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老祖:、、、、、、、、、
把朱婷送回家,吃完了晚饭。
今天朱爸又没在家。
在朱婷屋里下了一局跳棋,杜飞骑车子回到四合院。
却在门口瞧见不远处一个胡同口,有人鬼鬼祟祟的往这边张望。
这时已经八点多了,天已经黑了。
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发现那边有人。
但杜飞的眼神比常人好,而且当初李奎勇在盯着刘匡福时就常常蹲在那边。
杜飞不止一次看见,所以进院的时候就扫了一眼,没想到还真看见人了!
这令他心头一动,却没再特地去看,假装什么都没察觉,推着车子进了大门。
不出所料,在前院再次遇到了三大爷。
看见杜飞就迎上来寒暄。
杜飞知道他想什么。
其实在任何时候,最熬人的并不是最坏的结果,而是这种等待结果的煎熬。
就像高考之后,等待分数的忐忑。
三大爷现在就是这种滋味。
这一天,一颗心就跟揉烂了似的,脑子里也开始胡思乱想。
更难受的是,他压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只要钱科长一天不动手他就得忍着。
杜飞知道三大爷这人心理素质不行,索性给他一颗定心丸道:“三大爷,您别急,再有個三五天也就差不多了。”
虽然杜飞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但三大爷心知肚明。
顿时眼睛一亮,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当真!”
杜飞一笑,没再废话,已经进了中院的垂花门。
三大爷整个人则跟放下了千钧重担一样,长长出了一口气。
也不在外边呆着了,一转身回到屋里。
三大妈在屋里心不在焉的缝鞋垫,看见自家老头子进来,脸上竟带着笑容,不禁十分意外。
这几天因为张校长那事儿,三大爷魔障了似的,有日子没笑模样了,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用三大妈问,三大爷先把杜飞刚才的话说了。
末了还感叹一声:“到现在,这事儿总算要见亮儿了。”
三大妈也跟着长出一口气,转又问道:“老头子,你说……这事儿,那钱科长到底会怎么办?”
三大爷“哼”了一声:“还能怎么办,无非就是从小王身上下手呗”说着又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小王怹家也在这边,有一段顺路,昨晚上下班,我瞧见小王让一个生人给接走了。”
三大妈一愣,插嘴道:“在你们学校门口?”
三大爷道:“那哪能呢在回家半道,快到红星浴池那儿,正好顺道才让我瞧见。”
三大妈道:“你是说那人就是给钱科长办事的?”
“我估计十有八九的。”三大爷笃定道:“今天小王明显有点魂不守舍的。”
与此同时,杜飞已经回到家,端着洗脸盆上院里洗洗。
恰在这时,秦淮柔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叫了声“小杜”。
杜飞刚放下脸盆,拧开水龙头接水,回头一看,笑着道:“秦姐,看老太太来啦”
秦淮柔道:“这不京柔上厂里住去,老太太身边没人,我就过来看看,帮着洗洗涮涮。”
杜飞这才知道秦京柔已经搬走了。
他上次给出主意之后,就没关注秦京柔的情况,倒是没想到她们姐俩动作还挺快。
因为时间还早,杜飞也没跟秦淮柔多说。
简单寒暄之后,秦淮柔就回家去了。
杜飞洗了洗,也回到屋里,坐在罗汉床上,想起刚才在门口瞧见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立即集中精神,把在外边晃荡的小乌叫回来
今天小乌没在家,正在常去的那个堆放水泥管子的小空地上,跟它麾下的野猫开大会。
如今小乌手下的队伍比当初又膨胀了数倍。
差不多,老城区这边,故宫以北的野猫都听它的指挥。
而在西边的新城区,因为上次储粮库的事情,让小乌召集到了一批部下,把势力范围延伸到原先的老城墙外边。
正趴在最高的水泥管子上边,懒洋洋打哈欠的小乌,收到杜飞的命令之后,身上跟长了弹簧似的,一下就跳起来,赶着跑回家。
杜飞则开启了视野同步,把视角拉到仅比小屋后背高一点的位置。
这种感觉就好像第一视角骑在小乌背上,随着小乌奔跑起来上下起伏,竟有种风驰电掣的爽快。
这种感觉跟小黑玩模拟飞行又不一样。
过不一会儿,小乌已经回到了四合院附近。
找到之前那个可疑的人藏身的胡同口。
虽然过了十多分钟,但这边的人仍在蹲守。
之前杜飞远远扫了一眼,只知道这边有人,却没看清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样子。
此时小乌趁着夜色,距离这人不到五米。
杜飞借着视野,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年纪不大,应该还不到二十,穿着半截袖,蓝裤子,黄胶鞋,脸上稚气未脱,一瞅就是个学生。
杜飞仔细想了想,印象里没见过的人,也不确定是冲谁来的。
要说院里能惹事儿的,除了刘匡福就是闫铁放。
但现在这哼哈二将,一个搬出去住了,一个腿被打折了,躲在乡下养伤,照理说不应该再惹什么麻烦了。
难道是刘匡天的锅?
