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礼拜一了,所以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在极快的流逝啊……为了弥补这种流逝,我需要各位的支持,用一种叫票的东西。
另外,我手头上还有很多精华,积分什么的,但是你们不在书评区里出现,我也没法发给你们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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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乌龟本就不是用速度来闪避攻击的。
法师的后退的时间很短,但也许只有一个眨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确实刚好起了作用——他的身体上骤然迸发出一道光,而这一眨眼的时间里刚好让那耀眼的光辉,将法师整个的包裹在其中。
三棱的尖刺首先接触了那光芒上。
尖刺上也有某种光……微不可查,却是一种奇异的坚硬的,银色的光。
两种光芒一碰触之间,那耀眼的光辉就像是水面上的浮油一样分散开来,让那狰狞的凶器向前,毫不犹豫的向前,即使一团火焰随即在那个地方爆开,仿佛能够煮铁熔金,但那刀锋还是继续向前了,直直的刺破法袍,刺破皮肤穿透肌肉挑破血管划过骨骼再挑破血管挑破血管穿透肌肉刺破皮肤……
法师发出一声凄惨之极地哀嚎声,这一刀从他的左胸上窜了进去胸cr,穿过两根肋骨的间隙,从肺中穿过顶碎肩胛从身后露了出来。
但是袭击者却发出了一个短促的叹息。
那个耀眼的光芒,是一位高阶法师赖以保命的的最后手段,不需要手势咒语甚至不用心思激发,虽然这种被封印在触发魔法之下的能力并不算太高级,但却有着数量上的优势——在那微不可查的一瞬间,在一层破开之后,便又有一层迸发,如是三次之后,刀锋上加诸的力量终于被消耗,被推动,像是油脂一样将之滑开了一点,让对方好可以挪开一点身体,躲开了心脏洞穿的位置。
“呜啊……”
法师发出了一个凄厉的怪叫,瞬间甚至压过了洞穴之中那些被烧灼的城卫军的惨叫恶魔的低吼和正负能量撞击出的雷鸣与空气摩擦的声音,好像是他肺脏里面的空气都被顺着口腔挤压出来了一样。
被刺穿了胸膛无疑是个可怕的事情,即使心脏还没有被损坏但是还有肺叶,还有动脉,这些脆弱器官的缺失哪怕是一小块都是足够要人命的,更别说那金属在攒刺的同时就已经搅碎了其中柔嫩的肉块,又将其中充溢的血液像是泉水一样导了出来!
然而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是那样的简单。
所以即使正在后退的法师象是个水龙头一样的向外挤压着红色的浆液,但他也没有丧失了生命——当他的左脚右脚再左脚落到地面的短短一瞬,有一抹黑光在那个伤口上面迸发了一下,肌肉蠕动着挤压着,将那个棘手的伤口完全压制,于是那原本如注的血流立刻就缓了下来。
而法师本人这个凄厉的怪叫在后面的半截也就因此而变了调子,变成了一个复杂的颤抖的声音,然后一抹绿色的光泽从他的手上迸发出来!这是紧跟在白红黑的三道光泽之后的第四个颜色,不过这颜色并没有像是前三道一样直接扩散,而是聚拢的一道光带,直接冲向那个对面的人影。
光是没有速度的,因为它们等同于时间,甚至有可能超越了,只要亮起,就会在任何距离内映现。
并不大的声音响起,那个站在法师对面的人已经从高高的台子上落了下去,几十尺的高度仅仅只够他翻滚了一下,便重重地撞上了地面。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该死的……”恩威法师睁大了眼睛,一大口血液沿着他洁白的长胡子向下流淌,将之渲染成为触目惊心的黑红,与扭曲的面孔组成一种传说里面,可怕邪魔的样子,再没有半点高阶法师的神秘飘逸。
