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争执之间,几名衙役已抬着一块门板走了进来,门板上躺着一具尸体,年纪约摸在四十上下,神态很是安详。
一名衙役揭开尸身上覆盖的白布,庄然登时目瞪口呆。
死者前胸大开,体内五脏已不见踪影,竟只剩一具空壳!
喻守成愤怒地捏紧了拳头:“谁他妈的这么狠?”
喻守业一直盯着庄然,见她面色惨白,站在院中半天没有说话,不禁皱眉:“你还好吧?”
他这一问,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庄然身上。
她却浑然未觉。
她面对的明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不但没有普通人该有的害怕和畏惧,反而从骨子里隐隐升起一种亢奋感。
这种感觉很微妙——象是,被唤起了某种沉睡已久的记忆。
“庄小姐?”喻守成只当她是被眼前的惨象吓傻了,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挥了挥。
“啊?”庄然回过神,察觉失态,脸上浮起一丝潮红:“我没事。”
“姓白的,这下你满意了?”喻守成迁怒于他。
“庄小姐~”白云遏难掩失望,抱拳道:“请恕白某鲁莽……”
庄然定了定神,竭力抑住那莫名的感觉:“我试试看吧,白捕头也别抱太大希望。”
白云遏大喜过望:“谢谢!”
庄然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走过去,弯下身子细细验看了脑后,顶心,眼,耳,口,鼻……等隐蔽之处,确定并无异物。
又伸指在尸身上轻轻按压后,道:“颈骨,四肢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她命人取了些酒来,分别在伤处反复擦拭,唯有颈骨断处遇酒变成褐色,断为生前伤,其余则为死后伤。
“这么说,凶手先用手生生扼断了死者的咽喉,然后再将他开膛剖肚,取出内脏,最后再抛尸山沟?”白云遏据她的判断做了总结。
“大致如此。”庄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