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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喝醉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轻笑  分类: 言情 | 云轻笑 | 血色守宫砂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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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弯弯又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她起伏不定的肚子,不好意思地吐舌傻笑了下,她又接着道:“这时,窗内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手上还套着一只汉白玉尾戒,那分明是璟王的,先前他扣着弯弯脖颈的时候,弯弯瞧得分外仔细。他取下那信鸽脚上的纸张,便把信鸽放走了,弯弯也不知道,那纸头上写着的是什么,紧接着,弯弯就瞧到他抱着姐姐出来了,姐姐睡得很熟。”

弯弯的脸上有着害怕,估计下头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轩辕颢的残忍,夜离是知晓的,她用诱哄的语气,轻柔地问道,“接着呢?”

“接着……接着……接着璟王就出来了,而弯弯不知道,他要抱着姐姐去哪里,便鼓起勇气冲了上去,拦住璟王,可是璟王他……他一声不吭,盯得弯弯头皮发毛,他那双眼睛太可怕了,再来就是弯弯叫他放下姐姐,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想也不想,提起脚就朝着弯弯的小腹踹了一脚,弯弯很痛,站不稳,摔倒在地,但弯弯还是央求璟王放开姐姐,他正要走,弯弯便爬过去抓住他的右小腿。他还想要踢开弯弯,弯弯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时,弯弯听到姐姐的一声呓语,叫了弯弯的名字。这时,璟王便止住了行凶,视线落在弯弯身上良久。弯弯根本就吓得不敢抬头,最后,就听到璟王说‘起来,跟我们走’。弯弯迫不得已,他是不会还回姐姐了,弯弯怕姐姐还会出现什么意外,便跟着你们出来了。”

苛小丫头缓缓而道,让她回忆的都是痛苦,又恐惧的事情,怪不得神情这么紧张无措,说到被轩辕颢踢到小腹时,夜离眉头皱的紧紧的,问道:“还疼吗?”

看着弯弯的双手还捂在小腹上,权当护身,她的心不由一悸。

看到夜离关心的目光,弯弯又忙不迭地安慰道:“不疼了,不疼了。”

戢“再来,就是璟王抱着姐姐,带着我从凌风居的地道中,离开了皇宫。”弯弯对这一切的发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总觉得一切似乎太顺利了。

凌风居里头有地道?

轩辕颢他不是还是婴儿就离开了皇宫,多年来,又是什么也不怎么进宫,为何对皇宫的布局这么了解,连深宫大院的密道,都了若指掌!

难道,说他手中还有皇宫的布局图?

东誉皇帝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他自己最小的儿子,登基为帝。

就是为了所谓的九龙盘天?

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夜离对东誉皇帝所作所为,也不太苟同,当初,轩辕颢仅仅是一婴儿,东誉皇帝若真的留下遗诏,让轩辕颢登基为帝,那么,他难道就不曾预料,万一轩辕颢长大后,是一个昏庸无道的男人,那这东晋的江山交给轩辕颢,他真的是瞑目吗?

这时,门被敲响起来了,夜离来不及多想,就听到依旧是那个清秀男青年的声音,“弯弯,爷说让小姐出来用膳。”

“晓得了。”弯弯应和了一声,便忙着为夜离张罗开来,洗漱、换衣,泡了个澡。

一个时辰后,夜离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她现在有了身孕,身子颠簸了半天,当然要泡个澡,舒缓下紧绷的神经,也不怕耽搁了轩辕颢的大计,反正这一趟,是他强迫自己来的。

虽然自己也想来萧然,但却不指望靠着轩辕颢,这一条船上,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夜离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来到膳堂,夜离就后悔了,她本以为,让轩辕颢等等也就算了,没想到,厅堂里人满为患,摆了好几大圆桌,只是轩辕颢那一桌,只有他一人而已。

瞧见夜离来了,轩辕颢脸上还是一副薄银面具,一声玄色宽锦袍,唇角依旧似笑非笑,双眸不起波澜,镇定的很。

不过,唯独除了轩辕颢,这厅堂里,众人都不由沉寂了下来,当自己跟随弯弯两人走进去,众人看待自己的目光不一,哀怨者为多,估计饿着肚子在等自己。

夜离哪知道,轩辕颢给自己来这么一招,而且根本就是随风扫落叶的那种,自己还真是吓了一跳,心头不由浮现三个字“鸿门宴”。

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她刚泡澡后,就服了一颗药丸,涂了一层清亮的膏药,没有多加状似布条的累赘。

夜离也觉察了,他们似乎都是抬眸看了自己一眼,又垂下眸,估计是吓到了,嘴角间勾起一抹讥笑,正好被纳入轩辕颢的眼中,回了她一个蛊惑人心的魅笑。

阴险!夜离暗暗咒道,在心底狠狠腹诽他。

众口铄金,轩辕颢将自己从宫中挟持出来,也没想给自己好果子吃。

不过,此刻正在去锦绣城的路上,她不能跑路,就她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路途遥遥,前去锦绣城,风吹露宿,还怀着胎位不正的身孕,会出意外的机率太大了。

至少要借着轩辕颢舒适的马车,安然无恙地到达萧然才是。

她眉头也不皱一下,便径自走向轩辕颢那一桌,坐下,不看众人一眼,也不满怀歉意地说一声歉语。

这是你轩辕颢的地盘,我是受害者,我凭什么还要看你们脸色?

