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林,”叶竹君望着唐意,嘲讽地一笑:“你有何话可说?”
“臣妾不得不承认,季婕妤的推论的确丝丝入扣,几乎称得上完美。”唐意耸肩。
叶竹君轻启朱唇:“几乎?也就是说还有遗漏?”
“是~”唐意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只除了一点。”
“哪一点?”
“做案时间。”唐意指着女尸,微微一笑:“她死了应该有五至七天,而臣妾进宫不过三日。”
“若不是你所杀,怎知她死了有七天?”季梦涵尖声质问:“莫非西秦无人,堂堂一国之后竟做那下/贱的杵作?”
她这番话分明是有意污辱唐意,众嫔妃心领神会,尽皆吃吃笑了起来。
“臣妾当然不是杵作出身~”唐意凛然反驳:“但臣妾从不觉得杵作下/贱,相反,那是一件极为神圣的工作。”
“那么,云宝林又如何得知她的死亡时间呢?”清冷的男声,夹在莺声燕语中,突兀地响起。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御花园里已哗啦啦跪倒一片,万岁声不绝于耳。
唐意蓦然回头,澹台凤鸣矗立在万花丛中,一派雍容,高高在上,芸芸众生,皆为蝼蚁。
唐意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他,春光明媚,万道阳光笼罩着他,使她看不清楚他的容颜,只隐约觉得他星辰般的双眸,蕴含了淡淡的笑意。
“朕问你如何得知,嗯?”他看着她,声音柔软,象水一样,清凉和缓。
莫名的,唐意红了双颊,垂下眼帘不敢与之对视,轻声道:“因为那些草。”
“草?”澹台凤鸣狐疑地挑起了一边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