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049 小产_宙斯小说网
当前位置:宙斯小说网 >>言情>> 血色守宫砂 >>血色守宫砂最新章节列表 >> 049 小产

049 小产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轻笑  分类: 言情 | 云轻笑 | 血色守宫砂 

“皇上,这不叫做‘抱’!”她用膝盖撞他的腿,却被他矫捷避开。()

“朕说这是抱,就是抱。”他答得霸道,身下的温香软玉躯散了他心中的郁悒,感到舒爽惬意。

“臣妾喘不过气来了!”蓝清音既羞且怒,胸前的隆起被他紧贴着,无比亲昵,令她下意识地蠕动挣扎。

“别动。”皇帝眼眸陡然一沉,变得幽深炽热。

眷蓝清音顿住动作,尴尬羞窘地别过脸去。她虽不谙男女之事,但也非一无所知。那正抵着她的坚硬……

皇帝埋头于她柔嫩的肩窝,摩挲了几下,低声道:“现下知道朕忍得辛苦了?为了你所说的君子协议,朕可是夜夜按捺,夜夜难眠。”

他说得有些夸张,但蓝清音无心反驳,全身僵着,丝毫不敢挪动,就怕引起他更炽热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见皇帝的薄唇在她的颈项流连,细密的亲吻一停落下,让她觉得似被羽毛佛过,酥麻轻痒。

“朕是正人君子,但君子也需要鼓励。”皇帝继续在她耳畔蛊惑低语,“朕断定,你必然会跳惊鸿舞。何时跳一曲给朕看?”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偷窥了她的舞姿,也不想硬逼,但他确实极想再次一睹那惊世的风采。

“臣妾不会……”她微颤,他温热的呼吸吹入她耳里,似带着的邪魅。

“这张樱唇明明格外的柔软。”他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她,修长手指滑过她的双唇,“为何偏要嘴硬?”

“臣妾不会跳惊鸿舞……”她不改口风,但眼神渐渐染了几许迷离和不安。

如她所预感的,他俯下封住她的唇瓣。但却没有强势进攻,只在唇间游移,犹有余力低喃:“若不答应朕,朕今日可不只要一个吻了。”说着,他挺腰一动。

“别!”她本能惊喊!

“那么,你是答应了?”他勾起薄唇,眸光闪动邪谑之色。

她僵硬地点头,几不可见。

“很好。朕要你在朕生辰之日,为朕献舞!”他的语气傲然,似乎夹杂一丝豪情。他要后宫每一个人都看,他的皇后是何等风姿,无

人可媲美!只有她,才配与他并肩俯瞰天下!

蓝清音抿唇,皱眉不语。她本没有把跳舞之事看得严重,只是师父不准。但真跳了又会如何?会招来灾难吗?

“竟敢在朕面前神游太虚?”笪帝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展眉缓了口气,“就这么说定了。朕要去洗漱,准备上朝。”

他利落地翻身下了龙床,径自唤来内监伺候。

蓝清音不自觉地伸手捂唇,一边思忖着,皇帝的生辰在寒冬,距离现在尚远,那就到时再作打算吧。

“清音。”皇帝正更衣,突然扭头看过来。

“皇上有事吩咐?”她亦起身,微微低首,颊上余留着一点燥热。

今晨是她第一次,这般真切感受到他的。只因为她说过的那几句话,他便愿意一直忍?

“朕尊重你,希望你亦重朕。”皇帝略沉了声,面露正色。

“臣妾当然敬重皇上。”她毕恭毕敬应道,心下诧异名。他为何有此一言?

“如果你需要朕的相助,可以开口。”他语声沉缓,顿了顿,又道:“但是,莫在朕眼皮底下擅作擅为。”

她轻轻抬起眼,见他神色肃冷,复又垂下眼帘,低应一声“是,臣妾谨记。”

他终究还是想着庇护黎贤妃,难忘旧情。

但她不管这些,倘若黎贤妃敢对师父下狠手,她定会新帐旧帐一齐与她算!