夜离坐下去后,在轩辕颢惊诧间,她还不忘招呼身边的弯弯坐下,弯弯忙摆手拒绝,她还不忘怯怯地抬眸望了轩辕颢一眼,又很快低头下去了。

这弯弯,也太惧怕轩辕颢了吧!

看来,这一记小腹之罪,她又给轩辕颢记在心头了!

或许,轩辕颢在她心头,已经跟山野的豺狼虎豹上升为同一等级。

轩辕颢怔然过后,眯起狭长的夜眸,诡谲地瞧着弯弯,视线又停在夜离身上,倒是像看好戏般,期待她到底如何定局。

夜离觉察到了不止轩辕颢,这满大厅的人的目光,都如若看猴戏一般,盯凝着自己,虽然没有轩辕颢那一脸玩味,也是心思好不到哪里去。

她敛了敛神色,决定不负众望,便一声不语站了起来。

在弯弯傻愣间,夜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弯弯拖过来,按在身边的椅子上,瞧见轩辕颢一愣,她不由心情大好,也心情放松地坐了下来。

弯弯似乎回过神来了,夜离忙喝道:声音有点冰凝,“不准起来。”

这弯弯还真被吓到了,手足无措起来。

“那就坐着吧!”轩辕颢寒潭般深洌的双眸,终于漾出了深意,捉摸不透,夜离就听到他高声宣布了一声,“开席。”

陆续的佳肴上桌,那些等待已久、心情都低落的人不由高兴起来,厅堂内,喧哗声不断。

夜离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宴席,只是自己没有意会到而已。

这些人,也真是奇怪,都不称呼璟王为王爷。

轩辕颢在他们面前也戴着面具,他们称呼他为爷。

心头迥然浮现一个疑惑,令她心跳差点一停,这轩辕颢,是否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身份?

偷偷打量了正在饮酒的轩辕颢,却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倒是没有反唇相讥,估计这下他心情不错,只是笑了笑,低声道:“夜小姐,想吃什么,爷给你夹。”

虽说不是讥笑,但夜离还,是对他的言语不敢苟同,这话,听起来,似乎太过轻佻了,这场面听起来很熟悉,该是插在妓院里,嫖客跟妓女的对话里,而非现在这个宴会中。

这轩辕颢是在暗中警告她,要谨记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要肆意妄为,她嘴角逸出一抹苦笑,这轩辕颢还真是思虑周到。

不过,眼前,自己还没有想拿他怎样,他难道,还怕自己拿他怎样不成?

这么一个邪魅得飘忽不定的男人,自己还真是拿他不能怎样。

她冷漠,他残忍。

她心思细腻,他心思高深叵测。

她冷静,他镇定,她无谓,他比她更加无谓。

直到现在,夜离还找不到他的弱点,找不到他的弱点,就不能打击到他。

轩辕颢这人,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对什么都无所谓,除了他心心念念的江山,夜离又没有江山,可以来要挟他。

原来,原来,他早就看穿自己了!

早就知晓自己就不能拿他怎样,他就在自己面前为虎作伥。

想清楚,夜离不由心头一窒,对轩辕颢,多了一道心防。

不再理会他,默默低头吃,轩辕颢也没有再为难她。

席间,有人过来朝着轩辕颢敬酒,轩辕颢一一照喝,来者不拒,夜离心惊,这轩辕颢酒量还真是惊人,不过,他用得着来者不拒吗?

已经有五六十个人来敬过酒了,这屋子内还有五六十个,他似乎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爽朗一笑,就一一拂袖,喉咙动了两下,一杯黄汤就下肚,看得夜离瞠大了眼。

这算是所谓的牛饮吗?

