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四季酒店。
陆以宁刚洗澡好就听见有人按门铃,他听而不闻,擦干头发,准备睡觉,今天刚到纽约,下半夜有一场黑市交易,他必须要亲自到场。
嗜睡的他,很讨厌任何吵闹声。懒
门铃锲而不舍地按了十几分钟,陆以宁木然地起身。
刚一开门,就见门口的女人猛然鞠躬,很标准的90度,双手虔诚地捧着一粉红信封伸到他面前。
20秒钟……静默。
女人的手突然微微地抖了,陆以宁木然地看那粉红的信封,眸光落在她身上,她弯腰,长发垂着,看不清她的脸,穿着一套白色的洋装……
陆以宁分析着眼前的女人的危险指数,零。
他继续木然。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陆以宁注意到她有一双很白皙的手,不似彤彤养尊处优般的纤细优雅,手指修长,可骨节分明,看起来似乎很有力度。
“学长……我……”她一边抖着,一边结结巴巴地喊着学长,我……说了半天没有一句完整的话,她的音色很好听,很明媚的那种,因为害怕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显得有点混乱,陆以宁沉默。
这一层是总统套房,走廊很安静,空无一人,她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响亮。
陆以宁继续木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湛蓝色的眸,不带一丝感情,有一种冷漠到似不存在的冷气息。虫
他讨厌说话不利索的人。
讨厌和除了他家人的外的路人甲说话,所以陆以宁保持了他一贯的木然作风。
沉默。
倏然,她好似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学长,我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有三年了,笑笑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来和他表白,我觉得你可能不太会喜欢我,因为你有那么多女朋友,我追着你跑了三年,可你总是对我很冷漠,有空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哦,我有很多很多优点的哦……我不在乎你有那么多女朋友,我可以排队的,真的……所以……所以,你……我想,我想当你的女朋友,请你接受我。”
陆以宁低头看着她,神色木然,后退一步,啪的一声,甩上房门,继续睡觉。
他的视觉听觉都异常的灵敏,虽然隔得远,他很清晰地听到门口你女人嘤咛的哭声,陆以宁拉高棉被,继续睡觉,女人的哭声很小,抽泣的那种。
可对于听觉灵敏的陆以宁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他睡眠不足的时候心情特别的差,游戏、睡觉是陆以宁人生两大事,有人吵他睡觉是很讨厌的事情。
手机恰时响了,陆以宁接了过来,是陆以轩的电话,“宁宁,到饭店了吗?”
“到了。”宁宁简短地说。
“事情结束就赶紧回家,别在那边停留太久,哥哥会担心。”陆以轩素来清冷的声音也只有和家人说话才这么有温度,特别是和宁宁说的时候
意外的轻柔。
虽然陆以宁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可对陆以轩来说,仿佛还是他带在手心的弟弟。
“我知道了。”
兄弟两又聊了一些趣事,多半是陆以轩在说,陆以宁在听,偶尔回一两句,从小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
陆以轩怕吵到宁宁睡觉,他知道这个弟弟很嗜睡,本想让他挂了电话,谁知陆以宁没挂,他不禁好奇了,问:“宁宁,什么事?”
“女人。”陆以宁语气平板。
“你房间有女人?”陆以轩的声音顿时一冷,这几年陆以宁已经全世界跑,没过一站都是陆以轩亲自为他订的酒店,陆以宁性子木讷,又不善言辞。
要的就是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陆以轩已经千交代万交代不许有闲杂人等,闲杂电话在宁宁房间出现。
“不是!”宁宁顿了顿,“门口!”
陆以轩怒气渐缓,“做什么的?”
“表白。”
“咦,有人和你表白?奇迹了。”哥哥的笑声从话筒里传过来。
陆以宁的声音更平板了,“认错人。”
“哦,原来是这样。然后呢,你烦什么?”
“她在哭。”
“吵到你睡觉了?”
“对。”
“随便她,一会儿就走了。”陆以轩笑道。
兄弟两又聊了一会儿,陆以宁才挂了电话,耳边还是嘤咛的哭声,门铃又锲而不舍地响了。
陆以宁眸里杀气一闪,再一次木然起身,又一次打开房门。
哭泣的女人蹲在走廊的地毯上,小小的身子缩在一团,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她听见门开的声音,哭声顿听,“学长,你太坏了,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要这么绝情嘛,你一句话都不说就关上门,知不知道多伤人家自尊,笑笑……笑笑还说你喜欢我,根本就是骗人,我……我……我喜欢你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这么无情嘛,我都说愿意排队了,你要觉得不行你说一声就好,一声不吭算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喜欢就喜欢,几个字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关门,搞得我好像自动送上门的……不对,我好想就是自动送上门的……”
她刚开始声音还有点悲伤,到后来成自言自语了。
陆以宁木然地听着,她刚刚真的哭了?
假的吧?
“抬头!”陆以宁木然的声音响起。
蹲在地上的女人身子缩了缩,声音有点底气不足,“学长,你装了变声器吗?”
这声音怎么这么……这么……陌生呢?
oo!
好像,搞错对象了。
她泪流满面,突然觉得,有个地洞让她钻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安琪儿,你真悲剧了。
“滚!”陆以宁再一次木然地说,他还没关上门,蹲在地上的女人倏地站起来,抬起眸,“你懂不懂礼貌啊,我不就是……”
声音,愕然而止……
这可愁死我了,宁宁这文我在电脑前枯坐了2个小时下不了笔,难度太高……
叹息,抱歉啊,更晚了。
天才总是配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