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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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冰娃娃还是体力有限,再加上张武一帮人,早已嚣张离去,有点间隔了!
结果可想而知,无疾而终。
冰娃娃再也走不动后,就坐着不动,闭眼小憩,自己在一旁婆婆妈妈、唧唧歪歪讲了很多废话,他还是无动于衷。
直到另一个比冰娃娃大四五岁的俊美男孩,带着一帮官差打扮的人寻来。
糠冰娃娃才指了指自己,冷静地吩咐道:“皇兄,把这个人抓回去,还有,去把师娘给我的那块瑞字玉佩找回来,大概被一无赖夺去了。”
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怎样跟轩辕化敌为友的!
云非墨倒是依旧很清楚的浮现,第一面碰到轩辕时的场面,可谓,数十年如一日,当日那冷漠的小男娃,须臾间长大成人,成了顶天立地的昂扬男子。
离不管怎么说,作为轩辕朋友的自己,云非墨知道这块玉佩,对轩辕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这“瑞”字是轩辕师父的名讳。
瑞字玉佩是轩辕九岁时,师父师娘临终放至他手中的,还要他答应一事,就是,今后好好照顾他们那个刁蛮的女儿。
那时,轩辕爬出马车底部,发现师父师娘,已经快要没了气息,交代了遗言之后,没有等到他回应,就双双断了气息,也没有来得及阖上眼。
他自认为,师父师娘死不瞑目,凭着满腔愧意安葬了他们后,他在他们新造的坟前,发下了毒誓,有生之年,定会护诗宁周全,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苦难。
轩辕的师父师娘,是为了保护轩辕而死的,无意间遇上雪崩,外加受到追杀,轩辕被好好藏在马车底下,才侥幸逃过一命。
这也是轩辕,没有立刻对那个毁了夜离脸的女子,做出行动。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师父师娘的死,跟自己脱离不了关系,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对于诗宁乖僻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造成了诸人以为,是他默许的!
前些日子,轩辕娶妃,诗宁并没有在府内,而是,出了趟远门,估摸着今日才回来。
也是轩辕不小心,让她碰上了夜离,明明知道诗宁,对自己的心意,却一直忽略。
因为觉得师父师娘,对自己恩重如山,他也一直将诗宁,当作亲妹妹照顾着,也是希望作为哥哥,能够送妹妹出嫁。
毕竟对于自己,他从不抱执念,因为他知道,他不能辜负师父师娘,对自己性命的维护,而自己,实在给不了诗宁所谓的爱情。
云非墨知道轩辕的过去,他也瞧出轩辕脸上,对于往事痛苦的回忆。
心中顿有所悟,也不妄下断言。
恰好此时,小音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了,云非墨忙为夜离仔细地擦洗脸上的伤口,手上的轻度,不由放缓,当察觉到她黛眉轻拢时。
轩辕不忍心看,却亲自卷起袖口,双手探入滚烫的热水中,默默将干净的白布,浸泡在热水中一会儿,才拿起来拧干,递给忙碌中的云非墨。
擦拭完毕后,云非墨又从一边捡起一个红色的瓷瓶,开始为夜离脸上抹上药膏。
轩辕倏然想到什么,将刚才云非墨写给自己的药方,递给在一边站着的小音,让她立刻下去煎药。
“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半晌,轩辕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窦。
夜离左颊上凝固的鲜血,清洗过后,瞧上去,稍稍好了点,没有那么狰狞了,不过,脸上多了一道瑕疵,饶是自己一个大男人瞧着不是滋味,更何况是她。
若是她醒来……轩辕已经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云非墨伸手探了下夜离的脉搏,沉吟道:“还需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轩辕喃喃自语,目光透过门扉,不知瞧向何处,问道:“要这么久?”语气隐隐透露出不耐,还有一股恹恹的暴戾之气。
“你先去我府里,将初雪接来,回来她差不多可以醒来了。”云非墨的声音,清冷而自律,神情淡定从容,眸光平缓无波,驱散了轩辕身上,洋溢的那股戾气。
“也好。”良久,轩辕才应和了,云非墨有一瞬间的错觉,他甚至给云非墨一种错觉,他不会答应。在轩辕脸上,云非墨瞧出了他事实上,是不想离开的!
但是,他还有要事要做,他希望轩辕离开。
轩辕终于离开,其实,云非墨也没有一定的把握,把他成功驱赶,毕竟,轩辕的倔强起来,十头蛮牛都拉不住。
云非墨稍稍喘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点燃了桌上那支蜡烛,又取出一瓶药酒。
将小刀在烛火中烧了许久,他才收手,又在小刀上抹上了一层药酒。
他瞧着床上人儿那道疤痕,越来越恐怖了,幸好轩辕没看到,不然难保不给自己一拳,而且定会是不明就里。
自己没有告诉轩辕,夜离的实际情况不容乐观,比起自己,告诉他的还要复杂。
银鞭上被涂上了一层毒,不然普通的脸伤,并无需雪山玉脂——也就是轩辕,那块有纪念意义的玉佩来作药引。
所以,夜离脸颊上,需要割除被浸润毒素的肌肤,疤痕上,已经涂了一层麻醉,希望她能够承受得住这股钻心的疼痛。
毕竟,这肉是从她身上割去的,这也是云非墨不愿意轩辕瞧见的场面。
那道鞭痕,轩辕就已经承受不住了,更别提,让他驻足观看自己给夜离挖肉的场面。
那个男人,已经没了心,站着一边只会碍手碍脚,自己还说不定,要被他指手画脚,弄得更加手足无措。
这种挖肉的行为,还是需要静谧的空间,心思集中,不然一个不慎,下错刀,床上那张苍白的脸,就更加救不回来了。
小心观测着夜离脸上的那道疤痕,疤痕上起了反应,暗红色已经成了黑色,泛着晶莹、恶心的光泽,令人作呕,肉疙瘩鼓了起来。
那道疤凸出,形成了诡谲的一道弯弯的弧度,恰如一座黑色的拱桥。
云非墨手上握着刀柄,刀尖朝下,他小心翼翼将锋利的刀尖,贴上夜离脸上那一团,被毒素浸染的黑色肌肤,刀尖陷入那团黑色时。
云非墨发现她身子颤了颤,心跳倏然一窒。
抬眸望去,夜离蝶翼般的长睫,依旧紧紧闭着,当下舒缓了一口气,还好,她还昏睡中。
若是女子,看到自己,被活生生割除一团肉。
估计接下来,每天活在血腥中,吓傻了也有可能。
轩辕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但云非墨还不信,这个女子有这股勇气,清醒观看这副血腥场景,因为这种情况,连个大男人,也是不忍目睹,或许,也是承受不住。
不过,他最担心是昏睡中的人,也被痛楚给折磨醒了!
割肉,他没有被割过,但是,他是个医者,好歹也给很多人割过,哪一个不是哭爹喊娘的,这足以说明,肉从身上脱落,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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