夜离敏锐的鼻子都可以探出他醉了,也就是弯弯口中未婚夫的哥哥走过来了,帮轩辕颢解围道:“爷等下还要赶路,诸位就不要太灌酒水给爷喝了,待会儿喝醉了路上不好。”

言罢,有人跟着附和起来,“对,对,对,堂主说的极是,我们御风堂的弟兄们就不灌爷了,灌堂主好了。”

夜离黛眉轻蹙,眉目一凌,堂主?这两字值得思虑。

不过,这个堂主,也就是弯弯口中未婚夫的哥哥,朝着夜离拱手一礼,憨笑道:“爷,就麻烦夜小姐照料了。”

夜离正想推诿,那个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的轩辕颢,就已经靠了过来,半边的身子,挂在夜离身上。

夜离没有防备,差点跌了个踉跄,恨恨地瞥了这个倒霉鬼一眼,她忙站稳身子,迫不得已扶着他。

她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这个男人也真是。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一个有身孕的人。

满大厅中的姑娘们,都似乎不高兴的瞪着自己,夜离也满脸不悦地瞪了回去,她现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谁要是愿意来接收这个大麻烦,她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这男人,越早脱手越好,她们真是瞎了眼睛,真瞧不出轩辕颢哪里吸引人,真一潭黑漆漆的墨水,就只会装深沉。

还好,弯弯看不过去了,上来帮忙夜离扶着轩辕颢出去,走出了这个门,还依旧可以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

“堂主,这毁容的女子是谁啊?就她这相貌,也不怕她吓着了爷?”这满腹的牢,是一个女子的。

夜离勾唇一笑,满是嘲讽,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现在,她在人们眼中,就是一个毁容的女子,一个丑颜女子,一个被唾弃的女子……

夜离与弯弯扶着轩辕颢进屋,没人来引领她们,她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轩辕颢扶进了先前呆的那间屋子。

进屋后,夜离朝着弯弯使了个眼色,弯弯吓得哆嗦了两下,在夜离胁迫的眼神下,请容不得已答应了。

两人达成一致后,便甩开了轩辕颢,本以为轩辕颢会趔趄倒地,怎料他晃了两下身子,反倒站直了!

夜离虽然心底存有疑虑,虽然惊愕了下,但是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反倒是轩辕颢开口了,语气不甚高兴,“夜小姐就是这样对爷的?”

都没外人在了,这里夜离跟弯弯,可是对他轩辕颢的身份,知之详尽,他还要装模作样,夜离只是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轩辕颢看她不理会,愈发不高兴,面色沉郁,有一股想掐死她的冲动,这个女子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越来越不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那双清冷的双眸,云烟浩渺,她淡定的气质,恬淡娴雅,他恼怒地发觉他下不了狠心对待弯弯一般对待她。

只好气得拿弯弯出气,吼道:“你先出去,爷要小睡片刻,半个时辰后出发。”

语气浑厚,气力有劲。

弯弯无奈,朝着他欠了个身,丢给夜离一个“你要小心”的眼神,才不甘愿地出去了,夜离倒是觉得,她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弯弯离去后,房内立刻静谧下来,夜离却觉得这静谧的空间很压抑,气流不顺,鼻尖萦绕的是醇厚的酒味,虽然,他明明很清醒,醉酒也是装出来唬弄他人的。

果不其然,轩辕颢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靥,戏谑地看着夜离道:“夜小姐,有话要问爷,爷一定言无不尽。”

夜离一愣,怔然过后,有微妙的情绪起伏,不敢置信地瞧着他,他刚才说什么?

说要告诉自己内幕?这可能吗?

他脸上的神情总是那般邪魅,那般琢磨不透,不过狡兔三窟,不尝试又岂会了解。

眸底目光锋锐一凌,夜离垂眉敛目,低低地道:“这御风堂又作何解?”

声音中浸透着淡淡的清越,仿若弱柳扶风,轻轻一吹,就散开了,但却又很奇异地,夹着一股挥散不去的中性。

轩辕颢邪气狭长的双眸一扬,“爷还真怀疑,夜小姐什么都憋在心头,小心憋坏了。有些疑窦,只有爷,才能给你解惑,有些么,爷也不高兴说。不过,这个问题么,爷倒是可以说下的,因为接下来,我们路上停下来休息的地方,都是御风堂的分舵。”

夜离听到了这里,眉宇间,终于起了异样,轩辕颢也瞧到了,他嘴角咧开一丝很慢很慢的笑意,才继续道:“寒冰教是天下第一邪教,而御风堂是当今寒冰教的四大堂之一。”

夜离却觉得背脊一凉,轩辕颢嘴角那一丝很慢的笑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了她的心扉。

心头沉甸甸的,眸光闪烁,这朝廷上的争权夺利,怎么又跟江湖勾结上了,还是什么邪教?

轩辕颢说这话时,浑身仿若笼罩在一圈淡淡的狂妄下,夜离现在想起,不由心头一凛,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

他那笑漾得更大,声音如同寒潭捞出,浸润着一股冷凝,霜华满地,“想到什么了?怎么又不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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