但即使如此他也仍旧不停地诅咒,这短暂的交手实际上不过持续了区区的一个呼吸,但他已经伤得极重!胸口被洞穿这样的伤势只依靠刚刚的那点魔力是无法恢复的,只有高阶牧师的再生术才能将之完全治愈,更别说那里还插着一支三棱刺了,法师现在还能行动,还能吼叫都已经算是个很奇葩的事情。
而更令他恼怒的是,他完全想不明白那个可恶的小虫子究竟是怎么忽然从地面上来到了他的身旁的——要知道不管是在进行仪式也好,或者操纵那只恶魔也好,他的目光一直就没有远离那片场地,即使没有特别注意但也不可能让一个人绕过,至于说空间法术之类会产生魔网震动的效果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他的心中愤恨之极,狂怒至极!他要将那个该死的虫豸碎尸万段,化成尘灰,但即使那样也无法解除他的心头之恨……
嗯……或者这愤恨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偷袭者,居然还活着。
爱德华连着翻了五六个筋斗才挣扎着站起,只感觉眼前金星乱冒,炽热的硫磺的火焰在鼻腔和口腔里面灼烧,然后疼痛便又从其他的地方——后背,肋下以及别的细小的地方传来。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经断了两三根的肋骨——虽然说五六十尺的高度并不算太高,不过用后背着地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超出了人类身体结构的限制。而且运气还十分不好的,撞进了那只该死的恶魔砸碎的一些石头,以及喷发的火焰余烬之中。
这个结果算是好的吧?
他的目光忍不住转向那绿光消失的地方——原本平整的洞壁上现在已经凹陷下去了一个足有半人多深的坑,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怪兽一口咬下。
如果他刚才没有不顾一切地往后跳,而被直接击中哪怕是只擦到了一点儿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他就会跟那洞顶落得一个下场——因为那光就是大名鼎鼎的解离术,在它面前不管是人体,秘银的铠甲还是花岗岩都会化成一抹灰尘,任何的坚固柔韧都没有意义。
不过即使法师的吼叫声响彻整个地下,爱德华也没有丝毫的喜悦。
这结果与原本的目标相差的太远了。
当然,在一个高阶法师面前耍花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太过小看了外表平凡的心灵术士,要不是心灵术士显现了一个他自己也没有把握的灵能,恐怕也无法造成这样的杀伤。
这灵能是爱德华曾经看过,也准备作为必杀力量而准备的东西,屏蔽意识——可以让一个人将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引起关注除非自己首先攻击他。
爱德华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暗自叹息……他已经选择了对方施法时这个最好的攻击时机。但是即便如此也没能一击必杀。高阶法师能够准备和调用的能量的实在是太充足了,即使是他如此蓄意的偷袭也无法耗尽对方的后手。
不过现在显然也不是后悔的时候,既然没有成功,便必须要应付后手……狂怒的法师已经在喃喃的念诵出咒语,魔网的波动在爱德华眼中狂乱的扭曲,显然那必然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巨大魔法!而场地之中,原本被圣武士吸引了注意力的炎魔竟然也猛地扭过头来,燃烧着火焰的双眼钉住了爱德华——显然是法师给了他某种必要的指令!
而灵晶仆栝噪的声音更是令人厌恶地适时响起,直戳要害:
“我早就说过,好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一个城市毁灭,多少多少人要死?哈!所有有形的东西最终都会毁灭,所有生命最终都会去死!那关你这个小人物什么事情?现在倒好,城市毁灭之前,你自己就会先变成了地狱烈焰之中挣扎的焦炭了!”