还未探查到端木痕的下落,却听闻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

“小绿,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蓝清音坐在内堂之上,眉心紧锁。

“是。”宫女小绿垂首恭敬道:“禀皇后娘娘,今早婕妤主子说身子不适,奴婢便去请太医,太医说,婕妤主子动了胎气。”

“现下情况如何?”蓝清音语气沉凝,眉宇间透着一股清冷。

“皇后娘娘恕罪!”小绿忽地双膝跪下,俯首请罪,“太医询问奴婢,婕妤主子近日有否不宜的剧烈之举,奴婢想起昨夜七夕宴,便如实回答。太医说,极可能是因跳舞而动了胎气,才导玫滑胎。”

“胎儿未能保住?!”蓝清音话语惊诧,但心下一片澄明汞凉。

“是。”小绿低低应声。

蓝清音长叹了口气,沉声道:“你且起身。请的是哪位太医?”

自从她的寝宫被焚毁,小绿就调去了偏殿伺候素妍,今次的事,小绿其实是知晓内情的吧?

小绿依言站起,秀气面容并未显丝毫慌乱,沉静回道:“何靖何太医。”

“本宫现在就去未央宫,探望素妍婕妤。”蓝清音从高座上缓步走下,神情肃冷。

“娘娘……”小绿微微皱眉,露出为难的迟疑神色。

“怎么?本宫去不得?”蓝清音眸光转锐,直盯着她。

“奴婢不敢阻拦娘娘!”小绿再次跪地,恭敬禀道:“婕妤主子伤心过度,拒不见人。皇上已经赶过去,现下正在宽慰婕妤主子,让奴婢过来告知娘娘一声。”

蓝清音衣袖二挥,不赘言,示意她退下:“本宫明白了,你回去好好伺候着。”

“是,奴婢告退。”小绿如释重负,起身离开。

朱门外,明朗阳光照射进来,蓝清音轻轻地眯起眸子。素妍根本没有不孕,何来滑胎之说?这一回,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恐怕不只是想陷害她这么简单。

黎贤妃与素妍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难道,黎贤妃帮助素妍的前提是……不容皇嗣存在?

如果真是如此,黎贤妃应该以为,素妍确实怀了身孕。

皇帝登基七年,只有容德妃生有一名帝姬。

众宫妃嫔秀女,全都没有诞下麟儿,莫非这背后皆因黎贤妃暗中使计?

可是,皇帝会全然不知,被蒙在鼓里?倘若是皇帝默许纵容,这未免太叫人心寒!

蓝清音出了内殿,心底有凉气汩汩冒上来。

骄阳普照,却分毫也暖不了她。黎贤妃连对皇帝都无惧,还会对什么人忌惮?

师父若落到了她的手上,真真是九死一生!

没有吩咐宫人备撵,蓝清音漫无目的地走在大太阳底下。

她的寝宫即将竣工,再过几日便就可以搬回。到时,要追踪师父的消息大低能便捷一些。

漫走了两刻钟光景,经过一条石径,径旁有座凉亭。

她远远看见亭中伫立着两道身影,分外眼熟。

几乎是意识的,她闪身躲到排排树荫后,悄然靠近。

距离渐近,那二人的对话声便越听得清晰。

“薇儿!你万万要考虑清楚!”那男子的嗓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静扎痛苦。

“住口!”冷冷的喝斥出自薄削的红唇,“你竟敢直呼本宫名讳?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微臣失言!望娘娘恕罪!”极为压抑的男声,听着叫人不自禁怜悯。

“本宫要做什么事,轮不到你置喙!下次本宫也不会再应约出来!”女子的嗓音依然冷漠,毫无温度。

“薇……娘娘,请三思,切莫做令自己后悔的事。”相比之下,男子的语气愈显苦口婆心。

“本宫行事,从来不后悔!”固执的傲气,展露无遗。

“娘娘!他是你的……”男子焦急,欲要再劝。

“闭嘴!”女子陡然截断他的话,“够了!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本宫已经听到了,你可以退下了!”

男子丧气,颓然一揖,踏出凉亭,告退离去。

蓝清音暗自心诧,虽知韩律私底下听命于黎贤妃,但却未料到这两人之间道似有暧昧关系。

那厢,黎贤妃仍驻足于亭中未走。她微仰着脸,望向天空,神情若有所思。

明媚的光线流泻而下,照在她残伤的脸上,隐约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

蓝清音眯眼静观,心忖,也许黎贤妃正在思虑师父的事。

“黎贤妃!”她蓦地扬声一喊,从藏身的大树后走出,落落大方地向凉亭而去。

“皇后?!”黎贤妃大惊,浑身一震。但也只是瞬间的反应,很快她便定了心神,漠然抿唇。

“青天白日,黎贤妃在此私会尚书大人,果真是肆无忌惮。”蓝清音不掩嘲讽,话语尖锐犀利。

“还请皇后慎言。”黎贤妃已敛心神,并未被她震慑,冷淡道:“臣妾只不过是出来走走,韩大人恰巧径过,便来向臣妾行礼请安。”

