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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知晓
凤妤见谢珣笑了,还有些莫名其妙,他笑什么?
镇北侯震惊,本以为谢珣是故意气他,没想到人家三姑娘真心要招婿,镇北侯大风大浪都过来,面色如常,心里却把谢珣骂了一遍。
“招婿好啊。”镇北侯笑说,“招一个乖巧听话的。”
凤妤煞有其事点头,“阿妤也是如此想的。”
镇北侯大笑说,“长青啊,你这闺女有个性,本侯喜欢。”
凤长青和苏月娇虽没想过阿妤会招婿,接受度也很高,特别是苏月娇。竟觉得招婿也很好,女儿就能一直留在身边,也不必怕她在婆家受委屈。
凤姝却有些无奈,阿妤心性坚定,做了决定很难回头,小侯爷和她怕是有缘无分。谢珣笑意淡了些,目光一直落在凤妤脸上。
长辈们谈婚事,还要商榷细节,凤长青和苏月娇都非常喜欢谢璋,在边境时就颇多照拂。婚事细节都听侯府的,凤家只要配合就行,两家都想要风风光光地办一场婚礼,又怕太过高调,惹来忌惮,尺度要把握好。
侯爷却一点都不在乎,他的长子要成亲,自是要风光大办,要多高调就多高调,根本就不在意皇室忌惮。
皇室忌惮侯府,也不差这一件事。
长辈们谈婚事,凤妤觉得无趣,她真心为凤姝开心,并觉得她和谢璋情投意合,终成眷属,是一件大喜事。
可她太过依赖凤姝,难免心情不佳。姐姐要嫁人,不能时常陪着她,她成了侯府的长媳,她就不能日日见到姐姐。
又开心,又烦躁,秋香和春露只敢远远跟着她。
她走到河边时看到谢珣,他身材高挑,今天穿了一件月白长袍,玉带束腰,佩戴玉佩和香囊。挺拔俊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尊贵风流。
“你怎么跑出来了?”凤妤站在拱桥上,神色恹恹的,见到他觉得欢喜,又难过,她都当众断绝他的念想,他怎么还来找她。
“过来!”小侯爷站在垂柳边,朝她勾了勾手。
春风徐徐,三姑娘明知不可过界,却被蛊惑似地走向他,谢珣看她情绪不高,“没睡饱吗?”
凤妤好奇地问,“谢璋哥哥来谈婚事,你来做什么?”
“见你。”谢珣定定地看着她,表明心迹后,谢珣并不遮掩自己的喜欢。
凤妤耳朵有些红,不习惯他的直白,心脏却不受控地狂跳,谢珣暗忖,三姑娘并不是无动于衷。
凤妤是闺阁少女,只要她不出门,他想见她,只能来凤府。她拒了他后,不会来侯府做客。她又不是爱热闹的性子,春日里的赏花宴怕都见不到。谢珣光明正大想见她的机会不多。
凤妤迎着他深邃专注的眼眸,也不想说太多言不由衷的话,谢珣说,“我来见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你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吧。”
凤妤点头,内伤已好得七七八八,谢珣说,“如此甚好,你每日寅时过后,让秋香扯断镇魂珠。”
凤妤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张爷爷说你气血两虚,温养为主,强身健体为辅。你不喜欢锻炼,我来。每日寅时起来练剑,骑射,强身健体。”
“你疯了?”凤妤瞠目结舌,感觉谢珣说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你最讨厌失去控制,怎么会愿意?”
“那你每日寅时起来锻炼?”
“想都不要想!”
“那就我来。”谢珣态度强硬,“你说活不过十八,所以不愿嫁我,那我就要努力,让你活过十八。”
“你每日要锻炼多久?”
“两个时辰,正好能去京都卫衙门。”
“你有没有想过,我每日寅时起来锻炼,我父亲,母亲,姐姐都会觉得我鬼上身了。”
“放心,我会找好理由。”
“什么理由他们都不会信!”
“我不是和你商量。”小侯爷早就看不惯三姑娘这懒骨头,凤姝宠她,允她睡到日上三竿,全京都的世家都没这么宠溺女儿的。
凤妤,“……”
秋香和春露远远看到三姑娘和小侯爷在河边争执什么,罕见的激动,小侯爷一边坏笑一边也不知道说什么,气得她们家姑娘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倒回去似是撂下什么狠话,谢珣哈哈哈大笑。
凤妤气急了,抬腿踹他,小侯爷挨了一脚不痛不痒,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若你不摘下镇魂珠,后果自负。”
东宫。
太子的影卫从暗处走出,递给他一张纸条。太子看了纸条后,眉目有一瞬间的阴郁,很快消散。
“六月初六……”他淡淡一笑,“的确是良辰吉日。”
府中两桩婚事要筹备,喜气洋洋,凤妤却顾不上,小侯爷的威胁就在耳边,她也不敢不听,秋香每日寅时都会摘掉凤妤的珊瑚手钏。
谢珣魂穿到凤妤身体里,只觉得沉重,凤妤亥时休息,寅时起来,精神和身体都很疲倦,谢珣定力惊人,冷水洗脸后,在院内耍了一套剑法。三姑娘身体娇弱,体力不支,半柱香,谢珣气喘如牛。
他只能打消骑射练剑的想法,做最基础的体能训练,在院内扎马步,打拳,绕着院子跑步,半个时辰就有点吃不消,头昏目眩,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谢珣也知道欲速则不达,身体略感不适后,绕着院子跑步。
跑十步,喘十步,极是吃力!
“废物!”谢珣一边喘一边骂,他当年带兵夜袭,奋战一夜都没这么累。
秋香和春露坐在台阶上打盹,小侯爷这么拼命,她们顶不住啊。
谢珣锻炼一次,凤妤两条腿走路都在打颤,酸软得要命,她不常运动,出门坐马车的身体并不适应剧烈运动,酸疼得叫苦连天,直接躺了一日无法下床,痛骂谢珣,却又无计可施。
“我要杀了谢珣!!”
秋香和春露给凤妤按摩酸疼的小腿和臀部,因谢珣扎马步的缘故,大腿和臀部剧烈酸疼,难以忍受。
秋香心疼自家姑娘,“姑娘,寅时还换吗?”
她这么疼,谢珣定也不好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