“我什么时候要做好事了?”爱德华的眉头紧皱,已经变成灰白的双眼之中,映照出凌乱的景色——翻滚的火焰与黑暗,巨大的恶魔,死亡的尸体,狂叫的法师……
还有那个泛着白光的台座。
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即使身处险境,但心灵术士的脑子却一直没有停滞思考——召唤恶魔如果还算正常的话,巴洛炎魔就太过夸张了……除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否则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将这个可以毁灭一切的东西放出来。
在主物质位面召唤巴络炎魔是什么样的问题?那是足以惊动众神的问题!虽然神不会无聊到因此而降下什么神罚之类的东西,但是按照惯例,绝对是要有同样等级的天界生物被送下来帮助人类,干涉此事的。
魔法的八大派系之中,亡灵系被整个大陆上的不少国家全面禁止,通常的考量,不仅仅是因为其玩弄死者灵魂的大不敬,而且也是因为其力量往往被滥用——一个亡灵法师如果能力出众,便可以纠结诸多亡灵生物构成大军,攻城拔地,这是各国的统治阶层们难以容忍的。所以才会有众多勇者习惯组团去刷这些腐肉满身的家伙。
然而人们通常不了解详细的事情是,其实咒法派系往往更加强悍——从外层界召唤来的生物大军不但数量众多,而且富有智慧,能够使用花样众多的魔法,论实力绝对比骨头架子还要强出一截,之所以不那么受到禁忌,只是因为胆敢滥用这股力量的家伙们,往往都不是被人类的英雄剿灭,而是直接被天上派遣下来的力量给灭了。
当然,这些还有一个前提。
“因为主物质界面所谓的二重本质规则,通常的恶魔在这里会受到极重的压制,力量无法完全发挥,弱小一些的很快就会烟消云散,除非不断的献祭灵魂,巩固其存在,或者用某种力量将之固化,如果没有这些后续的工作,那么召唤出一只高阶恶魔来也只是个华丽的烟花。”
灵晶仆并非只能提供一堆抱怨,在爱德华的怒气上升之前,他开始吐出一串冷静的分析。
“作为异界生物,恶魔来到主物质位面要耗费巨大的力量——能够召唤出来的多半是一个投影。总体能力,唔,这里的祭品数量并不是很多,看起来应该是以一个很小的规模来进行了召唤……这样维持的时间就更短了,如果是魔鬼的话还有价值,因为跟巴洛炎魔相同等级的大魔鬼,深狱炼魔拥有着实现别人愿望的能力,在达成契约之后往往能完成很多看似无法实现的力量,不过那家伙既然能够主持这样的一个邪恶仪式,他的能力至少也要碰触到魔网的第七环才行,就算是自己研究,也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拥有不逊色于炼魔祈愿术的能力……”
等等,他刚才也向那个恶魔下过命令,让他不能够对于那些牧师们造成致命的伤害,而自己和艾莲娜两个人的到来,应该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恩威!”思路并没有被完全理清,一个声音便将之打断了。
“放弃吧,恩威,你的野心是不可能被实现的,一切妄图颠覆这个世界固有规则的做法,最终都被证实了不过是臆想而已,而那些想要推动其实现的人,即使他们拥有着数倍于你的力量,最终也只能迎来破灭的结局。”
兰森德尔的主祭缓缓地站直了身体,他原本就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更加的深了,眼角轻微颤动着,眯起的双注视着远处高台上的法师。即使血液一滴滴的从他的发际中涌出,顺着起伏纵横的老皮流下,在下颌上汇聚成滴,然后一点点的染红他的罩袍,但那目光仍旧是平和温暖和明亮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声音,逐渐的宏大,铿锵起来:“那不是你能够操纵的东西,那是神器,是神的力量,而且,还……”
“破灭?笑话!你以为我是谁?你那种无聊的……咳咳,说辞,留给那些白痴们去赞同吧。”法师的咒文并没有停滞,可是他居然能够同时开口:“成功者的功绩只是被你们用谎言遮盖起来而已,你们那些土木的偶像,拥有的也就不过是这种程度的力量——愚弄凡俗,蒙蔽众生,一切不过都是谎言罢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周围那些咆哮声、尖嚎声,摩擦声坍塌声爆炸声各种各样各种各样的噪音却无法掩盖其中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就像从他口中飞出的每一个音符仿佛都蕴含着奇怪的力量,那不再只是听在耳里的话语。而是成为了一个思维的意念,强行朝听者地朝着每个人的脑海里涌。
随着谎言二字出口,整个空间里忽然寂静了一瞬。
是的,寂静,因为那些原本构成了嘈杂的,人类的惨嚎声忽然在这一瞬停滞!
