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小妾②:残王的丑妻被需要的感觉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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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需要的感觉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类: 言情 | 另类职业 | 幻情 | 虐恋情深 | 穿越 | 一溪明月 | 法医小妾②:残王的丑妻 
正文

正文

“然然,然然~”百里晗追出帐篷,紧走几步,赶到庄然身边:“天寒地冻,黑灯瞎火的,你要到哪里去?”

庄然没有吭声。

事实上,从帐篷出来,给冰冷的夜风一吹,她便有些后悔了。

慕容铎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不是丑八怪,就是丑鬼。

居这几个字眼,从出生开始就追着她,未曾稍离片刻。

对她来说,丑八怪就跟,阿花阿牛一样,只是个符号,根本不具有任何的污辱性质。

这种情况,并未随着她进到紫竹山庄而改变。

赭在朗四明令禁止之前,庄里绝大多数人都称她“丑八怪”,她也很平静地接受着这一现实。

可,为什么最近总也沉不住气了呢?

尤其,当这个词从慕容铎的嘴里吐出来,她觉得格外刺耳。

难道说,被人叫了几天“大小姐”她就真的成了大小姐了?

不,不是的!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否认。

事实上,是她发现慕容铎的双腿逐渐好转,有望恢复正常时,变得焦虑了,开始不安了。

他很快就可以站立起来了,这就意味着他很快就不需要她了……

庄然啊庄然,你变了。

你曾经发过誓,只要能让你治好他的腿,帮助他重新站起来,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即使,是亲手将他送到别的女人的怀抱,你也会含笑看着他健康地离去。

可是,你已经陷得太深,走得太远,远得无法回头。

你已不满足于只做个默默站在他身后,遥望着他,给予他祝福的女子。

你变得不安于现状,变得心胸狭窄,开始起了贪婪之欲了!

你发了疯似地妒忌着姜梅,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取代她,成为倍受他宠爱的女子,可以象她一样,恣意地徜徉在爱的海洋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百里晗见她只顾埋头疾走,并不说一句话,心中焦急,一把拽住她的手:“你第一天认识慕容吗?他说话向来这么尖酸刻薄,你要跟他计较,只能一头撞死!”

庄然被动地望着他,眼中泪光莹然。

这样的自己,陌生得教她害怕,更令她感到莫名的羞愧!

“然然?”百里晗一惊,心中又怜又恨:“你哭了?”

慕容究竟有什么好?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总是让她哭!

可是,该死的,她为什么这么傻,宁愿舍弃温柔的自己,选择暴戾的他?

庄然抬手,迅速抹去泪痕,哑声道:“我,很冷。”

“冷?”百里晗拥着她的肩,朝火堆走去:“走,去烤烤火。”

庄然没有反抗,柔顺地跟着他到了火边。

夜已深沉,除了担负警戒任务的哨兵,其他人都已坠入梦乡。

篝火无人看管,已将熄灭,只有微弱的火光在风中明明灭灭。

百里晗左右看了看,搬了根树墩过来,将她按在上面:“坐。”

他从码好的柴垛上抱了一堆木柴,一根一根仔细地搭好,又拣了根长树枝拨了拨灰堆,被风一吹,蓝幽幽的火苗一蹿而起。

“行了~”他把手中的树枝一扔,温柔地笑。

庄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干嘛?”

“没什么~”庄然摇头,低低地道:“只是没想到,公子这样的人,也会做这种粗活。”

“在你眼里,”百里晗看着她,装着不在意地问:“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庄然微眯着眼睛,悠悠地道:“优雅,高贵,温柔,斯文,谦和……”

“说谎!”百里晗强捺住狂跳的心脏。

“不止啊~”庄然笑:“其实,在所有人的眼里,公子都是个神仙似的人物。”

百里晗看着她,良久,慢慢地,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调侃:“既然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庄然顺口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不讨人喜欢,招人厌的,是那个出口伤人的毒舌男。

百里晗压低了声音,略带些受伤地道:“你明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个喜欢。”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友情。

可她,似乎永远弄不懂他的真心!

庄然脸红了:“你说什么呢?”

“在我面前还想隐瞒吗?”百里晗清润的声音里夹了些淡淡地揶揄:“我早看出来了,你喜欢慕容。”

庄然垂眼看着跳跃的火光,不吭声了。

“为什么?”百里晗却不容她逃避,抬起她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固执地想要得到答案:“如果真象你所说的,我那么完美,你为什么舍我取他?”

他看起来很是严肃,不象是在说笑。

庄然陷入慌乱,无措地眨着长长的眼睫,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她从来也没拿他们两个进行过比较,何来的取舍之说?

百里晗的声音渐渐变大,语气里含着怒气,脸上一抹潮红:“我一直呵护着你,疼爱着你,将你捧在掌心,你的心为什么向着他?”

这个疑问,压在他心里一千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折磨着他,再也无法忍受。

“越,越漄?”庄然骇得缩起了肩膀,怯怯地瞪着他:“你怎么了?你的样子好可怕!”