见先声夺人无用,蓝清音也就不再故作厉色,温言道:“黎贤妃,本宫无意与你为难,只希望你顾念同胞血缘,手下留情。”

“臣妾不明白皇后的意思。”黎贤妃目光沉笃,却含丝丝寒意。

“黎贤妃,你真的从来不曾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蓝清音突然转了话锋,定定地注视她。

“不曾。”黎贤妃摇头,甚是坚决。

“即使是曾伤了皇上的心?”蓝清音轻了嗓子,柔声问。

黎贤妃凤眸中倏然迸出火光,硬声回道:“皇上的心,岂是平常人能伤得?”

蓝清音轻轻摇头,叹息道:“不,你错了。他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般强悍,不会受伤。你可有想过,这些年来,你在斋宫不问世事,是谁保你的清净?无论外面如何狂风暴雨,你可曾受了半点侵袭?饶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他可曾怪责过你?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当年他失信于你。你是重情之人,而他又何尝不是?”

黎贤妃似是一窒,撇过脸去,冷冷接话道:“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不是事后可以补偿。敢问皇后,倘若有人刺你一刀,深不见血,穿透心房,事后那人再来向你致歉,捧上珍宝以弥补过失,你可会原谅?”

“如果,原谅能令自己的心舒服一些,我会。”蓝清音以‘我’自称,语声质扑而真诚,“耿耿于怀着别人犯过的错,其实也是在惩罪着自己。原谅和宽容,不是为了放过别人,而是为了放过自己。”

黎贤妃低低冷哼,举目望她,疏离淡然道:“皇后自是旁观者清,但旁观者又怎知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臣妾多谢皇后今日的教诲。”

“黎贤妃,我只说最后一句。”蓝清音凝眸细看着她,很轻但很郑重地道:“如果你对皇上,曾经生了一丝后悔之心,如今就不要再重蹈覆辙。”

黎贤妃默然,长睫低垂,看不出神色变化。

半响,她欠身一礼:“臣妾谨记皇后箴言,臣妾告退。”

蓝清音低声一叹。顽难点头,她不知道黎贤妃能否软了一点点心,不要狠毒凌虐师父,只能如此期盼。

午时已过,她神思不属地返回凌宵宫。

皇帝已在寝居,正独自用膳,见她返来,懒懒抬眼,开口道:“皇后为了何事愁眉不展?”

她收起幽暗心情,温声询问:“皇上,素妍婕妤那边可还好?”

“她很伤心,朕想让她静一静。”皇帝答得平淡。

“皇上似乎并不伤心?”蓝清音绽唇一笑,眸露芒刺。

“皇后要看到朕伤心,才舒心?”皇帝斜睨她,一派闲散。

她不语,盈盈绕过他,走至旁侧落座。

皇帝笑看她,指摘道:“言语不敬也就罢了,行为举止也越发没规矩了。”

她坐定抿嘴笑了笑,眼中却亮起光芒:“皇上今早曾说,如若臣妾需要相帮,只需开口便是,皇上可还记得?”

皇帝饶富兴味地颔首:“皇后万般能耐,何事需要朕相帮?”

“臣妾想请皇上劝劝黎贤妃。”她看他一眼,点到即止,彼此心照不宣。若能不动干戈,自然最好。黎贤妃终究是师父的嫡亲妹妹。

“好。”皇帝十分干脆地应允,不问何事,却又拖长尾音道:“但是……”

“若是事成,臣妾提前为皇上跳一支惊鸿舞,如此可好?”她浅浅微笑,心中并未抱太大希望。

黎贤妃偏激顽固的性子,非一朝一夕造成,只怕很难劝服。

而且,她和皇帝都不知晓,黎家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如今骨肉相残。

“不好。”皇帝一口不决,薄唇徐徐勾起,划出一抺邪佞弧度,“你从未主动吻过朕,倘若朕能化干戈为玉帛,朕要你好好地……”

