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木合的请求简略而苛刻,他请求丁川在蒙古草原上只向他一人供给火器,其他部落,非凡是铁木真的乞颜部落是绝对不能流入一枚火器的。
札木合的请求早在丁川的意料之中,但他此时听得札木合亲口说出来,却是故作沉吟,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熟悉丁川的人都知道,假如丁川涌现这副样子,要么就是真有为难之事,要么就是他有大便宜要占了。现在他这种做法,显然是后者。
“札木合,我虽然是夏王的人,但来蒙古草原是想赚钱的,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我可以暂时考虑只给你一家供货,按王爷的说法,你可以成为我们在蒙古草原上的唯一总代理。”丁川沉吟之后,终于缓缓说道。
“价格不是问题,三十贯,还是四十贯一枚,我都可以吸收。”札木合大喜,只要西夏的夏王答应自己的条件,统一蒙古便指日可待,至于铁木真,恐怕长生天再也不会眷顾他了。
“地雷是一百贯一枚,我们最多可以供给一万枚,手榴弹是五十贯一枚,我们可以最多供给三万枚。”丁川想了想之后才报出这个天价。
“一百贯?可我听说金国买的地雷才三十贯一枚?难道他们不是在你们手中买的?”札木合被这个价格给吓了一跳,一百贯,这可是十匹战马的价值啊,虽然他是部落的领,可是要让他拿出一百万贯来买地雷,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札木合,你感到我们的火器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吗?假如我现在去乞颜部,恐怕铁木真就算是二百贯一枚,也会高兴的答应下来。”丁川笑道。
“可……可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札木合很是为难,在草原上的蒙古人,金钱对于他们来并没有太大的含义,他们的财富就是部落的人口和牲畜,至于金银,并不能彰显一个人的财富。
“没关系,用战马和奴隶换就是,十匹战马或是二十名奴隶可以换一枚地雷,而且前期我们还可以先赊给你,当然,数量不能太多,地雷可以先赊一千枚,手榴弹可以赊三千枚。札木合,你是我的朋友,应当不是那等欠账不还的人吧?”丁川笑眯眯的说道,札木合虽然是草原上有数的英雄,可现在却成了丁川眼中待宰的羔羊。
“丁川,你真是长生天送来的福将,只要有你的存在,草原上就不会再有我的对手存在。”札木合大喜过望,只要夏王能让他赊欠,不用太长时间,只需要一场战斗,自己就能付清所有的欠款。
札木合当即决定再向丁川购置一千枚地雷和三千枚手榴弹,加上丁川赊欠给他的,札木合一次就有了二千枚地雷和六千枚手榴弹,而他要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一万五千匹战马,以及部落所有的金银财宝,甚至连他饮酒的银器也被当成购物款落到了丁川的口袋中。
札木合为了避免丁川变卦,在没有收到地雷和手榴弹前,就将战马和金银财宝全部支付给了丁川。那十几车的金银财宝还不显眼,可是一万五千匹战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回黑城,可是颇费周折。
虽然地雷和手榴弹的威力宏大,但若是保密工作做得好,可以使它们的威力再倍增,因此札木合为了让丁川将马顺利的运回黑城,他亲自出马,带着二千名部落的战士配合他,而且札木合也能顺便将那些地雷和手榴弹运回自己的部落。有了这些正宗的蒙古人配合,一路上尽量避开有人的处所,终于在绕了一个大圈子后,顺利的回到了黑城。
远远的望见黑城,就能看到矗立在城中心的定光佛,札木合在十几年前曾经来过黑城,当时他与铁木真还是安答,两人一起笑傲天下,时不时的也会带着部落的人马来西夏打草谷。可是现在黑城给他的感到完整就不同了,那个宏大的定光佛,以及从城角伸出来的四只宏大无比的佛手,都让他感到震动。
“丁川兄弟,没想到这才十余年没来西夏,黑城竟然生了如此宏大的变更。”骑在马上,札木合对身旁的丁川说道。
“这可是近几年才生的,自从王爷来到黑城之后,黑城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更,这里的百姓不会再因饥饿而受苦,不会再因生病而不能治病。”丁川自满的说道,其实黑城的变更还有很多,只有真正身临其境能力感到出来。
“不会因饥饿而受苦,不会因生病而无法救治,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啊。”札木合知道丁川确定不会骗他,能让百姓吃饱饭,有病就医,这需要什么手段能力做到啊?虽然他手下也把握着数十万的子民,但每年因为饥饿和生病逝世去的至少都上千,每到那个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毫无措施。可没想到黑城的夏王竟然做到了,而且还是在短短十年之内
若是札木合知道韩忠卫只不过才来黑城三年时间,不知道他又会有何感想?