象是一头猛虎,随时准备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她惊惶的声音令他豁然而醒,百里晗努力藏起胸中几欲喷涌而出的怒火,竭力把表情放得很轻松。

他慢慢放开她,微微一笑:“我跟你开玩笑呢。”

庄然舒一口气,嗔道:“搞什么,吓我一跳!”

“不过,”百里晗话锋一转,轻松地调笑:“有时我还真的很好奇,若我跟慕容站在一起,女人究竟会选谁?”

“这还用问?”庄然嫣然一笑:“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会选择公子吧?”

“如果是你呢?”百里晗不看她,状似无意地随口一问:“会选谁?”

他不需要绝大多数的女人,他只要她!

“我?”庄然先是错愕,继而涩然一笑:“我哪有资格。”

不管他承不承认,她都已嫁进了靖王妃,这是不争的事实。

百里晗难掩失望,勉强一笑:“我真傻,竟然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庄然见他一脸落寞,惊讶地问:“难不成真的有女人舍你而选别人?”

“怎么,”百里晗苦笑:“你不信?”

庄然看了他良久,柔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你的条件,想找一个心仪的女子应该不难。”

百里晗望着她,声音渐转低沉:“可是,她们都不是她。”

庄然心中恻然,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连百里晗这样的人物都遭遇感情上的挫折,她又算什么?

“她背叛了我,我不计较,原谅她,加倍地疼她,宠她,爱她,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始终没有我?为什么?”

百里晗难抑愤懑,一拳砸向身边的树墩,直把它砸出一个碗口大的深坑。

“越漄,你别这样!”庄然心有不忍,握着他的手:“我想,她会离开你,并不是你不好,一定有别的理由。”

“理由?”百里晗冷笑,反控住她的腕:“她能有什么理由?”

庄然痛得蹙起眉心,却并未挣扎,声音依旧温柔如水:“或许,是因为你太完美了。”

百里晗死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愣住了。

“有时候,”庄然幽幽地道:“女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动物,你忽略她,她会委屈;你过份重视她,她会觉得窒息;你关心她,她会嫌你罗嗦……”

“什么……意思?”百里晗怔怔地问。

“意思就是,女人是非理性的动物,并不是你一味地付出,疼她,宠她,她就会觉得你好,就能维持一段感情。”庄然叹了一口气。

“那,”百里晗呆住:“女人到底要什么?”

“不知道~”庄然摇头:“也许,只是一瞬间的感动;也许,只是在找一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

“象越漄这么完美的人,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你?她在你的身旁,除了接受你的呵护与疼宠,还能做什么?她的去留,对你构不成任何影响。”

做一只被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并不是那么快乐的事情,不是吗?

百里晗极度震惊,千言万语挤在喉头,对着她略带忧伤的脸,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竟然说他不需要她?

竟然该死的以为,她的去留对他构不成任何影响?

他的仕途,乃至整个人生都因为她而改变,该死的!她非但只是毫无歉意,竟然是一无所觉?!

老天爷到底跟他开了个什么玩笑?

“另一个人,也许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跟他在一起,她也许要吃许多苦,做很大的牺牲。但是,她知道自己对那个人很重要,那个人离开了她不行,他需要她。”

百里晗面色铁青,吐出冰冷的质询:“就象,你现在对慕容一样?因为他需要你,你觉得自己对他很重要,因此而爱上他?”

所以,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是个正常人,而慕容铎下肢瘫痪,不良于行,她才会舍他而选了慕容?

这太荒谬了!他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庄然脸一红,低低地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百里晗挑眉。

庄然的声音低不可闻:“我只是在偿还恩情。”

虽然,在偿还的过程中,她的情感发生了转变,但最初的确是因为感激。

“恩?”百里晗冷然而笑:“从你来的第一天起,他就没给过你好脸色,何恩之有?”

是啊,他对她哪里有什么恩?

暗处的慕容铎也觉得莫名其妙,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身边的朗四。

她说什么,你听懂了没有?

朗四耸了耸肩,向他摊开手,表示无辜。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那张处方拼好,结果仔细一瞧,竟然是开给喻守成吃的驱风散寒的方剂!

忙活了半天,合着全是白费功夫!

本想早点送慕容铎回帐休息,谁知道这两人会在这里谈心?

“事实上,”庄然犹豫一下,不得不和盘托出:“我在十年前,曾见过王爷一面。那时,他于我有援手之恩。”

百里晗惊得差点跳起来:“什么?”

他一直隐忍着对慕容铎的憎恶和痛恨,与他成为朋友,在他的身边守了整整十年!

目的就是为了在第一时间遇到她,及时阻止他们之间产生任何感情上的纠葛!谁料还是棋差一着?

千防万防,他们竟然还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相遇了?

那他这些年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气,算什么?

“是,”提起往事,庄然的眼里泛起一层羞涩而朦胧的光芒:“可能连王爷自己都不记得了。”

慕容铎更是惊讶不已。

按时间推算,十年前这丑八怪还是个流鼻涕的小丫头,他哪有机会认识她?更遑论与她发生任何纠葛!

