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彦默然不语,只冷冷地注视着我。好象在研究我的话里有几分真实?冷漠淡然的俊颜上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教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气氛变得沉闷而诡谲。
他一直不动,害我只能陪他站着,心里暗暗叫苦。
他到底还打算站多久?我早已双腿发软,人也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想饱餐一顿,然后上床大睡一觉,实在没有心情和体力来应付他。
“咕噜”突然,从我肚子里传出好大一声响,打破了这教人窒息的沉默。
我尴尬之极,红晕迅速地爬满了脸颊,低垂了头盯着地面,恨不能立刻有一个地洞让我钻进去。
“来人,传膳。”君怀彦淡淡地睇了我一眼,轻拍两掌,低声吩咐道。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睛去瞧他——他依然是平静如水,淡漠如冰。
饭菜极快地摆了一桌,可对着那桌美食,我却有些食不下咽——对着一张异常沉默的扑克脸,谁吃得下啊?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饭粒,目光忍不住老往坐在对面的他身上溜过去——他为什么还不走?难不成他打算留下来补过新婚夜?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不怕,我有金笔。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那枝笔,我不安的心才总算稍稍平静了些——万一事情真的发展到不可控制,只能先麻醉了他再说了。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这顿饭吃得异常地艰难。我脑中飞快地想着对策,食不知味,草草地填了填肚子,就放下了碗筷。
喜儿乖巧地退了下去,顺手带拢了房门,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