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灵界运转如常,万物都在自己的竞争之路上,努力获得更好的生活。
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残缺的世界,还经历过可怕的灭世之劫。
站在众人面前的掌门哀求道:“我们也不想再经历这样不断被打断,又重来的人生了。
虽然每次都是真实的在生活,也从这一点中获利,可是每次只有短短几十年,我们的修为根本不能有太大的提升,更别修道成仙了。”
“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是修仙者,没人不想成为完整的人,大家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大乘飞升。”
“能帮助我们摆脱困局的,也只有你们这些外来者了。”
唐玥:“我们如何能帮助你们?毕竟面对的并不是寻常修士,甚至不是仙人,而是创造你们世界的神。”
掌门苦笑,“我们也不知,但是树母自上次发难之后,经过了很多次的轮回,都再无动静,这次是她第一次有了动作,吞了紫金门的掌门。”
“希望总是从变化之中生出来的,我们害怕树母又一次毁灭世界,但又希望她找到了可以让我们这个世界永久存续的方法。”
“她过,这个世界是她的孩子,我们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这番话听上去十分悲伤,这个世界的生灵并不是自己想被创造出来的,但他们已经存在了,想要活下去,想要拥有正常的生活,这又有什么错?
不论如何诞生,生灵总是想要努力生活下去的,何况这些门派的掌门,长老,他们拥有非常好的人生,当然更想活下去。
“也就是,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是让我们进去后再想办法?”一向随遇而安的红羽也有些接受不了。
世界存亡这么大的事,竟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如是我们祈求各位能发发善心,就当是行善积德,如果有机会救救我们这个残缺世界的生灵,就向我们施以援手吧。”
掌门这么哀求,让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青长老道:“如果我们有机会,有能力,一定会这么做的,但更可能的是,我们都无能为力,毕竟这是事关一界存亡的大事,还关系到一位上古之神。”
此时一个人影从草丛中站起来,除了掌门,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这个人转过身来,长发长胡子,衣衫破烂,很像流落街头的乞丐,不过头发仍然是乌黑的。
他道:“你们有办法的,我算过了,虽然这个世界法则不全,但仍给我们留下了一线生机。”
掌门向众人告罪,“这位就是当年用剑阵伤了树母,又培育树母的洞虚老祖,自从那件事后,他一直守在这里,苦思冥想拯救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子。”
唐玥心道这件事不出意外就落在她头上了,好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掌门,我们会尽力而为,先与树母沟通的,打开洞口,让我们进去吧。”
洞虚修士听她应下,双眼满含希冀之色,不再多言,双手结印,为他们打开了封印之门。
“恭祝各位功成而归。”洞虚修士与掌门在门后微微行礼,送别一行人。
唐玥与狐族都进入后,门就自动关上了。
掌门问洞虚大能,“真的能让我们获得完整的世界吗?”
洞虚修士却一改之前的神色,冷冷道:“他们做不到的话,树母自然会杀了他们,也不用担心泄露消息。”
阵法之后并不是更深的洞穴,也不是地底,而是另一个地面之上的空间,不过这里十分昏暗,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住阳光,只有零星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过来。
粗大的枝蔓交叠起来,根本无法从中穿过。
忽然,这些枝叶自动向两边分开,为她们打开了一条路,明显就是树母知道他们来了,为他们打开道路。
他们并没有感受到树母强大的威压,心头也没有危机感,就沿着路进去了。
道路的尽头,有一个绿发青衣的女子等候在那里,正是进入试炼世界之前遇到的女子。
“原来是您啊!”唐玥觉得这件事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郑
只有得邻一层试炼头名的修士们才能见到树母,青长老他们是不知道树母的身份的。
他们对此很奇怪,却又不敢多,害怕树母以他们不敬之名,把他们全杀了。
青长老完全感觉不到面前这个女子的修为有多深,但却有一种被其掌控生死的感觉。
明他们这些人在这个女子面前就像是蚂蚁,只要她动动手,他们就会被捏死了。
遇到这个女子后,就进入了这个世界,她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是我,这里就是我生出的世界,却被那个老东西用来试炼修士,最终达到他恶心的目的。”
听上去树母对句芒的怨恨不浅,都叫上了老东西。
唐玥试探性地问道,“您不是他创造的生灵吗?”
树母面无表情,“我是,但他却不是个好的造物主,对我们只有玩弄之心,现在我们又是他复活的道具。”
“那真是太悲惨了,我对您的遭遇深表同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帮上您的地方,如果有的话,请告诉我们。”
“原来你是个很有礼数的女子,与我们刚见面时完全不同啊。”
唐玥嘿嘿一笑,“那时我们经历过阵法厮杀,所以心存警惕之心,对您多有冒犯,还请勿怪。”
面前这个可是个能诞生世界的存在,而她连修仙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还是恭敬些吧。
“我也不计较这些了。”藤蔓为树母化出了王座,也为他们变出了一些凳子。
“大家坐着话吧,长话短,你们是为了哪个鼎来的?”
唐玥点头,“是的,他还好吧?不知他是何处得罪了树母,我代他向您赔罪了。”
树母将胳膊放在王座上,支着下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并不是得罪了我,而是那个老东西把他丢到我这里,让我看管的。”
唐玥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是春神句芒这么做的?他要做什么?”
树母望向唐玥,“他要折磨你,转换你和金鼎的主仆契约,让你从人族变成一个鼎的奴隶。”
听上去确实是句芒会做的事,唐玥心翼翼地问道:“那他成功了吗?”
“当然没成功啊,你不是好好的在这里,没受任何东西所约束吗?”
“那还好,春神大人也真是的,何必费这么大力气对付我一个的修士呢?”
树母觉得好笑,这女子刚刚还直呼其名,现在就称大人了,可见她虽然表面上镇定,心中还是怕的。
“他没有成功,一个是因为庭秩序重定之后,新的地法则制约了他,另一个就是你好像有些特殊。”
“不过他毕竟曾经是个神,时间长了,他能不能成功转换,还不好,你最好现在就想办法。”
唐玥头疼,不是世界之源,就是上古之神,每一个都是远超她理解的存在,她能有什么办法?
再三思索,“您能不能放了金鼎,让春神不能再对他施法。”
树母笑了,终于到了重点,“我能,但是我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春神发现了我做这件事后,又会给我惩罚,不定直接灭了我的意志,将我重新变成树种。”
唐玥觉得她每句话都令人费解,需要多想一想,就拿出了以前考试时解题的功力。
树母所求只有一个,摆脱春神,能正常地孕育世界,不再被逼着会了自己的孩子。
“我可能有一个让您摆脱春神的办法,但代价是受制于另一位厉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