“在,在哪里?”百里晗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咆哮出来,却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十年前,我爹在太医院任职。有一天,我跟着二娘上街……”

庄然的恬淡柔和的嗓子,娓娓地叙说着一个简单而平凡的故事,却令三个男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憾之中。

谁都听得出来,这件事已被她回味了无数次,经过十年的积累和沉淀,在她的心里,已然演变为一个神话。

慕容铎从来也不知道,还有人会因为这样一件微小到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而记挂了他整整十年!

对这样一个纯洁而挚诚,目的单纯的女子,他还给她的除了粗暴和羞辱,还有什么?

庄然的眼里闪着动人的光泽,声音轻快而愉悦:“当我发现,靖王竟然就是那个牵着我的手的少年时,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上苍让我重新遇到了他。”

“刚好,他还瘫了双腿,而你又擅长医术,于是,你感到自己被他所需要……”百里晗神色惨然,低低地,极其讽刺地笑了。

所以,即使慕容铎再怎么羞辱她,她也甘之如饴;而自己,对她再好,她也无动于衷?

庄然略有些羞涩地道:“不是有句话,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我只是尽我所能,还这份恩情,如此而已。”

这句话,是解释,更是对自己的警醒。

当他的腿伤痊愈,当他不再需要她,就是她离开他的日子。

百里晗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庄然说出了压在心底长达十年的秘密,等于放下了一个包袱。

混乱的一天,颠簸的一日,上的疲累,精神上的放松,让她很快生了倦意,抱着膝坠入梦乡。

百里晗咬着牙,瞪着这个睡得毫无防备的女子,心中涌起万千情绪,怨到极处,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

她小巧的头颅,左一下,右一下地点着,身体也左摇右晃,失衡得象是随时会从树墩上摔下来。

他长叹了一声,靠过去,无奈地将她的头扶到自己肩上。

摇曳的光影将他们相依偎的身影拉成无数条,投在地面,向无边的暗夜里延伸……

明月的分割线

不出庄然所料,喻守成烧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退了烧,睁开眼睛,又成一尾活龙。

“小妹,小妹~”他跑出帐篷,找了一圈,不见庄然的身影,扯开嗓子鸡猫子鬼叫。

天外飞来一颗石头,咚地一下砸在他的头上。

“谁,谁躲在背后暗箭伤人?有种的出来跟老子单挑!”喻守成捂着头,瞪大了眼睛叫骂。

“我~”朗四不紧不慢地踱出来。

“小四~”喻守成展开眉头,笑嘻嘻地道:“你吃错药了?没事拿石头扔老子玩?”

朗四不冷不热地道:“想活得久一点,最好管管你的舌头。”

“我舌头怎么招惹你了?”喻守成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该不是你也妒忌我有个能干又聪明的好妹子吧?”

“我反正已提醒你,”朗四冷然一笑:“你若不思悔改,后果自负。”

喻守成忽地眼睛一亮,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勾住他的脖子,贼忒兮兮地问:“你的意思,有效果了?”

“干什么?”朗四一掌拍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滚远点,少恶心人!”

“嘿嘿~”喻守成也不恼:“他吃醋了?”

“没头没脑的,不知你说什么。”朗四掉头就走。

喻守成缠上来:“跟我还来这一套?我呸!快点说实话!”

“我知道你是好意,”朗四忽然顿住脚步,正色道:“不过,凡事适可而止,过则不当。”

要知道,他们始终只是属下,过多地干预王爷的感情,并不妥当。

况且,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们认为好,王爷未必认同。

“这么说,有用啦?”喻守成得意洋洋。

朗四不答,目光望向左边。

喻守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庄然正在笨拙地套着雪橇。

雪球在她腿边蹿来蹿去,不时发出几声嗥叫。

“站住,不要乱跑~”

“你乖乖听话,不要动来动去……”

八条狗并不听她的指挥,跑前跑后,上蹿下跳,就是不肯她把绳索套到脖子上,场面很是混乱。

“这女人,真当自己无所不能呢!”喻守成看了半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摇头,捋了袖子就要过去。

“等等~”朗四及时叫停。

慕容铎坐在空旷处,姜梅不知因何事与他赌气,并未与他同在,而是独自在湖边摘花。

然而,他的目光并未象以往一样追着姜梅的身影,反而投在了手忙脚乱的庄然身上。

“拜托,给我点面子,不要捣蛋好不好?”庄然满头大汗,低声企求。

忽地一片阴影移过来,遮住了光线:“姓庄的!”

庄然一愣,抬起头,慕容铎不知何时已到了她的跟前。

“你干嘛?”慕容铎冷冷地觑着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女人竟蠢得不知向身边的侍卫请教,反而去向狗求情?

“我,”庄然红了脸:“想给它们套上绳索,可是,它们不肯配合~”

“所以,”慕容铎冷笑:“你以为跟它们说几句好话,它们就会听你的?”

庄然扭着手,涨红了脸,无词以对。

“哈哈!”喻守成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我妹子真可爱,对吧,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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