话未言尽,余留无限想象。

蓝清音脸色涨红,不知是被激怒还是羞赧。

“朕并不贪心,这次只索一个吻。不过,以后可就要逐渐涨价了。”皇帝戏谑笑道,眉目蕴着狭促,隐带恶劣。

“皇上做成这次的事再说吧。”蓝清音沉了气,淡淡道。

“是有些棘手。”皇帝喃喃似自语,站起身来“朕现在就去,只管一试。”

蓝清音静静地目送他,黛眉轻皱了一下。

或许皇帝早就想打破他与黎贤妃之间的僵局,只是苦无机会,此次,也许能令他们有一个冠冕的理由,追溯身世,借而敞开心扉,倾吐积压已久的真话,或情话。

她抬起手来,用指尖为自己抚平皱起的眉头。他们是否旧情复炽,与她无关,她只希望师父平安无恙。

她这样告诉自己,努力扬起嘴角。

皇帝从斋宫回来,脸色不太好,不知在黎贤妃那里受了什么闲气。

蓝清音正悠哉地翻着书卷,并不急着追问。

皇帝在她身旁重重一坐,竟像孩子般的负气。

“皇上?”蓝清音搁下手中书册,转头看他,“黎贤妃不愿听劝?”

皇帝低哼一声,恼道:“朕足足说了一刻钟,她却只回朕一句‘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蓝清音绽唇浅笑,闲闲道:“皇上临去之前,似乎胸有成竹。”

皇帝俊容不悦,抿起嘴角,不作声。

其实事情不尽然如此,只是他不便告诉她。黎家过往的秘辛,他知晓不多,可算一知半解。

当初薇儿背叛家门,入住宫中,他因为尊重她,不曾当面深究细问。

如今到了她口中,却成了他不够关心她的指证。

方才她言辞冷漠,明白暗里怨责他的薄幸。她说,如果要问缘由,要干涉她的做法,当年就应那般做了。而现今,他已没有资格过问。

“不行就罢了。”蓝清音轻轻一叹,笑容退去,几许愁云染上眉心。假若必须使用强硬手段,恐怕不只令皇帝难做,也会伤了师父的心。黎贤妃似乎是他们都紧张的人。

“你想怎么做?”皇帝抬眼看她,眸光沉凝。

“皇上会继续帮臣妾吗?”她温声问道。

皇帝微微颔首。他无法置身事外,久薇儿的,他今生一定要还。

否则一世背负着愧疚,他始终心难安。即使要铲除端木痕,也不应由薇儿出手。

“皇上可以派人暗中查探吗?”蓝清音又问,语声柔和。她需要皇帝的助,用以迷惑黎贤妃的注意力。

“朕已经命小范去着手去查。”皇帝看她一眼,语带告诫,“你切莫心焦,朕保证,无论花多少人力物力,都会替你查出结果。”

蓝清音浅淡扬唇,未置一词。

结果?若是费时甚久,最后查出姞果,却是一个噩耗,又有何用?

“端木痕也非无能之辈。”皇帝忽然说道,面色略冷。

“嗯?”她疑望他。

“既然端木痕愿意留在方小说翌国,他所想的,就决非是拖你后腿。”皇帝神色渐锐,把话说明,“你一味担忧,故而当局者迷。端木痕看似温雅无害,实则锋芒内敛。他又岂会没有自保的能力?他只不过想独自解决陈年纠葛,不想拉你下水。你若信任他,就应放手让他自己去处理,他迟早会重新出现于你面前。”

蓝清音不由一愣。皇帝眼光敏锐,早把一切看透。

但她又何尝不知其中道理,只是不由自主地忧急挂心。

“皇上是希望臣妾坐视不理,独善其身?”她的语气徐缓,隐有丝轻嘲。说穿了,皇帝也是怕她伤害黎贤妃而己。人皆有私心,因为人都偏心。

“你可以之为朕不公允,但你与朕半斤八两。”皇帝勾唇,淡淡一笑,“你和朕太像,每做一件事,都有明确目的。纵然是关心他人,亦其来有自。”

“臣妾是这样不纯粹的人?”蓝清音不禁蹙眉,疑问也似自问。

“你还未曾真正纯粹过,也许将来会有那么一天。”皇帝唇畔的笑容加深,狭眸中似乎有一抺柔光闪过。


上一章  |  血色守宫砂目录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