“丁川兄弟,与佛像差不多高的那栋建筑是座塔么?”札木合指着韩忠卫的侯府,不,现在应当是王府,问。
“你见过这么大的塔么?这可是我们王爷的王府,一共有六层,是黑城除了定光佛外最高的房子。”丁川自满的说道,除开定光佛,要单论建筑物的话,恐怕黑城的王府是全天下最高的房屋了吧。
“长生天啊,这是真的吗?人类竟然可以建造如此高的房屋?”札木合望着远方的王府,赞叹不已,他人还没有到黑城,可是黑城给他的惊喜已经太多。
“我们王爷无所不能。”丁川傲然说道,这不仅是韩忠卫的自满,也是他们这些一直追随韩忠卫的随从们的自满。
“我必定要登上最顶层面是什么风光。”札木合忽然说道,现在他比什么时候都更加急切的想要见到韩忠卫,除了想要见见他本人是什么样的英雄之外,还想在他的屋顶看看登高望远的境界。
“札木合,你必定可以看到的,但现在请你束缚手下,要按照我规定的线路前进,否则就有可能踩到地雷。”离黑城还有十来里的时候,丁川郑重其事的告诉札木合。
黑城是韩忠卫的“府”,这里的守卫措施非常周密,在跟黑城十里之外,就已经有了暗哨。要不是丁川已经派人去亮明身份,恐怕现在这二千蒙古人能否还活着,就得看他们的祖坟有没有冒青烟。
札木合可是亲眼目睹过地雷的威力,见黑城将地雷竟然埋到了十里之后,心中骇然。他连忙叫过手下的将领,让他们束缚部众,绝对不能随便放马纵行。而丁川也不想让札木盒合的人受这无妄之灾,他让自己的手下在全部队伍的最外围,以保证札木合的人马不会踩到地雷。
“咦,前面不是明明有路吗?为何要向东转向?”札木见已经能见到黑城了,可是丁川却忽然下令,让队伍向东转向,按照他的路线,正在大大的偏离黑城。
“最短的线路并不必定就是平坦的路,近在咫尺的距离也许就是逝世亡之道。”丁川笑道。
“本来前面都布满了地雷,天啦,谁要是敢进攻黑城,那不是白白的来送逝世么?”札木合惊呼,他是蒙古草原上著名的英雄,稍微一想马上便回味过来。
“虽然多绕了几十里,但我们毕竟完好无损的进了城,多走的这几十里绝对值。”过了一个时辰,丁川终于领着札木合和他的部队到了城门口。见到熟悉的城墙、倍感亲切的护卫队员,丁川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开端放松。
“当然值,真想快点见到你们的夏王,他必定是个惊天伟地的奇男子。”札木合是精彩的统帅,不要说多走几十里,为了手下的安全就是多走几百里他也毫无牢骚。
“你很快就能看到,但我们先得去安置你的手下和那些战马。”丁川笑道。
札木合的人马被安置在黑城东面新建的军营中,在黑城,募兵制和任务兵制同时存在,但因为韩忠卫给募兵定的实在太好,野利、黑山、黑水部落的精锐士兵几乎都被他收入麾下,现在黑城的护卫队已经激增到二万余人。但就算是这样,黑城内的军营还是有空闲。非凡是本来东面的军营,只驻扎了五千人马,那里完整能够容纳札木合手下的二千人和一万五千匹战马。
现在战马已经完整属于丁川,札木合将手下的人安置好后,马上就向丁川提出要见夏王。对于札木合这样的请求,丁川当然不会拒绝,他领着札木合就去了王府。
一进王府,札木合的眼力马上就被那栋高达六层的主建筑所吸引。他跟在丁川的后面,一路走,甚至还一路摸。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材质能力支撑起如此高大的一栋建筑。可是直到走到顶层,从来没有见识过水泥的札木合还是没有找到原因。
在丁川的引见下,札木合很顺利的见到了韩忠卫。在见到韩忠卫之后,札木合马上就将刚才的摸索抛之脑后,他一直紧紧的盯着韩忠卫看。惊奇、猜忌、震动、畏惧,各种纷纷的思绪向他一齐涌来。札木合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次理想过夏王会是什么样子,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真正的夏王竟是如此年轻,在他脸上还能见到未褪的稚嫩。
但是韩忠卫眼中的坚毅和自负让札木合很快忘记了他的实际年纪,这是一个把握着壮大力量的王爷,有上百万的百姓处于他的统治之下。而他的部队更是自己部落的数部,而他明的火器能领冒犯他的人谈虎色变。
“嗯。”丁川见札木合愣,连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将他从震动中拉了出来。
“蒙古高原札答剌部酋长,夏王的忠诚朋友札木合拜见夏王,愿长生天赐福给您。”札木合很自然的以下属之礼拜见韩忠卫。
“札木合,你是勇士,是草原上的雄鹰,能见到你本王也很高兴。”韩忠卫微笑道,现在他已经渐渐习惯用“本王”来代替本来的“我”,但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在北方七州,所有的人对他都是自心坎的尊重,假如他还像过去那样不重视这些细节,跟他见面的人都不会答应。
“多谢王爷夸赞。”札木合见韩忠卫对自己如此高看,很是欣喜。