要说起来,刘匡天再早几年,也不是个省心的,但现在毕竟上班了。
而且前一阵子带人上师大去茬架,也是刘匡天这头吃了大亏,不仅挨了打,还进了局子。
师大那边得了便宜,难道还不甘心?
虽然可以确定,这人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杜飞也不乐意在大门外总有个人盯着。
索性让小乌窜上房顶,看看这人究竟什么来历。
随即断开了视野同步,就没再关注外边那人。
直至晚上快十点了,躺在炕上放下《金瓶梅》准备关灯睡觉,才想起外边还有个人。
再次心念一动,把视野同步过去。
这时小乌正趴在房檐上打哈欠。
下边那人还在,靠在墙根上,正在抽着烟,远远就能看见一个明暗不定的红点。
杜飞诧异,心说这人还挺有耐心,这都多长时间了?
却没打算跟对方熬着,索性收回视野,直接关灯睡觉。
隔了一天,又到了星期六。
中午杜飞跟钱科长一起吃的饭。
从外边回来,刚一进办公室,就听郑大妈她们在那议论纷纷:“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小学那张校长出事儿了!”
孙兰道:“咋没听说呢!中午回去在我们院里都传开了,这臭流氓逼着女老s跟他干那事儿。”
另一个老娘们儿道:“我看这姓张的也是倒霉催的,听说是在仓库里让人抓了现行,连裤衩子都没穿上。”
郑大妈消息最灵通,接茬道:“我跟你们说嘿这姓张的忒不是东西了,我听说那女的比他闺女岁数还小呢!
有人插嘴道:“要我说,那娘们儿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凡涉及到一些带颜色的,人们聊的就更起劲儿。
甚至没注意到杜飞和钱科长从外边进来。
钱科长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即轻轻咳嗦一声。
郑大妈那帮人才发现,本能的立即停止了话题。
钱科长却笑眯眯道:“没关系,你们继续,现在是午休时间。”
办公室这帮老娘们儿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好像也没错,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十五分一点。
钱科长则晃着脑袋,嘴里哼着《空城计》:“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郑大妈这帮人都有点懵,怀疑钱科长是不是吃错药了。
只有杜飞心里门儿清,钱科长为了今天这个结果,在前边挖了多大的坑。
首先就是那个姓王的女老s,然后就是负责撞破奸情的三大爷。
还有派所这边,事发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控制局面,把张怀义死死扣住,不给他一点调动人脉翻盘的机会。
同一时间,李副校长也行动起来。
他早就盯着正校长的位置,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只能隐忍不发。
直到这一次,三大爷在钱科长的授意下找到他。
虽然李副校长明白,他跟三大爷都是钱科长对付张怀义的刀。
但他十分乐意来当这把刀,把张怀义掀翻了,对他来说,诱惑太大,根本没法拒绝。
至于结果,自然就不必说了。
这种事儿被抓了现行,肯定没跑儿了。
这也给杜飞提了一个醒,在外边偷人一定得把门关好了。
今晚上下班,杜飞接上朱婷,也没直接回去。
而是跟钱科长约好了,上怹家吃去。
钱科长这次能如愿以偿,多亏了杜飞把三大爷送到他面前。
三大爷只是个过河的小卒,而且本来的目的就是自保,双方各取所需,没什么感谢的。
但在杜飞这里,钱科长却必须记下这个人情。
一来,杜飞的功劳在这摆着。
二来,杜飞跟钱科长的关系和地位也不是三大爷能比的。
自从小食堂不开了,钱婶就在家待着。
下午知道杜飞跟朱婷要来,也是格外高兴,早早开始准备。
等下班时候,都经做差不多了。
钱科长先回来搭把手,杜飞则去接了朱婷,再折返回来,晚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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