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不是来安慰自己,而是兴师问罪来的。
庄然心中酸苦,垂着眼睫,淡淡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好一个欲加之罪!”慕容铎怒气更盛,提高了声音道:“福婶不过是淋了你一身狗血,无痛无伤,你要她以命相抵还不算,还在这里装无辜?”
庄然失声惊嚷:“这不可能!”
“福婶就在门外,你还想抵赖?”慕容铎更不屑了。
“慕容,”百里晗不愠不火地道:“福婶是我处置的,你若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管教奴才,只管明说,别拿她撒气。”
“百里公子~”庄然吃了一惊。
百里晗转过脸来看她,声音柔软:“你好好坐着喝茶,不用管。”
“可……”庄然不知所措。
此事由她引起,她怎么可以置身事外?
“庄姑娘,”福婶侧着胖胖的身子从门里挤了进来,做势要下跪:“你大人大量,饶了小人一命吧~”
庄然慌忙扶住她:“福婶,快别这样!我,我并没有要你的命呀~”
“百里公子,小人知错,下次再也不敢冒犯庄姑娘。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回吧!”福婶乘机转求百里晗。
百里晗含笑,却是让人头皮发麻的笑:“你且说说,错在何处?”
福婶心虚地低下头:“我,我不该泼庄姑娘血……”
百里晗不动声色:“还有呢?”
福婶偷偷瞄一眼他的脸色,小声道:“我不该欺侮她,让她劈柴~”
“算了~”庄然心中不忍,更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还有呢?”百里晗唇角的笑容变冷。
“我,我不该骂她妖怪~”福婶揣摸不透他的心意,苦思了一下,只得胡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