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门被粗暴地踢开。
进来的是冷若寒。
自从母亲去世,他就从来没有来过南院。在推开门的刹那,他的心被狠狠地揪痛了。
那是怎样简陋的新房:房间只有一张小小的,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房间里摆满了各种草药和花草,混合着草药和花的香,清新淡雅。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屋子的一角,在摇曳的烛光下跳跃,孤独、落寞……雪白的缎子上,是刺眼的红,放肆地展现着它的鲜艳。
“你在干什么?”他疾步走到苏凝紫身边,猛地抓起她的手。还好,只有些许血痕,却叫他的心隐隐作痛。
“我不小心扎了一下……”抬起眼,望见他紧张的表,是看错了吗?
冷若寒冷哼一声,重重地甩开苏凝紫的手,冷冷地说:“怎么?你以为我在关心你的手吗?你可真会自作多!”
苏凝紫苦笑一声。原来,人有时也会产生幻觉,自己究竟在奢求什么?
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落寞,该死!心里又有一丝疼惜!他低咒一声,为自己这种莫名的绪烦躁起来。
“以为自己是尊贵的堡主夫人吗?还要我亲自来请?”一点冰冷、一丝嘲讽,但足以让人心伤。
“你们吃就好,我没关系。”只想走出他的世界,和他再无任何交集。
“你忘了什么叫无条件服从?怎么,需要我提醒你?”冷若寒抿紧了嘴唇。
“我不服从,你想怎样?”倔强的眼里闪着点点泪光。
怒火从黑亮的眸子里燃起,这女人……在考验他的耐吗?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吗?她不知道自己欠了他的吗?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服从,你想试试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更何况,是她!
“你想打我?”小脸扬得更高了,“我不怕!”
“打你?你也配我动手?”冷若寒嘲笑道,“只不过……你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苏凝紫心下一惊,慌乱起来。父亲?不!不是已经脱离关系了?那又怎么威胁得了?
“我父亲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你威胁不了我!”她声音很大,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似乎这样才能掩盖心中的不确定。