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可依稀记得自己并没有喝多少,不过一壶而已,这样精致的酒壶,容量不过半斤。
她从前喝五十六度的二锅头两斤三斤是没问题的,这种软绵绵的米酒,半斤对于她来说,绝对是毛毛雨。
可是,她却醉了。
猝不及防,不省人事。
她忘记了有一种力叫力,她忽略了绵里藏针的威力。
等她慢悠悠回神,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绵绵的上。
入手的被是丝绸的,滑腻轻薄。
朱可可在将醒未醒的一段混沌期间,努力地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赐婚、萧寒、洞房、喝酒……
喝酒?!
她悚然一惊,忆起自己大概是醉了,头果然有点晕,她又将手抬起来,扶了扶前额,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手背滑过一片平滑的肌肤。
不是属于她的。
朱可可的手顿住,摸了摸,又按了按,再摸一摸,再按一按。
手感极好。
紧致的机理下是坚韧的肌,滑而不柔,韧而不硬,隐隐的,像会呼吸一样,涌着勃勃的生机。
——让人不由自主地想知道,它动起来的时候,流汗的时候,又是什么触感。
朱可可为自己不纯洁的想法感到脸红,手一时忘了缩回来,旁边突然有一个睡意浓浓的声音嘟哝道,“你想摸到什么时候?”
男人的声音,清越中带着嘶哑,很……感。
朱可可却猛地坐了起来,吃惊地望向旁边。
至此,她才算彻底地醒了。
躺在旁边的人慵懒地翻了个身,侧对着她,眼睛半阖半张,似未睡醒。
然而偏偏这似醒未醒的感觉,如婴孩一样纯白无害,长睫轻颤,白皙的面容染着一丝丝浅淡的红晕,薄唇润得能滴出水来,魅惑得无以复加,朱可可本欲高声质疑什么,见到这幅景象,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半天,她才沉着脸,问,“司马恪,你为什么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