宝贝很多,但我们除了这里的几件外,另外只选一件参加拍卖就好,我们可是说道做到的。”
赵祥波只得点头答应上去,要不答应的话,岂不是连他们连个小娃娃都不如了。虽然他这次亏到家了,可也只要硬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