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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以静走到门口往外看,石头婶子路过看到她哎哟一声的喊乖乖,“这伤得可真重呀,可怜见的,你石头哥哥还说着怎么没见到你了,怪想你。”
“婶子跟石头哥哥说我也很想他的,等我妈妈准许我出门了我就去找他玩。”暮以静脆声应道。
石头婶听得一阵乐,随手就把刚才在街口买回家要吃的烧饼塞进她手里,并叮嘱:“快吃,别叫你家里其他人看见,不然叫抢了去。”然后才走开。
石头婶子走了没多久,阿凯妈妈买菜回来路过,因为袋子破了个洞,水果骨碌的滚了满地,以静乐于助人的过去帮着把苹果捡起来。
阿凯妈妈笑着夸了她乖,走进家门后没多久出来洗菜,顺手把两只哇哈哈塞进她手里。
等暮妈妈拖完地出来时,发现女儿手里拿着个烧饼喂小堂弟,面前还堆了娃哈哈,糖果,苹果,还有软糖,一时愣住了,要这是儿子,她都怀疑是去抢来的。
“静静,这哪来的?”
暮以静一指烧饼,娃哈哈,软糖,苹果讲道,“石头妈妈给的,阿凯妈妈给的,前街的姑姑给的,这是林家姐姐给的。”
讲完,也感到怪为难的补充了一句,“我说了不要的,可她们好热情,我就收了,有说谢谢的。”
要讲的话全被讲完了。
暮妈妈对于女儿太受待见这个事,不知道该怎么想好,想还吧,可人都送来了再送回去还,又不多大点东西也怪生分的,只得收起来道,“以后大家再给你东西,你要说你有,不能收知道吗?这些妈妈给你收着,你还在生病,不能吃这么多。”
“哦,那留着等哥哥阿研阿瑞姐他们回来一起吃吧。”暮以静撕下小口子的烧饼喂进小堂弟的嘴里,对此没啥意见。
暮三婶呢本来在撇嘴,听到她提到阿瑞,登时露出个假假的笑容来,“静静真是大方。”
“是啊,我很大方。”暮以静不谦虚的点头,觉得三婶这人有个技能就是当她不喜欢你又夸你时总能把一句好听的话讲得自带讽嘲技能,对此,她发现你不能和她客气。
这不……
一句话就把人堵住了。
虽然表情怪不开心的,但好像也是自找的,不关自己什么事。
中午放学的时候,暮以森兴冲冲的跑回来说,君礼倾和和暂时转学过来的君繁都去学校上课了,不过被好多坏孩子嘲笑,君繁还叫撕了作业本。
暮以静觉得熊孩子都欠收拾——
但这也和大人的态度有关系。
小孩子学什么,都是从大人身上的一言一行学来的。
“大哥你有帮他们吗?”
暮以森点头说我去帮忙告诉老师了,“不过君繁他被撕了作业本后,君礼倾他拿三个巧克力问同学是谁撕的,然后找出了撕的那个人,把他的作业本和课本一起撕了。”
暮以静想说,赞!
就该这样子!
看来心理医生起效果了。
暮以森又将后来班里十多个孩子全都出去罚站了,所以他才知道的!
暮妈妈听到第一反应是皱眉,然后瞪儿子;“你没这么做吧?”
有的话——
她得怀疑儿子长歪了,好生让他爸爸抽一顿给抽正回来。
暮以森赶紧摇头,他知道那样是不对的,妈妈也不会让的,要做了会挨抽,当然不会做了。
暮妈妈就放心了,讲道,“老师也不管管那些孩子。”怎么能在人伤口上撒盐呢。
见小妹似乎喜欢听,暮以森除了小学一年级外第一次对去学校产生极度大的兴趣,下午一点不到,就又冲向了学校了。
到了下午放学回来,心情似乎受到影响叹了声气愤愤的说,“学校里的大家都在说君繁成了没爸爸的孩子了,笑他是野孩子——”
“君礼倾把那些嘲笑君繁的同学作业本全撕了,整个教室哭成一团,老师发了好大的火。”
“老师骂了那些同学吗?”暮以静接着问大哥说,觉得,是该骂啊,熊孩子,人家爸爸没了你们不是应该表现下同学爱吗?居然还嘲笑人,太没家教了。
可孩子最是容易被带动——
有一个带头其他的孩子为了跟风也会带头。
不能说是坏孩子,只能说是老师没管好。
暮以森点头说,“老师打了那些同学两下手心,打了君礼倾十下。”
暮以静:“……”这老师没问题吧?
隔日暮以森再去上学的时候,她把上次君礼倾送的药膏给了大哥,让他交给君礼倾,但别说是她让给的。
“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啊?知道了会怎么样啊?”
“最近不是在宣扬做好事不留名吗?”暮以静说,“我这是在跟进宣扬政策。”
“哦”
暮以森深觉受教。
其实君家应该不缺药膏——
但是她就是有种下意识瞎操心的感觉,觉得如果没人管和监督的话,君礼倾即便有也不会自觉的去擦上。
虽然有可能这支送去,也会被送进垃圾桶!
接下来几天,暮以森往学校跑的格外勤快,每天都能带回来各种消息,最新消息是,君繁做错事了,叫老师骂了声野孩子,君礼倾打了孩子叫投诉了!
暮三婶抱着观戏的态度唏嘘不已,“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学坏了呢,还能打老师。”
暮大伯母深觉赞同的点头。
老师是教人子弟的,在家长的印象只有好的没有坏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的盲目点。
暮以静知道便是她说老师是错的,也没有用,一张嘴辩不过悠悠众口,而且她也不可能去辩!
上辈子君礼倾明明是大人口里的好孩子,人见人夸,怎么这辈子和上辈子好像有点不一样。
暮以静觉得有点烦人。
在这种烦人的消息日养了几天伤口也拆了线没什么问题后,暮妈妈把她放心的丢回幼儿园里去了。
回到幼儿园的第一天,不知道是老师嘱咐了还是什么,所有的小同学都格外的友善,然后把她当希罕动物要围观头上的伤口。
张口一人一句:“哇,好丑的疤。”
“像蚯蚓。”
“一定疼疼的。”
“我能碰碰吗?”
“以静,你没事吧?这疤怪丑的呢,你要变不好看了吗?”这话出自沈意轻口中,如果不是她眼底浓浓的担忧不是作假来的,暮以静都要和她和上辈子的白莲重叠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