所有原本挣扎求存的人类,所有的动作都僵硬下来,他们无声地委顿在地,而一抹抹灰白的光泽,就从他们的身体之上慢慢浮现,气泡一样扭动着,从最初的人形,化作小小的光球!
那正是那些可怜牺牲品的灵魂。
灵魂之光宛如风中残烛般的闪现着美丽而脆弱的光泽,但对于一个恶魔来说,这光泽却象征着良好的胃口——恶魔哈哈的大笑随即震动空间,
“不要!”圣武士愤怒的咆哮,连人带剑画出的白光冲向恶魔,可是却无法阻止那些灵魂的泯灭——恶魔张大了獠牙参差的大嘴,胸腹之间猛地高高隆起,而那些灵魂之光,已经泯灭其中!
“愤怒吧,发疯吧,但这些可怜的人们之所以会使,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这些愚蠢的神奴的错。”法师的声音继续着,在恶魔的狂笑之中更显得冷酷,沉寂,他现在就仿佛是一只正在施法的梦魇,不只是要把自己的声音灌进别人的脑子,还要在记忆和灵魂的最深处凿刻出一个个印记。
看似不成比例的交锋,带来了令人惊异的结果!
恶魔手中的大剑向下,似乎想要将那个人类幻化的光芒斩断,然而在爆响中,火焰凝结的巨剑在这光芒中猛地收缩!继而炸裂成为无数的碎片,巴洛炎魔举起巨大的爪子掩面后退,同时爆出闷雷般的怒吼——所有人一时之间都停下了动作,看着那位念年轻的武者。
她举剑而立,本来就白皙如玉的面容,被长剑上火焰般灵动跳跃的苍白光芒映得更是晶莹,周身绚丽地银色火焰扩散流溢。最后在升腾间逐渐分成两路。一路随着她的脚步在地上画出繁复奇异的法阵,另一路则上升到她的背部,竟然幻化出一对洁白的光翼。
宛如天使降临世间。
但是法师却在狂笑。
“一个神选者?很好,实在是太好了!”
他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法杖,胸口的伤口因此而崩裂,鲜血随即又沿着深入其中的利刃喷涌,但他却不管不顾:“你的力量,足够替代那些老家伙了!那么,伟大的王权啊,毁灭掉那束缚着你的枷锁吧!让那些可笑的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存在,再一次的陷入恐慌之中吧!”
“献祭!”随着这声音,银色的光线,一瞬间已经充斥了整个世界!
“啊!”炎魔惊骇而又不甘地瞪大眼睛,首当其冲的它,鳞片之下立刻渗出血来,然后鳞片一片片立起、断裂,带起一大团大团的黑色的血花,银光萦绕,恶魔的咆哮也彻底化为惨叫。“啊!凡人,我诅咒你!你竟然胆敢欺骗……”
带着这声包含恨意的怒吼,这头巨大的怪物,竟然被沛然的力量活生生从地面扯起,
然后是圣武士。她举起大剑,试图后退,但是那流水一般的银光向下铺散,他身上的神能竟然在一瞬间被拉扯了过去——那银色就像是活的生物一般扭动,进食,不仅缠绕住恶魔,也吞噬着每一丝的正能量!
“献祭,献祭……这世间最为强大的力量,最终将归诸于我!”
法师喃喃的低语,不过这个时候,一连串的爆响,却打断他的声音,打断他的美好臆想,让他立刻爆发出一声咆哮!
但这声音随即就被淹没在了可怕的震动之中!台座下方的岩石在隆隆的爆裂声中不断的崩毁,那高高的底座顷刻就被轰掉了一大片,蛛网一般的裂纹向外延伸!随即整个的崩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