“札木合,你感到当今天下谁最有可能统一蒙古草原?”韩忠卫微微一笑,他在前世的时候也是听说过札木合这个名字的,这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属于既生喻何生亮的那种,若是没有铁木真,也许他将会是新的成吉思汗,惋惜,遇上铁木真后,他就只能成为衬托。
在八年前铁木真称汗之后,札木合与铁木真的关系就迅恶化,他已经知道,铁木真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对手。非凡是他的胞弟被铁木真的众官之长者勒蔑杀逝世后,这种抵触更是无法协调。
在七年前,札木合集合泰赤乌等十三部三万人进攻铁木真,铁木真亦以诸部三万人分作十三翼迎之于答阑巴勒主惕,这是铁木真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败仗。惋惜,札木合为了引出龟缩不出的铁木真出来决斗,竟然用油窝炸铁木真的俘虏,成果令他的部众反而投转门径,使得铁木真虽败,可是实力却因此而大涨。
“除了我就是乞颜部的铁木真。”札木合迟疑了一下,眼力坚定的说道。
承认对手的壮大,有的时候比能打败对手更难能可贵,这一点,经过“十三翼之战”后的札木合渐渐明确了过来。虽然到现在为止,铁木真也只败在过自己手中,可是札木合每每想起此事却没有一丝的高兴。相反,想到此事,他满怀忧愁。当时他集合十三个部落,可是却没有将那十三个部落捏成一股绳,这才给了铁木真有机可趁。若是现在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信任,铁木真下半辈子都只能在流亡中度过。
“好,很好。”韩忠卫大声笑道,但是心坎他却是一阵叹息,看来铁木真成为成吉思汗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铁木真站在此处,他确定会毫不迟疑的说,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任何人能统一全部蒙古摹,这不但一种气势,更是一种壮大的自负和一往无前的决心。
“王爷,不知你的火器什么时候能让我带走?”札木合其实也被韩忠卫激起万丈雄心,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与乞颜部一决胜败,只要解决了铁木真,蒙古草原再无自己的对手。
“你随时都能带走,但是札木合,对于如何利用这批火器,你可有具体的思路?”韩忠卫问,相对于铁木真,韩忠卫更爱好札木合,他没有铁木真那么大的自负心,同时也没有铁木真的野心。在札木合心中,也许统一蒙古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可是铁木真要的却是征战天下,将全部世界都踩在自己的马蹄之下。
“这还不简略,我只要将地雷预先埋好,再邀铁木真出来决一逝世战,二千枚地雷足够将他的士兵炸得粉身碎骨”札木合自得的说道。
“你若是真的这样想,也许胜败难测。”韩忠卫摇了摇头。
“请王爷指教?”札木合虽然知道火器的威力,可是如何能力挥这些火器的威力,他就没有太好的措施了,而眼前这位,不但明了威力无比的地雷和手榴弹,而且在数月前,数万蒙古铁骑大败在他的手下,由他来指导迷津正合适不过。
“火器的威力宏大,但是在战场上,除了火器的威力外,爆炸出的宏大声响也是一种非常锋利的兵器,运用得当,二千枚地雷足以挥五千枚地雷的威力。”韩忠卫笑了笑说道。
“不错,当时丁川兄弟在我部落实验地雷,成果我部落中的数千匹战马差点失去把持。看来此事不能急于一时,得先让自己的战马适应这些声音才行。”札木合点了点头,对韩忠卫的建议深认为然。
“孺子可教也,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铁木真是何等精明之人,你的部落底本就弱于他,现在忽然向他寻衅,傻瓜也知道你是有备而来,试想在这样的情况下,铁木真会如你所愿,一脚踩进你挖的陷阱么?”韩忠卫又问。
“铁木真奸滑无比,想要让他上当可不是那么轻易的。而且他手下将领众多,都是草原上的真好汉,想要让他们束手待毙,几乎不可能。”札木合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若不是韩忠卫及时提示,自己在头脑热之下,也许反会被铁木真算计,到时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因此你必需要让铁木真主动来攻击你,而且在先期不能应用火器,在最要害的时刻,将所有火器集中应用,这样能力给铁木真以致命一击”韩忠卫感到札木合应当活在战国时代,打仗哪能不用计策?
自己给札木合出的这几招,就算不能将铁木真致之于逝世地,至少也能让他损兵折将,有自己这个幕后推手在,铁木真想要再统一蒙古草原,恐怕只能在梦中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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