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短的穿越。
光——强烈而迷人,享受着鼻腔湿润略带腥涩的气息。酸软的双手无力的滑动,感受着如若丝绸般的空气。生是如此动人,感受着现世的一切,思绪是如此的混乱,记忆如破碎的画卷,时间切片跳跃穿插不停的在眼前闪现、混淆了时间、混淆了感知。唯一不变的是美好的童年和一个名字——无。内心深处突如其来悸动——那是不甘、愤怒混合在无尽的绝望中。痛苦的蜷起身子,双手死命的敲打着碎裂的头颅。撕心裂肺的呐喊——发泄不属于自己的感受。
寂静——没有撕心裂肺的哀号,无张大了嘴巴,痛苦的讲手臂伸向天空,无声的呐喊颤抖的手抚mo着咽喉那条已经戒疤的伤口。
一丝苦笑仿佛命中,曾几何时一次次从黑暗中归来,一大半的几率是在屠场出现仿佛只有那些不甘与未了心愿的灵魂才能在时间障蔽之上撕开那一丝的裂痕。不甘与挣扎的情绪不断的从心灵的深处涌现,扫视着四周残肢断臂,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兴奋、悲伤、恐惧···以及解脱般的笑容。半截的刀剑随处可见。缓缓支撑起身子随手拾起一把单刀,缓慢的前行。
‘我要去那’的声音不断在心中嘶喊,仿佛他并不是这具躯体的主人,机械的前行。对于无来说这是漫无目的游荡,依从着他的指引。苦笑,第一次,轮回出现这样的情形无法绝对支配的躯体,双臂无力的垂下随着身体无序的晃动,捏着的单刀在干燥的地面留下无序的挂痕。
翻过一座座高耸的土丘,连跌带爬的前行,双脚不停指挥的前行,直到无法支撑身躯的重量弯曲,倒下。不停的咳嗽,猩红的血丝不时的与灰尘粘成一团。
仿佛一万年后——‘他要去那里’内心深处的渴望在一次支配了行动。略微积攒的体力再一次慢慢消耗着。迷茫无的眼中只有那丝迷茫,身体上些许致命伤口不时传来剧烈的疼痛,双脚还在缓慢的移动。从黑暗中带来的能量慢慢修复着这具残破的躯体。
双腿越来越有力,忽而一丝厮杀声飘荡在心底。深处的悸动是兴奋与期望还有那一丝的担忧,仿佛注入了活力的双腿交替的奔去,而无只有更加的迷惑。
人!一群人!有力的手攥紧了刀柄,那是一群山匪围攻着土丘上另一群人。双极今所能目搜寻着,失望。在几名单刀在手的匪徒围上来之前转身,倒提单刀摇摆着躯体迅速的离开。那边,一定在那边,看到了,看到了人头攒动仿佛杀声震天。
近了,雪白的衣裙,一丝兴奋。近了,猩红的斑点,一丝期待。清晰的面容,一丝甜蜜。眉头紧缩挥舞着长剑的身影。几名匪类围了上来,刀光闪现两匪身首异处,惨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白衣女子看到了他激动地大声呼喝着。他听不清,仿佛耳畔只有厮杀、咒骂、惨叫。他看到了飘动的双唇诉说着、咒骂着、呼喝着他的名字“肖,不要过来,你走啊,走啊!该死的,你个混蛋你走啊!”嘴角上翘用最灿烂的笑容来回答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焦急的表情。又是两个匪徒毙命。更近了,混合着血水泥土粘在她飘舞的长裙上。‘恨泥土,恨鲜血’他来自心中的声音,而无只能不甘的挥动着长刀,无奈的为着他那丝期待努力活下去。
近了,手臂触摸着她的秀发感受着那如丝般的光滑。单手搂过她细嫩的腰肢感受着那丝真实,吮吸着血腥味无法掩盖的那丝香气。
晃动身形,不停的踢开一块块绊脚石。幸福!他知道,她在他怀里轻轻的抽涕,诉说着种种失落以及见到他的激动。他知道,她在咒骂他的不听话,抱怨他冲入这死地。他知道,她在惊讶惊讶他一届文弱书生如何能够挥舞刀剑。只是他听不到,永远也听不到那甜美的嗓音,在也无法向她诉说他的爱。
‘谢谢’无听到了,听到了内心深处漂荡来的感激‘再见’。苦笑,数万年的等待换来得瞬间。生的渴望,与一把强悍的单刀,随着匪首被砍倒危险渐渐过去,活着的人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庆贺着劫后余生。
一双无暇的手缓缓抚mo着无的双颊,带着甜蜜微笑的清秀面庞紧紧贴在他胸口,倾听者那强烈的振动。纤细的手指划过喉间触目惊心的疤痕,仰面注视着无的双眼,欣慰、满足略带疑惑,手指无意识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圆圈诉说着,疑问着。苦笑,除了苦笑无别无他法。
无盯着那双乌黑的眼睛,黑色的宝石中的疑惑、感激、了然一切以及那无法掩饰的哀伤。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目光,抗拒着黑宝石的哀伤微微偏过了头颅。
寒光!用尽全力的将她拽倒在身后,血色。手死死攥住一把钢刀的刀身。冰冷的刀尖从单薄的身躯穿过。死死攥住那个细嫩的脖子,死死的攥住直到清晰的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视线模糊,飘舞的白裙、飞扬的秀发、飞溅的泪珠。无听到了那震天的哭声,听到了其他同行者愤怒的呼号。
一切又变得清漆,无看到了她抱着冰冷的尸体泣不成声;看到了众人将死得不能再死的匪首乱刃分尸;看到了另一个飘荡在天空渐渐淡薄的灵魂。他,那个叫肖的男人,一定是他。
苦笑着挥舞着手臂“嗨,这么快就见面了!”肖弯腰作揖“大恩来生在报,如果真的有的话”随着思绪的飘散那丝灵魂也飞散在空中。
不甘的看着她怀里的尸体“忘记问明字了,美丽的姑娘。”苦笑然后便是自我嘲弄。
“时间到了,无尽的黑暗我来了”无放声怒吼,四周暗淡最后一丝针孔大小的光亮透出的是那光洁的黑宝石与那甜甜的微笑······
(隋末的第一篇同人,大家鼓掌支持!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